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晋级杀
第二天观音恢复端庄冷静。刘五找她说到主星合伙开秘密酒吧，观音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船票都有了归属，基金也都搞定，石应回学校贴好告示，一干学生都很失望。很多女孩不顾小榭在旁边，看石应的眼神火辣辣吃果果，让石应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观音还没缓过劲来，不要酒了，但呆呆的不像往常挥洒写意，倒像是在莲台上打坐冥想。
大家都无所事事，干脆猫在酒吧玩桌游。晚上邢锐却带着邢锋、邢飞梦来了。刘五在门口吧台接待，“抓到你们想抓的人了？”
邢锐摇摇头，“抓没抓到，都不会跟你多说。”
“喝酒欢迎，抓人或者打架，那就看你们能不能打得过石应。”
“喝酒加聊天可以吗？”
“可以，如果有人愿意陪你们聊的话。”
“那我们一人一杯酒，麻烦一会送过来。”
邢锐带着三人往里走，看到玩桌游的石应、小榭、方姐、观音、十九。老家伙当然没参加，但在一边喝酒、观摩，时不时怪笑两声。
几人当没看见三人。
三人在旁边坐下，也没出声。
一会刘五送来酒，邢锐喝一口，赞叹一声，“每次喝都有不同感受。”
刘五说，“因为你每次来都带着不同的想法。”
邢锐说，“你们会一起去主星吗？”
刘五说，“差点去不成。”
邢锐说，“那太好了，我们也能时不时喝到你调的酒了。”
刘五说，“但愿主星没有豪门来砸场子，也没有追缉司来踩场子。”
邢锐不接话，转移话题说，“听说有杀手来刺杀你们？”
石应不说话，把录音放给他们听。
邢锐点点头，“你们的恩怨，只要没违反漩涡三法，只要你们不是公司的人，我们不会参与。”
石应说，“我正要去六扇门砸场子呢。”
邢锐说，“你跟豪门之间真的不能和解？”
石应说，“和解，怎么和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今年去主星吗？”
邢锐说，“说来听听。”
石应说了来龙去脉，听得邢飞梦眼泪汪汪，跑过去拉着小榭擦眼泪。其实比赛当天几人也知道了个大概，但石应面对面细说自然又有不同。
邢锐直皱眉，“需要重启师？这可不容易。要花很多黑晶，找到很多材料，还要帮重启师做一件很困难的事。”邢锐第一次进酒吧时刘五提过，但当时邢锐来意是刺探，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旧事重提，这才真正重视起来。
石应说，“只怕还得和豪门pk吧？”
邢锐点点头，“重启师数量很少，豪门都有需求，普通人就算出得起能晶，也等不到排期。就是十大一线豪门的非核心子弟，也不见得能稳拿排期。”
石应说，“所以你说我们怎么和解？我们没有想和谁为敌，是他们把我们视作可利用的资源、甚至是拦路石。
小榭病得快要不行那会，可没谁走到我们面前说带她去主星治病。如果那时谁跟我说，只要我离开小榭，就带她去主星治病，我马上就会答应，让我去死我都会答应！
可是并没有。豪门怎么会看得到两个孩子在泥潭里挣扎，听得到我们呼救的声音？我们就是被星系抛弃的臭虫，要不是还有漩涡，我们早就腐烂了。
等她病情好转了，成为天才美少女了，成为人见人爱的女神了，豪门再上赶着跑过来，要小榭嫁给他们孩子换一个去主星的机会，可是我们不需要了。”
小榭柳眉倒竖，“小石头，你敢不要我？”
邢飞梦、方姐和观音都低声安慰小榭。
邢锐没接话，继续跟着自己的思路说，“黑星豪门可能拿你们没办法，但是你要知道，主星豪门，尤其是十大天豪，远不是黑星豪门能比的。
你还在能海初期，主星能海初期天才一大把，能赢邢锋的至少十个。
能海初期之后还有能海一至九转，九转之后还有好几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都有无数能人。
就算你在能海初期时，别人碍于漩涡三法拿你没办法，但你总要提升境界吧？你一提升境界，豪门就能灭杀你！
你如果不跟豪门和解，不要说给小榭治病千难万难，只怕你们刚到能海一转就会有人打上来逼你就范。
即使能海一转你们能扛过去，还有最重要的三转、六转、九转！刚三转的人，对上马上要四转、尤其是已经拿到极品战宠的人，胜算很低。
和解吧，低个头，不丢人。投向豪门尤其是十大天豪，是你们最好的路。”
石应说，“所以反正我们也活不了不是？那能拉几个陪葬的也挺好啊！”
邢锐叹口气。
石应说，“专心去找公司的人吧，希望到主星，大家不用
打生打死。”
邢锋插嘴说，“等我们都能海一转了，再打一场。”
石应点点头。
桌游是玩不下去了，众人只好喝酒，发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石应说，“你们那个老头呢？还觉得我们是公司的人？”
邢锐说，“我觉得不是，但既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们不是。三爷有事不能来喝酒，以后你们去主星开酒吧，他还会来找老家伙喝酒。
只要你们不是公司的人，我会尽量劝说邢家、和邢家关系密切的人不来找你们麻烦。”
石应说，“要证明谁是你们想要的人，可以发明证据，甚至像朱老板那样怀疑就行。但是要证明自己不是，我们可什么也拿不出来，拿出来你们也不信。”
邢锐点点头。
石应又说，“好了，现在我们要去主星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是不是更好监控了？”
刘五在远处插嘴说，“多找点人来喝酒啊。”
邢锐又点点头。
石应说，“我不知道公司想干什么。如果是想跟豪门干仗，算我一个。”
邢锐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是陌生人跟我这么说，我会马上出手把他拿下。”
石应一阵狂笑，笑得直不起腰，“反正我跟豪门，跟你们，终有一战不是？”
邢锐正要说什么，酒吧走进来两个穿花衬衫的人。
水哥对刘五说，“两杯酒，谢谢。”
然后走到邢锐边上，皱眉道，“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邢锐罕见皱眉道，“我刚好也想这么说。”
水哥说，“适可而止吧。星系需要人才，石应、小榭这样的天才，不该被摁死在黑死星。”
邢锐说，“但是公司可能动摇星系根本。”
水哥嗤笑一声，“几个藏在暗处的老鼠，修行极差的普通人，值得你们这么大阵仗？
邢家最美丽最尊贵的大小姐，邢家最有潜力的新星，邢家最忠臣的虎将、邢家的二号人物都出动了！
这么大阵仗，你们是来找公司的人，还是带着家族的其它使命？”
邢锐仍不正面回答，却反问道，“这是你的态度，还是总太保的态度，还是司令的态度、甚至是他老人家的态度？”
水哥说，“传奇他老人家的态度就是，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目的，无论想干什么，只要够强，就能在星系安身立命；就能掌控星系。
公司，你们能堂堂正正的灭了，就灭。他们躲着你们找不着，那也是他们的本事；不要疑神疑鬼的搞事，更不要借公司的事打击少年天才。
无论是谁，你们能遵守漩涡三法，堂堂正正打赢他，无论是打残还是灭杀，传奇都不会在乎，谁让他自己不够强呢？
但你们要是搞阴谋、搞暗杀、利用豪门势力打压、甚至利用六扇门、追缉司力量扼杀天才，传奇他老人家不会答应。”
不等邢锐回应，又对石应说，“你只管去扫平六扇门，只要没违反漩涡三法，同境界的人打残活该，谁让他自己弱呢？”
石应点点头，“凡是阻止我给小榭治病的，不管是谁，一律灭掉。到主星也是这话，管你多大的豪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邢锐说，“豪门之所以会成为豪门，是因为他们更强。”
水哥说，“是他们中出了一个强人，而不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强。你的子孙不够强，不能战胜所有人，于是你用家族的力量去碾压，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打着传奇的名字来碾压你们？”
邢锐说，“传奇不能一个人治理星系，他要借助豪门的力量。”
水哥说，“豪门、十大天豪同样不能治理星系，星系需要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对抗椭圆星系。
世界尽头有几个豪门子弟？漩涡伴星有一半天才也不是豪门子弟，你们的子弟倒有一大半是弱鸡，成天醉生梦死，打着家族旗号四处招摇。如果不是你们长辈庇护，他们能活几天？
凡事皆有度，不可肆意为！
你们利用家族资源的优势，为家族谋取利益，更要有限度！如果你们挡了真正天才的路，传奇他老人家不介意让你们背几遍漩涡三法。”
邢锐面色一滞，邢飞梦脸上也不好看。
邢锐说，“打击公司、成立追缉司是长老会通过的，传奇他老人家也知道。”
水哥说，“你们要是有证据抓谁都行，瞎猜乱抓，要你们干什么？”
邢锐叹口气，也不再说话，喝了一口酒。
水哥对石应说，“明天我们就回主星了，主星见。遇到问题可以找我。”报了一个号码。
石应说，“所以你们以前疯疯癫癫都是装的？”
水哥点点头，“我们身份特殊，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又想亲自看看黑死星出了什么问题。
传奇他老人
家早就察觉到一些乱相，没想到这么严重。打不过寒门子弟就算了，连请杀手、借追缉司力这样的招都使出来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邢飞梦脸上一红，不服气地说，“那是黑星豪门不中用。我们主星豪门才不一样。夏河公子你是知道的，恭忍哥哥、恭如姐姐有多优秀，你也知道。”
水哥说，“你是邢家捧在手心的公主，你当然不知道家族为你做了多少事情。
你觉得你的成长都是靠你自己，但你没当过沙包吧？都是你在揍人吧？你有多少老师，有多少陪练？
跟你竞争资源的同学，有多少突然就不见了？嗯，也是，他们说他辍学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辍学？是因为打不过你吗？
是你的家族跟人家友好协商，人家自愿辍学了。
赵家几个英才是不错的，可也是家里给他们打好了底子。至于另外几家有些人，我们心里都很清楚。
你邢飞梦要不是邢家女孩，就你这天仙模样，那几个人会放过你？”
邢飞梦脸上一红，却没法反驳。石应等人不知道星都豪门八卦，像听天书。
水哥摇摇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对石应说，“你要小心，听说黑死星几个豪门会联合起来，把他们在主星力捧的天才迎回来灭杀你。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波攻势，如果你抗住了，到主星以后，只要升到能海一转，就会有能海一转的高手来找你打架。
这就是豪门的优势，他们在每一个境界都有足够多的高手，而你进入新境界之时，就是你自以为更强大但实际上最脆弱之际。
很多寒门天才之所以夹着尾巴做人，就是怕晋级杀，怕豪门送晋级大礼包，千辛万苦提升一个境界，结果马上被打回原形。”
石应一抱拳，“感谢。”那边火姑拉着小榭掏心窝子呢。
众人聊得挺好，很久，水哥才带着火姑走了。
这时老家伙突然开口，“那个老酒鬼呢？回主星了？”
邢锐摇摇头，“三爷做什么不会告诉我们。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老家伙说，“你下次见他说，到主星继续找我糟老头子拼酒。有什么话可以明着问我老不死的，不用试探。折腾我老头子没事，只是放过几个小家伙，他们就是想活下去、不被欺负，并不会威胁到你们。”
邢锐说，“一定带到。你如果早说是赵二爷给你的酒，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老家伙说，“我糟老头子脸皮还没厚到拿供应商的招牌出来招摇撞骗，自己的事自己扛，怎能连累朋友？”
邢锐一翘大拇指说，“讲究人！我们会跟赵二爷解释、道歉。主星再见。”带邢飞梦和邢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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