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顿饭
第19章 第19顿饭
一到下班时间,程新余就迫不及待约上郭欣然往公司对面的甜品店跑。她惦记他们家的抹茶奶酪蛋糕惦记了一整天,今天必须要吃到。
她体质好,甜食怎么吃都吃不胖。可郭欣然不行,她这人喝水都胖,平时严格控糖,甜品是碰都不敢碰。
不过送走瘟神领导,值得大肆庆祝。偶尔破个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家甜品店有个很有意境的店名——春日来店。
店里售卖的甜品都是当下流行的,深受年轻人喜爱。他家的雪媚娘和春樱布蕾是招牌,平时去晚了都抢不到。
程新余点了一大份抹茶奶酪蛋糕。郭欣然偶尔破例一次,还不敢放纵自己,只要了一份小小的琉璃椰奶冻。
郭小姐举着小勺子,一边小口小口品尝,一边惆怅道: “新余,这一口下去,我这几天的刘肼宏就白跳了。"
“减肥是明天的事儿,今天爽了再说。”程新余开解她: “我觉得你这样刚刚好,没必要那么苛待自己。人生短短几十年,工作又苦又累,如果都不能吃好吃的,那多没意思啊!"
郭欣然家境优渥,可惜体态偏胖,典型的梨形身材。高中时暗恋隔壁班的男同学。高考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对方却婉拒了她。过后她知晓原因,人家是嫌她胖。
为此,她备受打击。打她以后,她就一直很介意自己的身材。而且还产生了心理阴影,都开始厌男了,任何男人都入不了她眼。平日里也是想方设法减肥。只可惜这身上的肉是一点都没消下去。她不知道多郁闷。
郭欣然叹了口气,语气很是忧伤,"瘦子怎么懂胖子的苦。"
不知为何,程新余的耳边竟蓦然惊现靳恩亭的话——
"坏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优柔寡断最要不得。"
这话同样适用于郭欣然。
"欣然,甜品要么不吃,要吃就开开心心的吃,一边吃还一边惆怅,那样还不如不吃。""你说的对!"郭欣然愤然挖了一大勺奶冻入嘴,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开心最重要。"天色渐暗,路灯早早就亮了起来,光束千丝万缕。
郭欣然往窗外看了一眼,随口问: "你和曲周分手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什么
打算吗"程新余不明所以, “我要打算什么”
“就不打算再找下家”
"还是算了吧!我怕再找一个妈宝男。""新余呐,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还是有好男人的。"
郭欣然这一句“新余呐”差点让程新余笑死。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最近大火的韩剧《黑暗荣耀》,满屏都是“妍珍呐”, "妍珍呐”,可太魔性了。
程新余淡然道: “我没那么好的运气遇到。”
她对自己的运气有清醒的认知,美好的事物注定不属于她,她也抓不住美好的人。
"你这态度也忒消极了点。"郭欣然悄然靠近她,压低声音说: “一个冷知识,长期不做皮肤会变差的。"
程新余: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说的你好像有男人一样。"郭欣然毫不避讳地说:“我有小玩具啊!可比男人干净多了。”
程新余:
郭欣然细细打量着程新余的脸,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皮肤变好了呢你瞅瞅这小脸蛋,白里透红,水灵灵的,气色多好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吃啥好东西了"
程新余:
“我气色好吗”程新余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
她没感觉啊!
郭欣然从包里翻出小镜子推到她面前, "自己看看。"
程新余注视着镜子里的女人,肤色白腻,唇红齿白,双目似一泓清泉,清澈明亮。好像确实比之前更漂亮了。
靳恩亭的作用就这么大
其实也没约几次啊!
她觉得未必是阴阳调和起的作用,而是靳恩亭经常带她去吃好吃的,美食滋养了她。程新余搁下小镜子,随口胡诌: “我就是最近作息规律,不熬夜了,皮肤自然就变好了。”郭欣然深信不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看来我也不能熬夜追剧了,我要睡美容觉。"一份甜品见了底,郭欣然问: “晚上什么安排”
程新余想起自己在下班之前收到过靳恩亭一封邮件,约她今晚一起吃饭。
这人每次约她吃饭
都给她发邮件,正式得不得了。头一次觉得约炮也是一件和生意一样重要的大事,值得认真对待。
“我能有什么安排,跟平时一样,刷剧睡觉呗!”
郭欣然: “本来还想约你一起去逛街的,可惜我今晚要去我奶奶家吃饭,我叔叔婶婶他们从横桑回来了,大家伙约着一起聚聚。"
程新余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那你可以出发了,都六点半了。"郭欣然背上包, “我走了。”
开门的间隙,年轻的男人正从外面进来,黑色西装沾满了室外的春寒。富有暖意的灯光淌在他身上,也没能融化掉一丝一毫。
郭欣然反应及时,赶紧打招呼: "小靳总。"
这熟悉的称呼让程新余心头震颤,猛地仰头,直接对上男人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他的目光淡淡扫到她身上,停留数秒,又不着痕迹地移开,径直走去吧台。郭欣然站在门口朝程新余对口型: "他怎么来了"程新余耸耸肩, "我怎么知道!"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来找她的。两人约的是晚上七点一起吃饭。郭欣然赶时间,朝程新余挥挥手开车走了。
程新余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儿。靳恩亭打包了一份雪媚娘,路过她桌子时敲了敲桌面,嗓音低沉, “跟我走。”
她四处打量一圈,确认没有熟人,这才抓紧跟上靳恩亭的脚步。
他的车就停在甜品店对面的路边,她蹑手蹑脚地拉开副驾车门钻了进去。这模样委实滑稽,跟做贼似的,
靳恩亭看得想笑。明明男未婚,女未嫁,居然整得有点像偷情。他发动车子,打方向盘将车子开出去,侧头问: "先去吃饭吗"
“我还不饿。”程新余刚席卷完一份蛋糕,这会儿肚子鼓得厉害,肯定是吃不下饭了。
靳恩亭问: “刚吃了什么”
程新余: “一份抹茶奶酪蛋糕。”他自然地说: “那先运动,运动完再吃晚饭。”
程新余: "……"
女人的脸腾一下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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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恩亭忙着转弯,也没注意到程新余的反应。以为她不反对就是默认了。车子上了堰山大桥,径直往市区开。
开了十来分钟后,停在青陵妇幼保健院的门诊大厅前。他解了安全带,对程新余说: “在车里等我。”程新余点头说好。
他拎上那盒雪媚娘下了车,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走到医院大门口,又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姗姗来迟。
隔了一段时间,程新余又有点轻微近视,女医生的脸看上去有些模糊。不过看轮廓和靳恩亭有七八分相似。她估摸着是他母亲。
两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靳恩亭把那份雪媚娘拿给了女医生。不知聊到什么,那女医生突然朝车子的方向投来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程新余吓了一跳,赶紧把脑袋埋进车里,藏了起来。
过了一两秒钟,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隔得这么远,人家根本就看不到她,她躲毛线啊!真是多此一举!
说实话,炮友这层关系蛮尴尬的。既不是亲密的恋人,也不是熟悉的朋友。既不光明,也不敞亮,没法坦坦荡荡出现在对方的社交圈。
她现在就希望她和靳恩亭私下见面别被任何熟人撞见,最好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想想这种模式跟偷情也大差不差了。
躬着身子猫了一会儿,程新余听见有人开车门。下意识仰头,发现靳恩亭已经打开了主驾的车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奇怪, "程新余,你干嘛呢"
她赶紧装模作样地往车座底下找了找,借口说: “我耳钉掉了。”
靳恩亭自发看向她小巧白嫩的耳垂,一边一只绿松石耳钉,质地温润清透,散发出细碎的光芒。他坐进车里, ”别找了,就在你耳朵上。"
程新余摸了一下耳垂,讪笑一声, “我还以为它掉了。”车子驶离医院,很快就上了高架。
程新余没问刚才那位女医生是谁。跟她没关系,她也没立场问。倒是靳恩亭自己主动提及了。"刚刚那位医生是我母亲,青陵妇保的妇产科医生。"
程新余对靳家所知甚少。她还以为靳恩亭的母亲也是什么成功的女企业家,没想到是一位妇产科医生。
因为当年那位紧急为母亲接生的妇产科医生,让她
平安降生。她对这个职业一直有好感,觉得产科医生神圣而伟大。
程新余问: “她喜欢吃雪媚娘吗”靳恩亭: "她喜欢一切甜食。"倒是和自己挺像的,她也钟爱一切甜食。
原来靳恩亭几次买雪媚娘都是给他母亲买的。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会给自己的母亲买雪媚娘,还亲自送到医院。程新余觉得他真的好浪漫啊!
年岁渐长,她越发觉得给父母买东西难。买了贵的东西都得谎报价格,说成便宜的。如果是便宜的,那就只能说成更便宜的。要是她给母亲买雪媚娘,母亲肯定会说她浪费钱。花这个钱还不如买斤猪肉吃。
车子七拐八拐,又从市区回到堰山。最后开进了精言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程新余不明白不是应该去她家吗怎么来精言大厦了许是看出她眉宇间的疑惑,靳恩亭及时说: "不是说先运动么"
程新余:
她不自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在这儿"靳恩亭施施然反问:“你不想在这儿”
程新余: "
程新余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头皮发麻,会不会玩得太刺激了呀靳恩亭解了安全带。见她还僵坐着,也不解安全带,就凑过去替她解。没想到她反应激烈,戒备地盯着他, "你干嘛"
这么防备他
男人不由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沉下去, "下车。"
程新余眼皮狠狠一跳, "下车干嘛"靳恩亭的眼神透着古怪, "不下车你在这里健身"
程新余:"……"
"健身"她一整个愣住,心头反复横跳这个词。靳恩亭: "楼上有个健身房,去练练,出出汗,等会儿你就饿了。"
程新余:{
"
原来是这个运动。她还以为是那个……是她想岔了。她如释重负,立马解了安全带, "马上下车。"见她情绪起伏跌宕,一会儿一个反应,靳恩亭渐渐回过味来了。
他毫无征兆地伸手,一把勾住女人纤细的腰肢,
将人扣在怀里,轻咬住她耳垂低语:“程新余,你想双人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