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先斩后奏
第410章先斩后奏
傻柱是最听不得别人说教的,哪怕这个人是易中海也一样,所以易中海话音刚落,他便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老太太人呢?我得好好谢谢她。”
易中海欣慰的点了点头:“算你小子有良心,你是该好好谢谢她老人家,要不是她亲自出马,老刘可不会轻易放你回来!”
秦淮茹则适时给易中海戴起高帽:“一大爷,您还少说了一个人。”
易中海心里暗暗给秦淮茹点了个赞,面上却故作不解的说:“没谁了啊?”
秦淮茹笑呵呵道:“您把您自个忘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用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架势说道:“我就算了,反正我也没帮上忙,最后还得厚着脸皮请老太太出面。”
“话不能这么说,伱为柱子做的那些事,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秦淮茹满脸不认同,扭头就朝傻柱说道:“柱子,你是不知道,一大爷刚听说你被抓,就赶忙跑去找二大爷求情了,可惜好话都说尽了,二大爷就是不放人。”
傻柱听后果然大为动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干爹,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道刘海忠那老小子总想跟你别苗头,还这么送上门去,这不是平白矮了他一头吗?”
易中海大义凛然道:“没你说的这么夸张,老刘顶多嘴上过把瘾,我让让他就是了。再说,面子才几个钱,只要能把你救出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完,他又投桃报李的指了指秦淮茹:“以咱爷俩的关系,你谢不谢我都无所谓,倒是淮茹这边你可不能忘了,她在得知你出事后,也跟着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呢!”
秦淮茹的段位丝毫不亚于易中海,不等傻柱表示感谢,她便抢先说道:“嗨,您这话简直让我无地自容,一来我光跟着干着急了,又没帮上啥忙。
这二来呢,与柱子以前对我的帮助相比,这才哪到哪啊,以后可不许再提了。”
易中海却有不同看法:“柱子,别听淮茹谦虚,她做的一点不比我少,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她为了救你,都去亲自求许大茂了。”
说到这里,他还感慨道:“许大茂那小子是什么德行,你比谁都清楚,我看淮茹这回是把他彻底得罪了,以这小子眦睚必报的性子,回来以后肯定会找淮茹麻烦。”
傻柱正沉浸在对秦淮茹的感动中呢,一听这话立马炸了,当场便怒目圆睁的喝道:“他敢!他许大茂要是敢动秦姐一根手指头,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易中海却说:“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淮茹只要一天还是许大茂的媳妇,咱们就不好过多插手,毕竟这算是他们的家务事。”
秦何二人心里同时一动,傻柱更是激动之余,忽然扭头望向秦淮茹,向其提议道:“秦姐,要我说你还是趁早和许大茂离婚拉倒。”
秦淮茹眼波微闪,用一种哀怨的口吻回道:“不瞒你们说,我是不想和许大茂过了,但一时又下不了那个决心。”
傻柱急了,赶忙追问原因。
“为什么啊,你总不至于舍不得许大茂吧?”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没好气道:“说什么呢,我跟许大茂一点感情都没有,鬼才舍不得他!”
“那你……”
“我是担心我再离次婚,名声就臭大街了,这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还有棒梗他们三个也慢慢大了,总要学着交际,到时别人要问起我,你让他们怎么说,难道说他们的妈是个嫁过两次人的寡妇?”
“呃……这个……”
傻柱顿时无言以对,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易中海见状,决定逼一把傻柱,只听他道:“淮茹,你有点多虑了,现在可是新社会,国家都在提倡寡妇改嫁,你嫁两次人咋啦,不偷不抢的,别人有啥好说!
不过说到孩子,我倒觉着你和许大茂离婚后,还是应该再找个人嫁了。这样一来,不管对你还是对孩子,也算将来有个依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淮茹瞥了眼傻柱,苦笑着说:“您就别打趣我了,我如今的条件,哪敢奢望这个呀?”
易中海看话都说这份上了,但傻柱还是不表态,不禁暗骂了声木头,抬手在他肩膀拍了一把,意有所指的询问:“柱子,你就没啥要说的吗?”
傻柱又不是真傻,岂能听不出易中海的弦外之音?
终于,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涨红着脸,期期艾艾道:“那个秦、秦姐,你要是不嫌弃我现在的工作不太体面,那、那不如咱俩搭伙过日子得了。”
把内心的话说出口后,傻柱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嘴里越说越利索。
“我的为人你了解,对棒梗他们咋样你也知道,总之我向你保证,以后肯定会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他们!”
一旁的易中海可算松了口气,笑着对秦淮茹道:“淮茹,你看柱子都把心意表明了,你也给个痛快话成不?”
“看你那德行!”
秦淮茹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朝傻柱扔下句似是而非的话后,扭着腰肢离开了中院。
傻柱愣在了原地,满心不解的问易中海:“不是,她这什么意思啊?”
易中海无语道:“怪不得叫你傻柱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就不信你不明白淮茹意思。”
“嘿嘿,那她这是答应啦?”
“你说呢?”
“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咧嘴直乐的傻柱,易中海心头仿佛落下块大石,但高兴过后,又一个难题摆在了他面前,如何去说服聋老太太。
有时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这边还没想好对策,身边的傻柱就突然说道:“老太太呢,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说着,傻柱就往何雨水的屋子走去。
易中海见了,连忙出手将人拽住,小声提醒道:“你急个什么劲,你可别忘了,老太太不希望你和淮茹在一起。”
傻柱脸色猛的一变,激动的心总算冷却了下来。
“哎呀,我咋把这个给忘了,干爹,现在怎么办,你有把握说服老太太吗?”
“你让我琢磨琢磨。”
易中海思量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自己不能去触这个霉头,若要说服聋老太太,还是得靠傻柱才行。
想到这里,他渐渐有了主意。
“这事急不得,咱们得从长计议。”
傻柱却是一刻都等不得了,简直恨不得秦淮茹今天离婚,明天就与自己结婚。
没办法,身为一个三十大几的老光棍,眼看就能摆脱处男之身,而且结合对象还是暗恋多年的女神,傻柱此时的心情不问可知。
可惜易中海并未领会到傻柱的急切,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可以来个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傻柱在嘴里重复了一遍,随即皱起了眉头:“瞒着老太太,这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易中海开始偷换概念:“我没说瞒着老太太,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妨把这两件事的次序颠倒一下,比如我们可以等你和淮茹把证领了,再告诉老太太。
到时木已成舟,老太太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淮茹这个孙媳妇。”
说完,他见傻柱还是略显疑虑,便再接再厉的忽悠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问题是老人家太执拗了,咱们要是选择好言相劝,她八成是不会听的。
我问你,如果老太太始终不点头,你怎么办,难不成就一直等她松口?你要愿意这样,那就当我啥也没说好了。”
傻柱当然不原意了,所以他终究还是同意了易中海的法子。
接下来,两个人便结伴去了后院,打算从赵野家里接走聋老太太。
或许是心存愧疚,导致傻柱在见到聋老太太的时候,神情看上去有点恍惚。
聋老太太不知里头的缘故,还以为傻柱在保卫科被人给整了,拉着他就是好一通关心,完事后更是找上刘海忠,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方才罢休。
受此无妄之灾,刘海忠那叫一个憋屈,但更糟心的还在后面。
话说第二天他前脚刚到厂里,后脚许大茂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刘队长,谁允许你无故放走傻柱的?”
见许大茂用这个态度同自己说话,刘海忠也不禁火了,开口质问道:“你还有脸来见我?行,那麻烦你先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不回家?”
许大茂的瞎话张口就来:“本来这是我的私事,我可以不回答你的。但念在咱们多年邻居的份上,我就说说好了,我爸找我有事,我去了一趟父母家里,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不满意!许大茂,你少给我来这套,你那点小九九,老子心里门清,你不就是怕聋老太太找你麻烦,才故意躲着不回去吗?”
“刘队长,咱们现在是在谈工作,请你严肃点,别拿无关紧要的事来打岔!”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奸诈小人,一天不算计别人,你就心里难受是吧?我呸,你给我听好了,我……”
两个人这番争吵,很快就引来了旁人的关注,其中也包括刘光天。
虽然很不待见刘海忠这个老子,但当着外人的面,刘光天多少还得做做样子,所以他一到现场,便连忙驱散了围观人群,然后走到二人身边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许大茂先发制人道:“还注意个屁的影响,你知不知道你爸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
“他私下把傻柱给放了,你说,等李主任回来,我咋跟他交代?”
“什么?”刘光天一惊,转头就对自家老子开起了炮:“爸,好端端的你放他干嘛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眼看连儿子都不向着自己,刘海忠火气更盛,劈头盖脑的骂道:“小兔崽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刘光天不想和刘海忠吵,免得被外人看了笑话,于是主动退了一步。
“得,算我不对,我跟你赔不是了,这下满意了吧?”
刘海忠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
“那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为啥要偷偷放了傻柱?”
一提起这个,刘海忠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蹭蹭蹭往上冒。
“还不是许大茂这孙子害的,原本整治傻柱这事,就是他起的头,可他倒好,明知聋老太太不会轻易善了,却不提醒我一声,反而偷偷躲了出去,你说,有这么干事的吗?”
接着,刘海忠又将聋老太太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番,并夸大实情道:“你是不知道,你妈被气坏了,再加上吹了一晚上冷风,又气又冷的,早上直接就发高烧了。”
得知老娘都生病了,刘光天也不由埋怨起许大茂:“我说大茂哥,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昨天抓傻柱之前,你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过,说出了事你负责的,你就是这么负责的?”
许大茂辩解道:“你不要胡说啊,我说的负责是指上班期间,可不包括下班以后的事。”
要换成以前,哪怕明知许大茂是在狡辩,刘光天也只能打碎门牙往肚里咽,可今时不同往日,仗着有赵野的撑的他,是丝毫不虚许大茂。
“大茂哥,这世上可不止你一个聪明人,你说那话你自个信吗?”
“呃……”
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刘光天,以及膘肥体壮的刘海忠,许大茂忽然怂了。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李主任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他要是问起来,看你们怎么交代。”
放下几句狠话之后,许大茂便识时务的溜了,只留下刘家父子大眼瞪小眼。
少顷,刘海忠主动打破了沉默。
“光天,你能不能去找下赵野,让他在李主任那里,替我求求情?”
刘光天奇怪道:“你就住他家对门,干嘛不自己去?”
“那个……我昨天可能不小心,把他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