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果然只会蛮干
认植物是石应主场，忍不住说，“这很像违禁植物沸血龙胆，莫不是变异种？”
赵恭如悄悄投以欣赏目光，观音仍然翻了石应一个美丽的白眼，看得石应又是心虚、又是心动。
观音没好气的说，“是变异沸血龙胆。你还知道什么？”
石应又有点想表现，又怕被观音怼，嗫嗫嚅嚅不敢说话。
观音更是不爽，“说啊，不是很能嘛？”
一众赏金猎人早看群美环伺的石应不爽，见石应吃瘪，都大喜鼓噪起来。
石应抓抓后脑勺，硬着头皮说，“沸血龙胆经由漩涡出现前某种龙胆变异而来。远古龙胆多数在高海拔贴地生长，漩涡出现后，亚高山地带甚至丘陵地带也出现了大量龙胆，而且有的品种变成灌木，更结出了大大的果实。
沸血龙胆是这些变异品种里最诡异的，之所以被列为违禁植物，是因其果实提炼出的东西，经过某些工艺，能够绕过漩涡二法。”
赵恭如眼中的赞赏越加掩藏不住，观音神色终于缓和一点，“继续。”
石应胆气一壮，“修行者吃了那种禁药，出手能骗过追缉师。比如四转修行者吃了禁药，在无人之处袭杀三转修行者，事后追缉师到现场勘查，看到的却是两个三转修行者在打斗。
只要吃了禁药，就有机会绕过二法惩罚。
因此这种违禁药在黑市卖得很贵，说不好有些豪门也会偷偷摸摸用。”
观音说，“那这变异沸血龙胆呢？”
石应说，“这就不好说了，必须要带样本回去研究才知道。但客户怎么知道有这东西呢？”
观音说，“天上有卫星在不间断拍摄，之后会有大数据分析，这个植株就是分析比对之后发现有明显异常。弹窗报警之后，专家认为是变异株，和你判断的一样。”
石应心想这就合理了。赵家主业还是种田种药，卖原材料给孙家、秦家，或者顺着产业链酿酒、开酒吧等，天然对植物敏感。
沸血龙胆是比较神奇的植物，限于二法被禁止，但变异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总要找来看一看。
但明面上不太容易操作。以剿匪名义动静太大，还容易被敌对阵营利用、攻击。派自家小股队伍去，万一走漏风声损失太大。
但石应没想明白为什么不干脆全部派雇佣兵，还非要搭上赵恭如这个最精英的女孩？
也许事关重大，一个自己人也没有，赵家不放心。赵恭如在三转里是最佳人选，更能让小榭和自己来帮赵恭如。换个人，两人未必愿来。赵家好算计。
这些赏金猎人见石应说得有理，多少收起轻视和不爽之心。
观音说，“很好，任务目标明确了。我们这次只要搜索完目标区域，不管找没找到目标，都算成功。
但千万不要走散、任何情况都不要走散，以免被三清十圣利用地形各个击破。
我们就按现在的坐位顺序，从左至右以此称呼一号、二号、直到十二号。我们四个大家叫名字就好。”
众赏金猎人齐声答应。石应略看了看这些人，大致把编号和特征对应上了。
一路闹哄哄，五六个小时后，飞行器震动几下停稳，抵达三清山。
石应下飞行器一看，果然是个险恶地带。这里山不高，也不大，但一片一片起伏纵横，错综复杂，又不像峰林地带那么都是一个一个独立的小山包。
石应还在三转，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一个四转赏金猎人跳起三丈高，诧异道，“没什么变化啊？”
观音笑道，“我们停在边缘地带，再往里走走就知道了。”
众人的装备物资早都存放在空间装备里，这就直接上路。飞行器会在这里等他们。
往前走几公里，山路越发崎岖、狭窄和弯来绕去。观音手里拿一个定位仪器，看看到了地方就说，“四转高手试试还能不能飞。”
那几个四转一试，只能跳到三转时的高度了，尽皆大呼，“果然如此。”
继续上路。
石应见沿途只有一种生物：各种各样的龙胆，但以灌木类龙胆为主，不时出现几株野生的沸血龙胆。
除龙胆外，几乎没有任何别的植物。偶尔还出现几只飞鸟，这里飞行器不能工作，但是普通鸟类还是能飞的。
观音看出石应疑惑说，“这里沸血龙胆很少，在红圈区域里有大量人工种植的沸血龙胆。”
石应说，“既然这里全是龙胆，为何不派战机或者特种部队干脆一把火烧了干净？”
观音冷笑道，“果然只会蛮干。
你道为什么飞行器只把我们送到那里？这里不但是禁飞区，对飞行器还极不友好，飞行器在这里很容易坠毁，你派多少战机来都不够填。”
石应恍然大悟。
观音更是不爽，“派特种部队？你使出吃奶的力气跺一脚试试。”
石应果然猛一跺脚，顿时地动山摇。
却见刚才还晴空万里，突地阴了下来，顷刻间大雨倾盆。
好在除观音外的修行者都能开护盾，当即开启护盾，雨点打在护盾上就被弹开。
而观音似乎早有准备，衣服都防水，把上衣帽子一翻遮住头顶，抬手就打，“臭石头，要死啊！让你跺脚你就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其他事怎么又不听话了？”
石应嘿嘿一笑，又说，“那使用生化武器，让他们枯死、失去繁殖能力呢？”
观音冷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直点他额头，“就你聪明，别人都想不到！”石应心中一荡。其他人忙于躲雨，似乎没看到。小榭和赵恭如在后面看着，都不说话。
观音说，“都试过，搞不定。那些科技狠活也都折腾过，这些龙胆越折腾越强。
目前最危险的沸血龙胆，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变异种，以前的违禁种是被整灭绝了，但是更危险的却出现了。
沸血龙胆出现后，大家再不敢上大招了，不知道还会养出什么蛊来。”
石应说，“但这不又出来一种新的了么？”
“所以才要派我们来啊。”
“原来如此。”
“知道凡事不能一味蛮干了吧？”
“嗯。”
“你啊，长点心吧。”
“有你我只要蛮干就行了。”
“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指使你，你又凭什么听我的？我又凭什么要事事为你谋划？”
“商业互吹他不香吗？”
“香，比给佛祖上的香还香。”
“我给观音烧香。”
“贫嘴。”
小榭和赵恭如都掩嘴轻笑。
说来也怪，这雨只下了五分钟就停了。
观音说，“但凡动静大一点就下雨，雨量刚好够浇灭一场大火。所以没办法从空中用燃烧弹轰炸，地面放火也不行。你想过的招都有人用过了，但是这个地就这么奇怪，它就是要庇护这里的各种龙胆野蛮生长。”
石应无奈摊手。
观音不断拿仪器看定位，这里没有通常的手机信号了，观音的仪器是特制的。很快走到蓝圈外围，天色已晚，扎营休息。
中间是女帐，星都三美同寝。
外围三个男帐拱卫，十二个赏金猎人分三拨警卫。
石应呢？当然不会和星都三美混帐，观音让他守在女帐门口。小榭放心地让观音折腾，一点也不心疼石应，石应求助地看向她，小榭无动于衷。
倒是赵恭如有意无意对石应报以温柔慰问的眼神，看得石应心中一暖。但观音看石应和赵恭如眉来眼去更是不爽，喝令石应不许睡觉，要整夜守在帐篷门口。
石应无奈，搬个小板凳坐帐篷门口托着下巴无聊数星星。他倒真听话，一夜未睡。
熬一夜对修行者不算什么，不过早上石应还是顶着一双熊猫眼。那些赏金大汉都提心吊胆怕他进星都三美帐篷，但看他整夜守在门口都松一口气。又见他眼圈黢黑眼袋浮肿，心下都十分爽利。
三美出帐，看见石应熊样都笑，又有点心痛。
观音又气又笑，“很听话嘛。困不困？”
石应一挺胸脯，“三晚不睡也没事。”
观音玉面立马冷得像冰雕，“那你今晚接着守门吧！”摔门扬长而去。
她娉娉婷婷走到那些赏金猎人中间，感谢他们值夜、赞赏他们尽责，那些粗豪汉子尽皆喜笑颜开。
石应不明所以。
江湖人都是天选打工人，简单早餐后拔营干活。主要是在这个直径为4公里的圆形区域来回走，每4公里覆盖左右各50米距离，一共要走40趟、160公里。
以这些修行者的目力、体力、耐力，大概20分钟能走完一趟，同时不耽误搜查。如果每小时三趟、每三趟休息30分钟，那么工作8小时，每天能走15趟，两天半即能完整搜索一遍。剩下半天返回飞行器，连夜就可以回到星都。
这里当然不是一马平川，而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不过即使对最弱的观音来说，每小时走三趟12公里，也是轻而易举的。大概就跟普通人在城市公园散步的强度相似。
石应也明白了为何一定要带上自己和小榭。
这里全是各色龙胆，普通高手来了只会看得眼花缭乱。
石应对生物了若指掌、对生物的细微差别敏感，比别人更能发现同科、同属甚至同种生物之间的细微差异。
而小榭天生灵觉能发现环境中的异常和危险，给石应再加一道保险。
观音带队，能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石应甚至想，要带上自己、小榭、赵恭如，只怕还是观音接了任务之后的建议。想到这里又偷看观音，只觉得她身段肌肤实在诱人。
观音察觉，狠狠瞪他一眼。
石应赶忙若无其事的去看四周的龙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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