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大发现
穷牛莫追，何况田边还有烂摊子要收拾。三人转回围栏边，来援高手都向三人敬礼。赵恭如身份尊贵，石应实力更让众人咂舌，大伙都毕恭毕敬。
赵恭如作为巡田使，要快速决断。她略一思索，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警戒，另一队休息充能。
再让农庄大本营调来普通工作人员修补围栏。每年都会有兽潮前来捣乱，物资倒都有备下，只是这次牛群比往年来得更早。
赵恭如再致电赵良久通报情况，让星都再派调查、追踪高手过来。牛群的来历和去向要调查清楚，大伙心中才会有底。
麦子成熟还有个多月，长期在此驻扎几十个高手并不划算。但若后面再出问题，损失将更加惨重，总要调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赵恭如调配策划时，石榭在一边抄着手看。他们是客卿，只负责打架巡田，其他事情不会分派给他们。
石应看赵恭如安排得井井有条，比之观音差不了多少。心想你们这些大家子弟果然优秀，我却是个只会打架的大老粗。
赵恭如很快忙完，把无聊数麦穗的石榭拉到一边咬耳朵，“榭姐姐、石应，家里会派调查员过来，下午晚点就到。能不能请你们再多留两天，我们明天跟调查员一起出去看看，有结果了后天中午我们一起返回星都？”
小榭痛快答应了，石应当然被无视了。
中午就在围栏边上休息、巡视。石应很快补满能量，百无聊赖的翻看那些麦穗。他感觉有的麦穗似乎有点不同，好像比别的要大一些，但想来是先授粉发育的，也没在意。
到傍晚，赵恭如要跟众人一起连夜驻守，被增援小队队长苦劝。队长保证会守住围栏，并给了他们三套飞行装备，让他们回酒店休息、有情况再飞过来支援。赵恭如也不想让石榭陪着吃苦，就带石榭返回酒店。
此时赵家派来的几个调查员已经赶到，交换信息后，各自休息。
第二天赵恭如带队调查，围栏已连夜修好，加固后比之前更加坚固。
赵恭如留十人看守，带大队人马出围栏调查。
天上几个修行者穿着飞行服四周游荡，地上有人放着无人机俯瞰拍摄；赵恭如等人重点搜索牛魔王出没的树林。
富有经验的调查员在树林里勘察一番，没什么心得。再带着众人顺着昨天牛魔王逃走的路线追出，天上的修行者、无人机跟随警戒。
追出十几公里开外，除了发现大量牛粪、被牛啃食过的青草外，一无所获。这群牛看来已经去得远了。
同时，在天上游荡的修行者和无人机汇报，差不多搜索了整整一千平方公里的范围，一无所获。
赵恭如只好带队返回。
经过树林时，石应心有所感，对赵恭如说，“如姐姐，请等等。”这几天三人相处很是融洽，石应也跟着小榭叫如姐姐，自然而然。但赵恭如还不肯管石应叫小石头。
赵恭如还没说话，为首的调查员却不太高兴，“这里发现不了什么，我们刚才都已细细看过一遍。”
另一个调查员也说，“我们都是寻踪高手。你们还是学生，虽然实力强劲，但调查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员。”
赵恭如却很相信石应，对几个调查员说，“我们正好经过这里，现在也还不晚，不如给石应十分钟，听听他的想法？”
几个调查员没办法，他们在赵家地位远不如赵恭如，这次危机是赵恭如发现、解决的，上头派他们来时就说过一切要听赵恭如的。
石应也不在意，对赵恭如点点头，在树林里转悠。
那几个调查员不太服气，不住嘟囔、讥讽。
赵恭如无奈地对小榭歉意一笑。
石应专注的寻找着什么，没有搭理那几人。
石应突然蹲下研究树林下一丛草，一个调查员大笑，“草上全是牛粪，莫非你要看牛吃过什么？”
石应起身点点头，“我就是要看牛吃过什么。”
拿出消毒湿巾擦干手，走出树林，赵恭如看石应眼里已经有了光，很是好奇，拉着小榭跟出树林。
只见石应东瞧瞧西看看，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就是这个了。”
赵恭如看去，却是一大片青草，歪着头看半天，不明所以。
一个调查员面露不屑走过来，“不过是牛爱吃的青草罢了，有什么特别的？”
突然另一个调查员喊道，“这莫不是牛狂草？”
先前这个调查员说，“牛狂草有什么了不起等等，牛狂草？”
后一个调查员说，“对，牛狂草！”
石应也说，“对，牛狂草。”
赵恭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对懵圈的小榭说，“牛狂草顾名思义，就是牛吃了要发狂的草，但偏偏它们还特别爱吃。怪不得这一带以前也有嗜麦牛，但是从来不会攻击围栏，原来是长出来牛狂草被牛吃了，牛群狂性大发。”
农庄管事也跟着呢，当下说，“我们这就让工人连夜来除草，再在这周围清扫一番，彻底铲除牛狂草，这些牛就老实了。”
赵恭如说，“晚上不安全，左右大家都在，回去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在保护下开工。”
众人都说，“如小姐体恤工人！”顿时马屁如潮。
石应见赵恭如俏脸微红，但看得出来并不喜欢这些吹捧。只是也不能反过来斥责谁。
石应想到了什么，又说，“恐怕还不止牛狂草在搞事。”
几个调查员现在对他很信服，一拱手道，“愿听石少侠高见。”
石应说，“我昨天看麦田里的麦穗，有的比别个更大，当时以为是早熟的没在意。现在看到牛狂草，昨天只怕是想错了。”
调查员们不明所以，但怕被打脸不敢反驳，赵恭如说，“我们回去看看再说。”
回到麦田，石应指着几棵麦穗说，“你们看看这几颗跟别的有什么区别？”
几个调查员认真看了看，突然兴奋地说，“这几颗不但颗粒更大，而且更黑、更透亮！而且它们的叶子、茎秆和别株也有不同！”
石应点点头，“这几株只怕是变异株，而嗜麦牛恐怕是追着这几株麦穗而来。你们闻闻它的味道。”
赵恭如低头闻去，只觉得一股浓郁清甜的麦香直冲鼻腔直达心灵，不由赞一声，“好香！”
石应说，“这香气，人类要靠近才闻得到。但嗜麦牛很远就能捕捉到，尤其当它们吃了牛狂草以后，这香味对它们的诱惑就更大了。这些麦穗现在还没成熟，等成熟之后，只怕更香。”
赵恭如也是个心有彩凤的，一下想得很远，“如果这些麦子能够成为种子，就能种出更多变异黑麦来，这些黑麦酿酒只怕更醇厚香甜！”
石应点点头，赵恭如略有些兴奋地说，“嗜麦牛肉非常鲜美，但是这种牛性子古怪，难以饲养，又力大无穷，捕捉困难。每年靠修行高手捉千儿八百头野生牛供应星都各家，都吃不过瘾。
它们对变异黑麦这么执着，说不定能用变异黑麦引来它们，再圈养繁殖，以后就有更多牛肉供应了。”昨天众人累得半死，又心里有事，只是把死掉的牛肉都搜集起来，还没来得及吃。
石应说，“如果变异黑麦能大量种植，这些嗜麦牛吃了变异黑麦，肉质会更好。”
赵恭如眼中异彩连闪，拉着小榭手说，“谢谢榭姐姐，帮了我们一大忙！”
小榭说，“这事还是小石头出力多。”
赵恭如又对石应颔首道谢，“谢谢小石头，力气大不说，比我们这些女孩子还心细。”
赵家做种植、药材生意，赵家子弟从小就要认重要作物，这是万年以来的家规。赵恭如、这里的警卫、来增援的高手、调查员都是熟知各种价值作物的。
但牛狂草却不在其中。变异黑麦是新出现的，混杂在大量普通黑麦中，也不易被发现。所以赵家众人都没注意到。
石应在给小榭治病时自学了大量野生植物，在黑星修行学校为了解决星图、能海问题也读过大量生物书籍。他也颇有这方面天赋，能发现生物之间的细微差异。但他可没有小榭那种灵觉，这种天赋仅限于生物。
赵家众人对这些东西不敏感，又先入为主的认为问题出在牛群本身，就忽略了很多细节。还好石应在场，不然这些变异黑麦成熟以后也会被直接收割掉，用于酿酒。然后混杂在大量普通黑麦中被稀释掉，无人察觉。
这个发现非常惊人，不但彻底解释了牛群为什么突然出现狂攻围栏，更为赵家带来两种优异食材，这可是价值十万黑晶的。
赵恭如马上打电话给赵良久，赵良久当即决定立即亲自带队前来，并叮嘱一定要守好麦田。
此时已近傍晚，赵良久召集人手还得花点时间，连夜赶来也要明早才能抵达。赵恭如下令都守在此处，再让工人给那几棵变异黑麦罩上透明防护网，防止飞鸟偷食。
众人就在麦田周围搭建帐篷露营，在围栏外草地上清出一块空地，架起火来烤牛肉，果然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