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戏上演
袁洪亮和张艺一谈论的时间并不长。送对方离开的时候。仅是华灯初上。
雨后的夜空格外晴朗。
银河宛如飘带。横卧当空。
又好似无数星星之火，正在一望无际的黑暗里蓄势待发。
明月犹如白玉银盘，又好似给漆黑的夜晚烫了一个洞。
袁洪亮站在公司门口。抬头仰望片刻。
这才摇摇头苦笑着返回公司。
小时候。坐在妈妈怀里。圆红亮，效仿课本上的孩子不止一次地数星星。
妈妈会告诉他。哪几科连起来？是某一个星座，那几颗最明亮的月分别是什么星辰？
有时候也会讲述一些美丽的传说和动人的故事。
从古老的嫦娥奔月，牛郎织女。
很多很多。
那个时候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天文学家。看清楚那一个个小小的光点。
是怎样一个又一个宏伟的世界？
只可惜事与愿违。母亲在那次巨大的事故中消失无踪，自己宛如星光般璀璨的童年也从那一刻起不复存在。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那一场事故。
考试上帝之手安排一般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这样的方式揭开。迷雾的一角。
袁洪亮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不知道卷入其中将会遭遇多少危险。
但他明白，稀里糊涂的活着和明明白白的死去之间，他更愿意选择后者。
与张艺怡交谈的时间虽短，但交换的信息并不少。
只可惜他加入新货，项目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一直以来负责的都是星火项目组里面细分的研究工作。
整个项目的最终研究方案和研究方向，虽然有个大致的了解，但却不是非常清楚。
所以说项目在撤销的时候，最终进行到了哪一步，他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只知道当时他所负责的内容。是不断地去重复。各种目标基因耦合。方式和其对应的结果。
并对其做详细的记录。
袁洪亮并没有得到。与他母亲当年的事故，有关系的任何线索。
目前看来。在那个年代似乎生物学的发展还没达到这个程度，尤其是国内。
但是那个时候就已经从母亲的嘴里听说过星火。
而且最早。看父亲的工作日志，应该是能够追溯到外公年轻时代。
袁洪亮推测星火绝对没有张艺所说的那么简单。
他还得查下去。
至于怎么查下去。袁洪亮。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想法。
思来想去也只有先。入了局按照已经笃定薪火研发成功的。行不穷和李雷他们的路子去寻找到星火。
然后再搞清楚他是什么，他来自哪里，他的前因后果。
当然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
这样才有可能可以看到母亲当年事故的缘由和背后隐藏的秘密。
再者便是只能想办法弄清楚，父亲工作日志中缺失的。那企业究竟是谁撕掉的？
而其记载的内容又是什么？
或许别人能窥探到蛛丝马迹。
至于今天下午秦总。还有那个叫李雷的家伙。为什么会肯定星火项目研发成功，而且还有成果产品，张一一也不清楚。
当然秦步琼那边给出的理由。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袁洪亮并不怎么相信。
俗话说得好，口说无凭，要是原力真和他达成的交易。作为商人难道就没有合同吗？
想到这里，袁洪亮忍不住耻笑一声。
微微摇摇头。
袁洪亮对自己的分析还是非常自信的。
只可惜一直以来。虽然自己在刑侦方面有很强的爱好和天赋。但在游戏中。都是场景式的迷局设置或者破解迷局。
还没遇到过，像现在这种。没有明显谜题没有明显指向性和明显。犯罪事实的情况。
简单分析一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秦集团秦不穷还是相当克制的。
虽然这违法的边缘来回穿插。但若不较真，倒也不算是犯了什么事儿。
与李雷。相比，情不情。通过某些方式让父亲发生意外的概率并不高。
反观李雷，那边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是他今天发起的袭击。
还是在手机中隐藏的。微型炸弹的举动，都能看出这家伙。并没有什么畏惧。
做事完全没有束缚。
而且对方很明显研究过，自己在游戏里面。做下的那些完美案件。甚至对其进行过深入研究。
不光学会了，还推陈出新。
表面上看，若是父亲的意外，真的是认为此人的可能性最大。
袁洪亮返回办公室，又在电脑上查看了一下，自己举报游戏和论坛帖子的进展。
帖子已经被删除了。而且也没有人重新翻出来。
游戏那边提示正在维护。
也没公布维护时间有多长，什么时候开放？
袁洪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举报奏效，还是碰巧官方要更新迭代。
反正该做的自己已经做了，至于后续如何，那就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网瘾少年所能管的了的。
想得多了一时半会没有睡意。
袁洪亮又在网络上搜寻了不少有关心火涉及的生物学方面的专业知识。
看得云里雾里的，不是太明白。
但这种知识划过脑海，却什么都留不下的感觉。催眠效果不错。
午夜时分，睡意袭来，袁洪亮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被李雷胖揍了一顿的文涛。连身上的脚印都顾不得拍掉，衣服也没换。
正抱着双臂，站在某医院一处绿化带瑟瑟发抖。
虽然是初夏时分。但西式的夜晚还是有些过于凉快了。
文涛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但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紧紧盯着住院部的门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影从远处走来。
踏着大步。走了进去。
就在三个人影出现的瞬间，文韬全身一震。原本抖动的身躯，忽然僵硬了起来。
甚至就连他的眼睛在这一刻似乎都更大了一圈。
紧紧地盯住走来的那三个人影中中间的那个。
中间的人影似乎发现了文韬的存在，脚步略微一缓，转头朝闻涛的方向看了一眼。
文韬。赶紧将头转到其他方向。
再转回来便只看到消失在住院部门口的背影。
下一刻文涛略带着一丝微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放下心来。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表情刚放轻松的文涛这一声说了两句，忽然又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该死的李雷！
差点就害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还想让我继续为你做事，做梦吧你。
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的。绝对不会，我发誓。
文韬的目光，一向住院部某一层还亮着的窗户，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文涛在原地站了良久。才慢悠悠地离开。
与此同时大秦集团情不情办公室。
要说资本的力量的确强大，有钱开路办什么事，大概率都是得心应手。
尤其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这些人和事。
钱的作用似乎被放大到了极致。
这不才下午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情不情，掌握的信息。从一无所知，已经超越了袁洪亮和张予曦。
此刻站在秦步群身边的人已经向前不久，汇报了所有消息。
全部都不太掌握了，张译一手中的星火数据，最终并没有被截胡他的那个人拿走，而是落入袁洪亮的手中。
而且还查清楚了截胡他的那个人，正是李雷。
这么说，那家伙一直拿着我的钱替我办事，最终事到临头又摆了我一道。情不情，脸色沉静。
看不出一丝愤怒之色。语气也非常平缓的问道。
那么你们找到他了吗？
旁边的手下露出一丝尴尬。
没找到，他逃了？
是的，心总是这样的。
我们找到了那家伙长生的地方，但是他已经离开了。
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手下缓缓摇头，同时向秦部长汇报起他们的发现。
你来藏身在。市区有一个地下室的。
地下室是用来植物的。大概是两年前租的，一次性付了5年的房租。
因为是逼着狭小的地下室。价格并不高，5年房租也就2万块钱。
穷不穷微微点头，并没有打断。只是半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思考。
能把公司做这么大草莽，起身情不情，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很多事情其破绽和真相往往隐藏在细小的瑕疵或者微不足道的小东西里面。
手下的汇报看似没有任何价值。但情不情却能从里面分析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
就刚才这两句，就能看出很多问题。
缺钱早有谋划，反侦察意识强···
手下的汇报，还在继续勤部群。提取有用的信息，在脑海中逐渐构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一直花钱顾着的灰色人物。在帮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事儿之后，会忽然叛变。
我们找到地下室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还开着，里面的乱七八糟的设备，也都在运行状态。
技术方面的兄弟已经。搞清楚了那些设备的作用。
总结一下，大致上分为5个类型。
遥控装置。
信号伪装装置。
正常的网络装置。
电器维修设备。
搭载人工智能助手的。软件开发装置。
全部从微微点头，这几点来看你来和当初应聘时说的一样，是一个网络高手，说不定还是个黑客。
除此之外，我们在地下室还发现了他长期生活的痕迹，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手下说到这里请不穷。似乎更加认真了一些。示意对方继续。
就怕发现不了什么奇怪。
我们询问过他附近的住户，据他们所说秦不穷极少出现在。住户的眼中也没见过他生火做饭，更没见过他点外卖。
就连附近的商店。也表示极少看到秦不穷的身影。快递那边也是一样。
穷不穷，但凡出现在商店，只购买两种东西。
矿泉水和葡萄糖粉末。
同时我们也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不少已经空了的葡萄糖粉末包装袋，还有。乱七八糟扔在地上的。矿泉水瓶。
奇怪的是。葡萄糖粉末。几乎没有相同的牌子，每一代都是不同的厂家。
矿泉水瓶全都没有。标签。
嗯，听到这里穷不穷。微微点头。
这2点继续佐证了对方缺钱和。小心谨慎且谋划已久的事实。
没有查到他的下落吗？
没有，不管是小区的摄像头还是附近的摄像，我们通过一些途径进行了查询。
都没有看到秦步群的身影。
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收获，有一位环卫阿姨看到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从前不穷，地下室的位置。出来过一个人。
这是他的身份和详细资料。
手下说话间便将一张纸递给了秦步群。
情不情的眉头瞬间皱起，脸色极为不悦，接过纸张，但这上面赫然写的正是文涛的资料！
“我说过多少次了，公司以外的业务，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资料。这有下车。该怎么办你自己清楚。”
手下听到这话，连连称是，脑门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情不情，说话间。打火机点燃的纸张。对那张纸燃烧殆尽才收到。
“那就先找到这家伙。”
“好！”
就在手下，领了任务正要去办的时候勤不勤忽然叫住了，对方说道。
“找到之后先暗中跟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按照你来谨慎的态度。不应该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我怀疑。是他故意的。”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来个将计就计。给我监视他。能通过他找到你来更好。找不到，就给我监视的，狠狠的掌握他的所有动态，随时给我汇报。”
手下领的命令禁止离开，穷不穷揉着双鬓。
随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开口便问。情况怎么样？
的确是星火数据。
不过不是我们要的数据，这里面没有。数据方程式。
只是不同于我们得到的其他两块的星火数据。
情不情叹了口气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得拿回。张依依那一份星火数据。
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的。
好。
你们先把数据记录下来。继续做攻关研究。不能完全指望原理留下来的这些东西。
明白。
挂断电话，穷不穷，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袁洪亮···
与此同时。躺在医院里的朱长奇也正在与人通话。
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头上缠着的纱布。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朱长祺半个身体。
脸上诡异的呈现。一半明亮，一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