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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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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留那帮猴在工地筛砂子、垒砖, 廖蔺送薛妙回农垦团。

    高原的天空总是显得格外低沉,明晃晃的大月亮挂在半空,看起来有地雷瓜那么大,薛妙看什么都稀奇, 看个月亮也能乐半天,抬头望月的小姑娘脸上甜美的笑容,在温柔的月光下显得天真又调皮。

    廖蔺看在眼里,心中直叹, 这么颗翡翠小白菜,可得看好了不能让野猪给拱了。开口循循善诱:“你的理想还没有实现, 趁着年轻有精力一定不要松懈, 也不要被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心, 努力把厨艺再提高一层才是正道。”

    薛妙眼睛从月亮移到廖蔺脸上, 歪着头打量他半晌,“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种茶叶缸子味?”

    “这是什么怪里怪气地说法?”

    “像我们农垦团的肖副团长, 就是那种一开口说话就要作两个小时报告的老干部,一点都不像你。”

    “有吗?”

    “就有。”

    “那我说得对不对, 你听不听?”

    “我又没说你说的不对, ”薛妙大眼睛骨碌碌转,“你说话真会拐弯,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就是想提醒我找对象的事吗?放心, 你们营那些人太生猛, 我看不上他们。”

    “哦?那你是喜欢陆子战那种工农兵大学生?”廖蔺表情仿佛她要是敢说喜欢, 他会跑去立即把陆子战的腿打折的样子。

    薛妙摇头:“我跟他是互相交流学习,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不是最好。”竟然说他们当兵的生猛,廖蔺问薛妙:“我是他们的营长,我生猛吗?”

    月光朦胧,廖蔺面容看起来更加柔和,人也显得更加俊秀,薛妙摇头:“他们像打虎的武松壮士,你像……”

    “军师吴用?”

    “武松他哥……”廖蔺手已经抬起来了,怎能向恶势力低头,薛妙护住脑袋勇敢地把话说完:“你看长相像武松他哥武大郎的情敌西门庆……你弹我干嘛,我那是夸你,西门庆长得帅,还是阳谷县首富,你跟他一样又帅又有钱。”

    “我有西门庆那么风流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看你平时的做派,只要不出任务,衣服鞋子比牛舔的都干净,说明你有风流的潜质……呀!再弹我,我就给你使杀手锏了。”

    “就会胡说八道。”

    ……

    炼猪油后剩下的猪油渣可是好东西,跟廖蔺请了钱,薛妙去供销社找刘江弄了好几袋子大萝卜跟便宜的地瓜粉回来。萝卜买回来擦丝,混了猪油渣,发了地瓜面,蒸了两锅地瓜面萝卜油渣馅的包子。

    猪油渣重新回锅炼了一遍,还保持着酥脆的口感,萝卜清新中和油腻。兵哥哥们又找到了最爱,爱吃辣的就蘸点油辣子,爱吃醋就弄点醋汁淋上,一口下去,咬下大半,咯吱咯吱吃得那叫一个香,一会功夫一大锅包子全部被扫光。

    薛妙觉得,除了廖蔺那厮慢条斯理装斯文的吃相,这群人吃饭的架势特别适合去现代做吃播,太凶猛了,尤其樊志,就是个饿鬼托生的,吃播界第一。

    不过樊志这人干体力活虽然是所有人里最次的,但你让他帮忙找点什么东西,不管多难找他保准能给你找到,不愧是独立营第一跑腿子。

    隔天一大早听薛妙念叨没糖了,樊志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大半天后不知道从哪里扛回来一捆没被收割的野生甘蔗。有了甘蔗,薛妙榨了甘蔗汁自己熬糖,有了糖就必须给大家做顿糖醋野猪排骨。

    蔗糖亮晶晶琥珀色的光泽给糖醋排骨打了一层蜡,兵哥哥们中午回来一见饭桌上的排骨,嗷嗷嗷直往前扑,抢下自己那份,龇牙咧嘴啃排骨,啃得面目狰狞。

    吃得好,营养跟上来,劲头足,工程进度也跟着加快,披星戴月地干,一个礼拜功夫,一大圈围墙就已经砌好了,连办公区的地基也挖完了,廖蔺对工作成果很满意,给大家放了半天假休息一下。

    樊志从镇邮局取了信件回来,扒拉出一张电报递给廖蔺,“省城发过来的。”

    廖蔺展开一看,问道:“今天几号?”

    “27号。”

    抬眼看了下手表,廖蔺戴上帽子,顾不上说话,急忙出了门,樊志伸脑袋往门外望,看到他家营长把卡车给开走了,搞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真是越来越神叨。”边念叨边往外走,几个战友嘻嘻哈哈从后面过来,搂住他肩膀,亲热地问:“咱营长开车干什么去了?”

    “开车能干啥,肯定拉东西去了呗。”樊志嫌他们问的问题傻。

    “你这臭小子,我们能不知道是拉东西,我问你拉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难道营长上趟厕所我也要问问吗?”嘴欠的后果是被勒住脖子一顿挠痒痒,直到樊志受不了出声告饶才逃脱魔掌,被欺负一顿也是白被欺负,跟个受气包似的敢怒不敢言。

    大家闹够了,开始研究这半天怎么消磨。部队管理严格,跟农垦团不一样,他们放假不允许去镇上闲逛,于是又把目光对准山上,野猪腌了个大猪腿,他们又能吃,其余的肉这一礼拜吃得差不多,就剩个猪头,营长说,要维持林子里动物族群的平衡,野猪也不能霍霍太狠,让他们下手轻点,不过一个礼拜抓一只也不算太狠吧,野猪繁殖可快着呢。

    几人分好工,回去拿工具,只剩下肖伟亮留在原地,搂住樊志哥俩好地问:“问你个事,你跟小薛干事打交道多,你说她们这种小姑娘一般会喜欢什么?”

    樊志脸上表情没控制住,露出了惊讶,“你看上人家了?”

    肖伟亮憨憨一笑,大方点头:“我这一礼拜观察下来,发现像小薛干事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再不抓紧点,担心被其他狼崽子给叼走,你快点给肖哥出个主意,我是不是先送她点东西什么的,再跟她表明态度比较好?”

    “……你是得有多傻。”樊志嘴皮子微动小声评价,肖伟亮光顾着傻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勇气可嘉。”如果现在给吐槽狂樊志拍个心电图,估计那心电图能摆个深海巨浪出来,心里活动不外乎是,太好了,又有好戏看了,好想看看肖伟亮最后是怎么死的。

    樊志脸上的伪装太好,肖伟亮看到的只是他面色严肃的在思考,思考过后给了个建议,“小姑娘都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肖伟亮眼睛一亮,一巴掌拍樊志后背上,把他拍了一趔趄,“对呀,我抓只虎仔送给她好不好?”

    可怜的樊志被拍得差点吐血,没好气道:“信不信虎仔它妈能出林子把小薛给吃了?”虎了吧唧的人都爱送人老虎。

    “那不送虎仔,我半夜进林子抓只豹猫送她,那小家伙跟虎仔长得像,更可爱。”

    樊志白眼都懒得翻,“豹猫吃肉,你割肉喂它?”

    “也是哈,我都没法顿顿吃肉。”

    樊志转转眼珠,凑近肖伟亮,小声道:“其实,小薛不喜欢猫,她喜欢猫的对头……竹鼠。”

    “竹鼠?”肖伟亮愣住,“她这爱好真不一般。”再一想想竹鼠的模样,点了点头,“竹鼠虽然是鼠,胖墩墩的,看起来确实挺可爱,就是灰灰的,要是有白的就好了,要不我再给她抓只灵猫怎么样?大眼睛长尾巴的灵猫估计她也能喜欢。”

    “拉倒吧,灵猫也不好……”

    “不好什么?”

    “不好养活。”

    “对,竹鼠吃竹子最好养活。”

    看着傻子兴冲冲上山抓竹鼠,樊志又露出招牌的难看笑容。

    ……

    薛妙现在两头忙,中午在工地做好饭,下午回农垦团食堂大院,跟老丁他们刷了好几盆鸭蛋,又指挥大家伙切萝卜,晒萝卜,忙了一下午想着回宿舍歇口气再去独立营工地做晚饭。

    一进宿舍院子,隔老远就发现宿舍门口扣了个筐,打开一看,五只竹鼠?又大又肥的竹鼠。

    “咦?哪个活雷锋给我送肉了?”薛妙先是疑惑,突然想到前些天那棵跳舞草,晚上回去后又莫名其妙被移走了,难道是恶作剧的人给她的补偿?

    那她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最近天天吃野猪肉,正好给大家换个口味,拎着怪麻烦的,薛妙取了刀直接去养鸭池子那把竹鼠给收拾干净,竹鼠皮放在福德居里,等有时间找人鞣制一下,带着收拾好的竹鼠往建筑工地去。

    肖伟亮送了竹鼠后,就有些坐不住了,站在工地还没有装门的围墙豁口那,来来回回踱步。他这模样,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大家跑来问一直在家没出门的樊志,樊志看了看手表,心说到时间了,也不说话,带人蹑手蹑脚去院里摞着的木柴堆那藏起来。

    薛妙背着竹篓麻花辫一甩一甩从外面走了过来,在门口遇见了肖伟亮。高高大大的肖伟亮一见她脸上升起两坨高原红,扣着手跟个小媳妇似的期期艾艾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薛妙看他这样纳闷极了,问:“肖伟亮你下午干嘛去了?我怎么感觉你发烧了?你这大体格还能发烧吗?是不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肖伟亮赶紧摇头,把腹内打了一下午的草稿又过了一遍,刚想说话,薛妙又开口了,“那估计是这周盖房子太累,身体受不住,得吃点好的补一补。”说完把后背的竹篓卸下来,“今晚你们有口福了,咱们换个肉吃,既然你不舒服,那今晚你做主,想怎么吃你来定。”就见薛妙从背篓里拎出一串肉跟他献宝。

    即便没了那层皮,肖伟亮又不瞎,这不是他在山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抓的灰毛竹鼠吗?说好的喜欢呢?

    “说吧,你想吃麻辣竹鼠,还是炖竹鼠,还是红烧,还是……”薛妙说不下去了。

    因为肖伟亮震惊的表情分明在说:“竹鼠那么可爱,干嘛要吃竹鼠。”

    原来兵哥哥下了战场是这副面貌啊,薛妙脑海里闪现的是壮士武松用打虎的手轻抚竹鼠的画面,大眼睛里全是惊恐。

    木头堆后面藏着的兵哥哥猴精猴精的,怎么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把木头堆都给压垮了。

    消失了一下午的廖蔺开着卡车从远处驶来,在门口把车停下,廖蔺跳下来,黑眼珠子在肖伟亮脸上,薛妙手里的竹鼠,跟木头堆后头藏不住的众人转了一圈,问道:“都杵在这里干嘛?”

    以廖蔺的智商,不用三十秒钟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没看住,又有一只野猪要拱小白菜。暗沉的眸光在肖伟亮脸上停驻三秒,你给我等着。

    在场的只薛妙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廖蔺开车回来,问道:“你去拉建材了呀?”

    “一会再告诉你,先做饭吃吧。”

    “嗯,估计大家都饿了,竹鼠一共五只,肉还是少了点,那我多加点胡萝卜,笋干,再加些泡姜,蘑菇,野山椒给你们做竹鼠丁吃,肖伟亮你不吃竹鼠,那就多吃点竹笋吧。”

    “啊。”这声啊垮出了好几个声调,可见发声者如丧考妣的程度。可怜的肖伟亮,出师未捷身先死,打击一重又一重,幸亏心脏结实,要不这会人已经倒下了,显然他的酷刑还没结束。

    香喷喷的竹鼠丁出了锅,大家口水都控制不住,一个个望眼欲穿等着菜上桌,薛妙盛菜时又特意问了一遍:“肖伟亮,你真的不吃吗?”

    肖伟亮刚想表示,他也不是不能吃,坐在桌头的廖蔺黑黢黢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告诉薛妙:“他这人隔路,怕自己长耗子尾巴,从来不吃竹鼠肉,给他多盛点笋。”

    “肖伟亮你这人真逗。”

    逗什么逗?营长逗你玩呢?薛干事,你怎么还真信了。

    大家心里笑完薛妙单纯,继续笑话肖伟亮,傻乎乎要抢第一个去追求薛干事,被罚活该。一个个都笑趴在桌子上,笑够了,再转头去看营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想起上次半夜被安排干活,好像也是因为问薛干事找对象的事,所有事情全都串联起来,大家得出结论,薛干事不能碰!

    营长那张阴险狡诈的脸,越看越让人寒毛直竖,每个人都在心里发誓,以后要跟小薛干事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不过话说回来,营长跟薛干事到底是什么关系?哥哥跟妹妹?所以不想让一切男的靠近自己的宝贝妹妹?

    这个问题樊志可以解答——黄鼠狼跟鸡。

    肖伟亮面对一大饭缸冒尖的笋子,脸都被映得蜡黄,吃了一会眼睛也要红了,偏偏战友们还气他,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边吃边冲他笑,他就那么好笑吗?

    好笑,大傻子最好笑了。

    薛妙觉得今晚吃饭的气氛怪怪的,兵哥哥们的吃播表演艺术又上了一个层次,就差吧唧嘴了,怎么看怎么浮夸,这都怎么了?看来是野猪肉吃够了,冷不丁换个肉吃,吃起来格外香,薛妙决定下周司务长采购杂鱼时让他们帮忙多买点,换点花样也好。

    一片咀嚼声里,廖蔺开口说话了,“农垦团帮忙储备的砖快用完了,县城砖窑厂的速度跟不上,肖伟亮明天你亲自开车去现场盯着,敦促他们快点,等他们完成生产数量,再给拉回来。”

    啊?他们要的砖不少,他一待要待上好些天,那不就意味着他好些天见不着薛干事?吃不到薛干事做的饭?

    命令就是命令,肖伟亮提起精神应了声“是”。

    “咳咳咳,”饭桌上想起一片咳嗽声。

    薛妙纳闷极了,部队真是整齐划一,被辣椒呛了都保持一致,夹了块肉进嘴尝了尝,疑惑道:“也不怎么辣吗?”

    肖伟亮这时要是再没转过弯,那就真是对不起廖蔺多年的培养,后知后觉领悟到,他好像撸了老虎须,老虎须须上还挂了个小薛干事,难道……

    好你个樊志,肖伟亮转头看向呛得最厉害,呛得红光满面的樊志。臭小子,不但不提醒我,还骗我给你抓竹鼠,竹鼠那么好抓吗?费了那么大劲抓的竹鼠还一块也没吃着,还不如抓灵猫呢?看向樊志的眼神又多了丝愤恨,你给我等着。

    饭桌上的暗战,毫无恋爱经验的小白薛妙一点都不知道,饭后被廖蔺带去卡车那。廖蔺从卡车后车斗卸了一捆树苗下来,薛妙好奇地凑上前看,很多人可能认不出来是什么树,但薛妙认识,又惊又喜,没想到她在独立团时随口念叨的橄榄油,廖蔺记在心里,真把树给弄来了,崇拜地看着廖蔺:“碧哥果然是碧哥,身穿橄榄绿,能弄橄榄树。”

    “姑奶奶,你轻点叫,那帮活猴子耳朵都尖着呢。”廖蔺决定必须想个招摆脱这个名字。

    薛妙吐了吐舌头,又继续稀罕地瞧那几棵树苗。

    “我原先真没想到能弄来,开会时问了省城的战友,他打听了下,有个农场还真有,就要来些树苗,正好有给独立团送军需的车要往这边来,放在车上一起拉过来,我下午去路边接的,也给团里留了一些,他们那边也会安排种下。”

    “我们这里橄榄树倒是不少,就是没有油橄榄树,没想到省城里有。”

    廖蔺给她解惑,“我也是听战友说的,大概是六十年代中期,总理为了解决缺乏食用油的窘境,专门从访问的非洲国家带回了油橄榄树,并亲手在省城种下树苗,现在那个农场的油橄榄已经成了规模。”

    “那我们也在这里种上一片,油橄榄榨油方法简单,橄榄油吃起来还健康,是再好不过的经济作物呢。”

    “都依你。”廖蔺看薛妙笑得大眼弯弯,也勾起唇角。

    心里有丝得意,肖伟亮那个傻小子,送东西送不到点子上,活该送的竹鼠被剥皮吃肉,薛妙这小丫头,除了人跟珍稀动物,凡是看到活物,第一个想的肯定是吃,还不如陆子战送点草能留住,但是那小子不大方,扣扣索索送那么一根草,送东西还得看他这个当哥的,要送就要送一捆树。

    说曹操,曹操又来送草了。

    陆子战吃过晚饭估摸着薛妙快回来了,拿出从林子里找到的一棵两面针的苗,拐到后面薛妙住的宿舍院子,刚转过侧面的小路,就见薛妙跟廖蔺在院子前扶着一捆树,在商量种在那里。

    廖蔺先看到陆子战,瞄了眼他手里的苗,开口道:“又来给薛妙送东西?”

    “我下午发现了棵两面针,两面针是很珍贵的药材,能消炎,还能驱虫。”陆子战把手里的苗递给薛妙。

    “这个多久能够长成?”廖蔺问。

    “估计得等几年。”

    “我这个明年就能结果。”某人状似不经意地立了立自己手里的树。

    陆子战这小子不大气,老是送小丫头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的小苗,同样是苗,他的树苗就像苏国套娃最外面那个雄壮威武的,陆子战那根草就是最里面那个袖珍型的套娃。真是什么人送什么东西,嫩生生的生瓜蛋子,送的东西也幼稚,薛妙她碧哥这会已经把陆子战的行事方式都评价了一通。

    脑补得再多,人家陆子战也接收不到,这会陆子战面上带了些即将离别的惆怅,对薛妙说道:“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我还没把我的通信地址给你,想着过来写给你。”

    “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把我们这里的地址也抄给你。”

    廖蔺目光闪了闪,默默看着两人交换通信地址,又目送陆子战拿了地址开心地离开。开口说道:“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薛妙被问糊涂了,“什么事啊?”

    “你们现在是半军事化管理,跟我们一样,信件是要经过审查的,家信可能还好点,但是其他通信会被专人先过一遍的,没看见我给你回信都尽量简短吗。”

    薛妙想起上次廖蔺写给他的“小傻瓜”,立即相信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以后我还是少写信吧,本来想跟陆子战交个笔友的,想着以后见着什么稀奇植物可以问问他,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怪麻烦的,团政委给我的那本工具书就很好,我还是翻书自学吧。”

    “嗯,燕京跟这里一南一北,通封信得个把月,还要等审查,等他给你回信的功夫,你都自己搞明白了。”信件确实会翻一翻,但也不像某人说得那么严格,某人这么说,是因为他了解薛妙,经历特殊,对政治上的事情最敏感,上面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遵守得牢牢的。

    果然见薛妙点头:“嗯,但是都跟他换地址了,再告诉他不给他写信不好,那我就冷处理吧,他以后给我写信我就尽量不回,或者少回,估计时间一长他就不会再给我写了。”

    廖蔺勾起唇角,夸道:“你做得对。”

    “不说这个了,快去种树吧,我想好了,就种在鸭池子旁边,天天都能看见它们的成长情况,等结了果,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种完树回来后,廖蔺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好久没睡,小丫头这么单纯,这么……好骗,又处在这么封闭的环境里,身边男的这么多,等营房盖好后,他的训练又会忙起来,没时间天天看着。是时候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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