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恭如往事
石应就把老家伙的话又跟她说了一遍，小榭听得津津有味。
小榭说，“这世界上也有很多顶尖女修行者，她们为什么没找很多男人组成家庭？”
石应说，“男人不愿意？”
小榭说，“小如说有的女修行者也有很多情人，情人之间知道彼此的存在。既然大家都能一起那样，在一起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吧，可是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家族呢？”
石应摇头不知。
小榭说，“我觉得，是因为男人可以同时让好几个女人受孕，而女人只能给一个男人生孩子，家族兴盛得慢。
就算女人能够允许自己的很多个男人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但是这些孩子跟她都没关系。
老家伙说的几兄弟一个老婆的家庭，起码他们都是孩子们的叔伯，这些家庭也只有一个女人。
但老家伙可能没说，这些家庭，永远都壮大不起来，成不了豪门，永远只能把女儿嫁出去、换一个别人家的女孩回来给儿子们做老婆。”
石应拍着小榭的大腿叫绝，小榭翻他一通白眼。
小榭制止石应继续胡来，“你先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把事说完。
大家的男人可以娶很多个女人，就算女人们彼此之间不满意，但至少后代都是这个男人的，如果他们没有被戴绿帽的话。有很多个老婆，就有很多个后代，后代一多，就可能出现天才，家族就能持续兴盛。
如姐姐跟我说，她们赵家，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她爸爸一样娶了很多女人。天赋差的，只能娶一两个，大家族不愿在废物身上浪费资源。没有修行天赋但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命运就是像观音姐姐一样，被家族嫁出去，用来交换资源。”
石应若有所悟。
小榭说，“按照老家伙的说法，女人的嫉妒来自于想从男人那里获得资源；可是如果我能重启，就算不靠你我也是顶尖修行者啊。我有举世无双的灵觉，我可以自己去赚黑晶，我为什么要嫉妒？”
石应说，“我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小榭亲了他一口，说，“我知道，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同生共死，你对我更加特别，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石应点点头。
小榭说，“你问什么是爱情，这就是爱情啊。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也是。如果是需要救你的命，要我嫁给豪门子弟，那我就嫁。但是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可以做决定的，我不愿意。你知道的。”
石应说，“如果让我娶了豪门的谁能救你，就算我不喜欢她，我也愿意。”
小榭说，“美得你肝疼！在豪门看来，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孤儿，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才不会认为你娶了他们的女儿，就把我们俩绑死了呢。他们现在的心思，一定是等一年多，等到我自己怕死，就去嫁给他们的儿子。”
石应说，“可是我们天天在一起，还这样，他们不在乎吗？”
小榭说，“你觉得刘芒在乎吗？”
石应摇头。
小榭说，“就是这样。他们要是怕我怀了你的孩子，可以把我关一年，如果生下来野种直接摔死，之后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石应说，“老家伙也说你的事未必没转机。他让我们变强，但是不要跟豪门撕破脸。”
小榭说，“赵家姐弟也是带着目的跟我们接触的。”
石应吓一跳。
小榭说，“他们自己未必知道，他们也是被长辈们推出来的卒子。只不过跟我们打架实力长得快，对赵家人也有利。就算我们不被赵家招揽，也没什么坏处，如姐姐又是真的跟我们好，所以我才乐得同意。”
石应歪着头想了想说，“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同意如姐姐喜欢我，也同意我喜欢如姐姐？”
小榭摇摇头，“没这回事。看得出来，如姐姐是真喜欢你，否则玄夏河那么优秀那么英俊帅气，你看小意恨不得马上就跟他圆房，如姐姐却几乎看都不怎么看他。但她常常偷偷看你，或者说，看我们。”
石应说，“她也喜欢你？那种喜欢？”
小榭摇摇头，“老家伙跟你说过她妈妈的事了吧？”
石应点点头。
“她妈妈在她十五岁时战死了。她妈妈是平民修行天才，为了弟弟有更好的修行资源，也为了自己有更好的修行资源，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赵叔叔。
如姐姐说，妈妈跟她说，爸爸是她当时的最好选择，但她并不爱她爸爸，只是不讨厌他。
她妈妈跟她一样美，一样的天才。赵家就不再嫌弃妈妈的家世，也答应给弟弟提供赵家核心子弟的修行资源。
但条件有两个，一要为赵家生下至少一个天才，二在孩子也就是如姐姐走完馈赠之路后，要为赵家征战十年。
如姐姐十四岁时，天赋和馈赠都傲
视赵家同龄人，于是妈妈才安心离开她去征战。
如姐姐说她记得妈妈走的那一晚上，妈妈的眼泪就没停过，但她却不敢哭。她在心里说，一定不能哭，她要是再哭了，妈妈一定会哭死。既然妈妈必须要去征战，她就要坚强一点，不让妈妈担心，好好修行等妈妈回来。
妈妈走了，如姐姐在家哭了一整天，哭得都晕过去了。
可在她十五岁时，却传来消息，妈妈在一场惨烈战役中陨落了。
按照约定，一个最小家庭单元有人在征战中陨落，自动抵扣十年。妈妈用自己一千年的生命为家里赢得了十年时间，也换来赵家更加重视如姐姐。”
石应说，“如姐姐这么可怜，可从来看不到她自怜自伤。”
小榭说，“如姐姐像她妈妈一样坚强、伟大。
她说她以后也要去漩涡伴星作战，以赵家的名义。她要再还赵家十年，然后要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她不要成为豪门婚姻的牺牲品，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只喜欢她一个，但一定要相互喜欢，她看够了妈妈的不快乐。
妈妈在离开时也跟她说，是故意没给她生弟弟。因为不想让她像自己一样，为弟弟牺牲一辈子。
妈妈陨落的消息传来，如姐姐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过了三天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家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悲伤。
她悄悄跟我说，每年妈妈生日、离开她那一天、生她那一天、陨落那一天，她都会躲在被窝里悄悄的哭，她想她妈妈。”
石应默然为小榭擦干眼角的泪。
小榭继续说，“如姐姐说，她这辈子找不到彼此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她可以自己过一生。但她很羡慕我们，她觉得我们就是她妈妈想要的那种关系和生活，她很想试试这是什么感觉，她也想替她妈妈试试，她相信妈妈在漩涡里会知道。”
石应说，“我从来想不到，外表温柔稳重的如姐姐，会这么苦。”
小榭说，“我觉得你们挺合适，所以我不反对你们继续了解对方。也许你们真的彼此了解以后，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你可能只是喜欢她的美貌、绝世舞姿、温柔的性子。她可能并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她只是认为我们俩的样子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但真正了解你以后，也许她并不会喜欢你。”
石应说，“可我心里还是很惶恐。至少在你重启以前，我可能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刻意深入的去了解她。我当她是姐姐，是好朋友；我可以为你死、也可以为小五死、同样可以为如姐姐死。
但我清楚，至少现在，在我心中她跟你还不同。”
小榭说，“那观音姐姐呢？你对她到底什么想法？”
石应说，“观音姐姐也可怜、如姐姐也可怜，可我总不能因为她们可怜，就去接近她们、追求她们、把她们一起娶回来。”
小榭说，“是不能。但我想过很多次，在你抱着我睡得跟死猪一样时，我就经常在想。
如姐姐这么美丽温柔、修行又强、舞技绝世，她心里装不下多少人。她说她不在乎对方是豪门子弟还是平民孩子，也不强求对方修行一定要比她强，但是她希望对方够仗义、够豪情、能够为被欺负的平民挺身而出。
她听多了妈妈说小时的穷困和委屈，就跟我们获得馈赠以前那样，任人宰割、求助无门。漩涡只高高挂在天上，看着我们承受一切。
但她说这么多年来，不要说遇到的人里没有这样的豪侠，就是听说过的，也只有你一个。”
石应说，“不是还有你这个平头姐吗？”
小榭说，“我跟她倒是彼此喜欢。我们一起练舞，练完看着对方都又是欣慰又是痛惜。我跟她无话不说，我连你的尺寸都告诉她了。”
石应大吃一惊，“你说你还跟观音说过，这事是不是全星都都知道了？”
小榭说，“你做梦！就她们两个知道。如姐姐脸红的抬不起头来。但是我跟她也不会是那种关系，我离不开你，我也馋你的身子。”说完顿了一顿说，“你别急，早晚是你的。
既然她们都喜欢你，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们，你也喜欢她们；我们有一千年的时间，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太闷，我就接受她们和我们在一起。
你不要矫情，畏畏缩缩的不敢去跟她们接触；但也不要玩弄她们。你真心喜欢她们，就把她们给我娶回来，我叫她们姐姐也没问题的；你如果真的只喜欢我，那我也很高兴。
但我心里总是担心我不能重启、重启后把你忘了、不要你了。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把你交给她们，我很放心。
如果我能重启，那就更好了。想想你得到的馈赠是什么？是共生。我们四个，一起共同生存，一起对抗这个残酷的星系、宇宙。
老家伙说得对，我们到九转，豪门还招揽不了我们，就会想办法灭杀我们。我们需要盟友，最忠实的盟友。观音姐
姐、如姐姐会成为我们最亲密的战友。”
石应终于下定决心，“明天我找观音姐姐说说。如姐姐要一起去秘境，我想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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