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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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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村宴请

    近海海泥的挖掘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将渔村的碎石滩涂都尽数铺摊完毕,这才告停下来。

    与此同时,渔民们在海崖上紧锣密鼓的凿礁工作也宣告尾声。

    高达百米的石礁崖山从顶端开始, 往下开挖成螺旋状的圈型石田,这样既保证了山体空旷内部足够的日照采光,又方便村民照顾田地时可以上下行走。

    蔺宽主力推行的崖上种植计划获得了初步的成功,整个村子都为之振奋,大家像是预料到了夏后丰收的繁闹景象,并对此期待不已。

    眼看海面上的气候逐渐变得湿润,即将要有丰沛的换季期雨水降落,他在同顾父商议过后,决定趁着连绵的雨季还没有降临, 邀请帮忙起海泥的海民们进村庆祝。

    而顾父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很久没能与发妻碰面,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匆忙揽下了去海岸聚集地请人的活计。

    另一头的小租屋里, 衣着清凉的陶粟正与顾川在屋中绵缠浑闹着。

    顾川不需要再带海民出海去挖寻海泥,因此便腾出许多的时间可以陪伴陶粟。

    他贪婪欲重,早先旷了数月, 一时尝到些甜头, 难免变得食髓知味起来,简直片刻都无法离开温软诱人的陶粟身边。

    比起欲罢不能的他, 陶粟要显得更没心没肺一些。

    她这几天被喂得很饱,面色红润富有光泽,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娇媚慵懒, 且腹中的饥饿感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

    当下, 她身穿一身棉质的吊带短裙, 露出雪白皙嫩的胳膀窝在顾川的怀中,描摹把玩着他喉间的骨结。

    许是那东西出自身强体壮的土著男性海民,质量极高富含营养,陶粟大量食用过后,不仅压制了体内怪异的病症,连身体素质也增强不少。

    原本畏寒怕冷的她如今已同其他女海民们一样,减少了覆身的衣物,不用再裹穿厚实的薄袄御寒,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与她相比,顾川结实有力的身躯则热得发烫,他年富力强,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就连火气也比寻常海民燥旺得多。

    他被陶粟这段时日的无辜诱引打开了一道精神上的口子,变得不再隐忍克制,而是日日都需宣泄。

    小租屋内气氛静谧和谐,弥漫着一股积攒了多日的浓郁腥香味道,只是两人都在里头待久了,并不太能闻得出来。

    顾川陪着陶粟略微玩闹了一会儿后,环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准备哄她睡个午觉。

    “我还不想睡……”陶粟轻眨着长长的睫毛,声音又软又糯。

    她不再感到饥饿以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变得不再那么嗜睡了。

    顾川也不强迫,他将她往上抱了抱,轻轻啄吻着她松软的发顶。

    陶粟在他的胸口趴了一会儿,觉得姿势不太舒服,她哼哼一声,闹着想下去睡到别的地方。

    顾川却不太想放开,他将她捉在怀里,语气放得又低又暗哑:“阿粟,咱们不睡觉,做点别的事情好不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原本鹰隼般的眼眸里到处都是陈浓暗色。

    比起建议,男人的所作所为反倒更像是在诱劝。

    轻挣着想离开的陶粟闻言停了停,带着点若有所思的考虑与勾人夺魄的纯欲。

    顾川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眼神越发幽暗。

    然而陶粟最后还是摇头道:“不吃了吧,早上已经吃了很多了……”

    想起那顿黏滚稠烫的早点,她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味似的。

    随着胎儿月份的增加,陶粟的身体也在变得越来越奇怪,这是一种变异,更是一种进化,帮助她早日适应新世界的环境。

    她轻启樱唇吐着舌的场景,一下子就崩断了顾川脑海中所有理智的心弦。

    他粗粝的指腹划过陶粟粉嫩的唇瓣,里头殷红的小舌与皓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在陶粟不明所以的疑惑视线下,顾川翻身上马,身体力行地告知她什么叫不想吃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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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的午日闲散,顾父便趁着这个时候从渔村驱船过来,想载请出力的海民们出席渔村晚会。

    他到的时候,顾阿妈已经午睡起来,正在给排屋门外的菜盆浇水。

    这些泥盆里种着些常见的绿叶菜,譬如青菜、菠菜、鸡毛菜和菜豆等,长势郁郁葱葱,分外惹人喜爱。

    顾阿妈十分珍视这些在大海难得一见的绿意,浇灌的时候也分外专心,连顾父什么时候上了排道,走到她身后都不知道。

    直到被拥进对方的怀里,她才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快放开!”顾阿妈匆匆扒拉开他的手,生怕给外人瞧见。

    顾父以为自己许久不来,惹得她生气,忙放下了身段请罪:“都是我不好,近些日子太忙,一直没办法来看你。好在事情忙得都差不多了,我今天特意过来带你们还有其他的海民一起去村里吃饭……”

    顾阿妈暼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剩余的泥盆中倒水。

    这时顾父也看见了面前的几盆作物,他成熟俊朗的面上出现几分惊诧之色,贴在顾阿妈身旁问道:“这些菜是哪里来的?我给你的那些种子种出来的?”

    在渔村时,顾阿妈去帮陶粟种菜的事,顾父也颇有耳闻,只是没想到长得这般好了。

    “不是。”顾阿妈没有想要多说的意思,言简意赅道,“是阿川他们找外面货贩换的……”

    顾父本还想多追问几句,只见呆在顾家排屋里的顾洋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继子,他也不好再黏着顾阿妈多说什么,在问清了顾川所在的小租屋后,便径直走去寻儿子交代事宜。

    顾洋给顾父领着路,本来他走在前面该是他敲门,但不知为何,快到小屋的时候,顾洋的步伐慢了些,这下就变成顾父走在了前头。

    顾父睿智的目光扫过不太自在的顾洋,伸手在小屋门上敲了敲:“阿川,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屋内才发出有人起身的动静,小租屋的门开了。

    一身单衣的顾川低着头从屋里走出,他的门开得并不大,只够自己进出,出来后便立刻又将门阖上了,仿佛生怕外人透过门缝瞧见里面一星半点的风光。

    他出来的同时,还带出一股浓燥的麝香腥味,简直是个男人都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好事。

    顾父失笑着掩了掩鼻,至于童子鸡的顾洋一早就遛远了。

    两人谈论了一下来意,顾川听说要去渔村吃饭,不禁微挑了挑眉:“这么早请?不等都弄好了再请我们过去?”

    “雨季马上就要来了,怕到时候大家不方便过来,就索性先提前请掉,之后就不再请了。”顾父开口解释道。

    话毕,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村里近来出了许多幼禽,一些公的都要被宰掉,你正好带着阿粟过去补补……”

    顾川没有理会顾父的调侃,既然渔村有犒劳海民们的意思,那就不用他去代还人情了。

    “行,我这就去叫人过来。”他态度淡沉地点头应下,也没直接去聚集地里,而是先进屋同陶粟告知一声。

    窄小的屋门一关一合,将顾父牢牢阻挡在屋外,愣是叫他碰了一鼻子灰。

    顾父也没有在意,甚至还宽慰地觉得顾川颇有他当年的风范,那就是守妻守得厉害。

    海岸渔村邀请海民去他们村子吃宴席,摆出来的席菜相当丰盛可口,吃得海上来的众人头也不抬。

    陶粟被顾川追喂了两口热鸡汤,她午后“吃”得多,此时并不怎么饿,坐在摆着长案的环梯上,直往外边摊着海泥的碎石滩涂上瞧。

    整整十来船的海泥堆积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被推摊开来后,厚度也着实惊人。

    本该碎石遍布的滩涂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大片烂泥地,泛着股股特有的海腥气味,倒不怎么难闻,至少比起吊脚楼底的深厕要好闻许多。

    顾父见陶粟不怎么动筷,便温和地劝她进食。

    陶粟听见声音回过神,下意识看向他,却不防见到了坐在顾父身旁的蔺宽。

    蔺宽已是一村之长,面容上渐渐褪去了往日的年轻青涩,变得稍有威严起来,显然在顾父的辅导下,他在飞速成长。

    陶粟张望了几眼,微圆的肚皮突然一动,惊得她赶紧伸手摸了摸,满怀欣喜地小声同顾川说起胎动来。

    热闹的饭席中,顾父想起在顾阿妈那里见到的葱郁菜苗,他对顾川从外得来的优质菜种生起了兴趣,也想替渔村购买一些。

    酒过三巡,他照顾着顾阿妈吃了一些热菜,随后放下筷子向顾川询问道:“阿川,我见你们那种着一些菜,那些菜种都是哪换来的?比村里的好太多了,我一直都想买些……”

    顾川正帮陶粟轻柔地擦着嘴角,唇边涌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显然心情不错。

    他闻言略想了想,回答道:“从外来的货贩那换的,下次再见到,我帮你们留意下。”

    蔺宽没去过海岸聚集地,并不知道让顾父都为之惊艳的菜蔬长什么模样,不过他礼数周到,向顾川举杯道了声谢。

    陶粟抬起头看他,深觉这个年轻的男人已经变成熟了太多。

    她倒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如此感叹一下,却不想顾川察觉到她看向蔺宽的视线后,内心稍有些酸涩起来。

    他向蔺宽回了一杯,随后将陶粟拥在怀中亲了亲,像是在当着众人面宣誓主权般。

    陶粟哪里清楚顾川的这些想法,她温婉含蓄惯了,含羞带怯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秋波般的目光似嗔似怪。

    小鹿娇软的模样引人喜爱得紧,将周围的男人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顾川见状没有功夫再惦记蔺宽这个人,他微沉下脸,用冷沉的目光压制着其他男性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坐在首位上的蔺宽微垂下眼,他没有再看陶粟,或许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一场渔村的夜食宾客尽欢,顾父借着送海民们回聚集地的机会,当夜竟然就赖在了顾家排屋中不肯走。

    他喝了些村里自酿的土酒,看起来醉醺醺的,倒到床板上就睡。

    顾阿妈拿他没有办法,折腾了许久也没能将其喊醒,只好同顾洋一起在边上将就睡下了。

    夜已深,睡得迷迷糊糊的顾洋在一阵属于男性的喘声中醒来,本该醉到熟睡的顾父抱着他阿妈表现得像是一头蛮牛。

    听着那头传来的动静久久不息,他忍无可忍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苦闷地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经受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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