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仙侠世界
第53章 仙侠世界
燃灰功成身退,在察觉到魔尊一瞬间凝实的杀意之后,当场溜之大吉,把男主一个人留在卧房里,自个儿慢慢排遣,美其名曰让他自己熟悉熟悉环境。
却万万不知道,男主的心理活动与自己预想完全不同。夜深人静,竹林在月下簌簌,有寒鸦凄鸣。
卧房中点起红烛,融融火光映在少年人眉目如画的面庞上,明暗交织,联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白日里的天真柔弱尽数褪去,烛光下,朝邺垂着眼,一目十行看着属下送来的密信。那双勾魂的丹凤眼懒懒散散,里头是十足的漠然。
目光落在密信的最后一行:“……恳请尊上万事小心,谨慎行事。如遇抱鸾真人,亦要警惕留心,免于被发现破绽,多生事端。"
随手将密信置于红烛之上,看着那巴掌大的素纸燃烧到只剩下一个角,朝邺漫不经心地想:抱鸾嘛还没见着,倒是遇见了另一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归衍宗这地方,鸟不拉屎,所谓的正派人士一个比一个在乎形象,高高端着架子,好生无聊。若不是为了玲珑境那所谓的秘宝,谁稀罕在这里忍上一年半载。
目光微动,尚且是少年人模样的魔尊勾起唇,露出个带着兴味的笑来。幸好有人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也算是不虚此行。苏燃灰。
朝邺纵横四界多年,这个名字从没听说过,可见只是一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但不知怎的,苏燃灰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朝邺就被情不自禁地吸引住,连心跳都快了一瞬。
这感觉实在是玄之又玄,新奇无比,对魔尊大人来说,可谓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他在魔界纵横多年,什么男男女女没见过,却从来没有过相似感受,只觉得身边之人尽是蝼蚁,完全看不进眼。
这个叫苏燃灰的男人似乎额外合自己的眼缘,明明是头一次见面,却觉得他哪哪都顺眼。
朝邺谨慎多疑惯了,即使苏燃灰让他觉得有兴趣,也没有表露出分毫,照旧装自己是懵懂入世的十八岁少年郎,不着痕迹地观察他。
但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给了自己那么大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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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这个不染凡尘的仙人,正在偷偷占自己这具身体的便宜。
即使是朝邺,也生出了几分惊讶,想不到自己难得看得顺眼的人竟是个好色之徒,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虽然有着仙人之姿,却做着连许多魔族都不屑一顾的腌渍事。
不过身为魔尊,朝邺向来懒得遵循哪些所谓的世俗伦理,因此倒也没什么从道德方面谴责苏燃灰的意思。
只是对方耍流氓的对象是自己,让他心情颇为微妙,毕竟之前从未有人敢这么做。但诡异的是,魔尊大人却没生出半分不虞。
朝邺清楚自己的脾气有多恶劣,被如此大不敬的冒犯,苏燃灰死不足惜。但他却发现,自己是享受被苏燃灰这样注视,乃至触碰着的。太奇怪了,难道自己也是个变态不成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享受的情绪,但身为底线很低的魔尊,朝邺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坦然享受着苏燃灰故作不经意的接触。
——直到一只手,装作偶然地摸上了他的臀。
老实讲,连朝邺都没料到苏燃灰如此大胆。那个隐秘的部位从没被人碰过,却被他毫不客气、甚至是粗暴地大力揉了两把。
即使苏燃灰立刻松手表示歉意,说自己不是有意为之,双方却都心知肚明:他故意得不能再故意。
记忆回笼,那时的古怪触感似乎仍然残留着。朝邺艳丽面孔微微僵硬,暗暗咬牙,心中恼怒更甚白日。
他冷冷勾起红唇,心道苏燃灰真是色胆包天,那双爪子看来是不想要了,不如剁碎了去做猪食。只恨自己初来乍到,需得尽量免于多生事端,否则苏燃灰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脑中设想了一遍仙人受罚,落拓狼狈的模样,魔尊这才算是解了气。而且
想到什么,朝邺微微眯起眼,视线阴沉一瞬。
看苏燃灰摸得如此熟练,也不知道这双咸猪手曾经吃过多少其他人的豆腐。难道见到个稍有姿色的人,他都会这么做
即使白天就这么想过,有了心理准备,魔尊心头的无名火还是窜了三丈高,比苏燃灰擅自摸他屁股时都要旺上几分。
如果燃灰知道了男主的想法,肯定要大呼冤枉:他根本就没摸过几个人的屁股,怎么就熟练了,也太侮辱人了吧!
不具名的怒火只是一瞬,迅速平
复了心情,也压抑住体内因动怒而翻滚的魔气,魔尊才慢悠悠继续环磨。
苏燃灰这人身上当真有古怪,气质矛盾又奇特,不自觉就让他勾起了兴趣。
但凡换个人对自己做出这等下流事,恐怕会死无全尸。
但朝邺却对着第一次见面的苏燃灰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连怒火都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和他曾经对下属给出的那些惩罚相比,简直毫无杀伤力。
自己心绪好生奇怪,莫非……是苏燃灰无知无觉间给他下了什么影响心智的蛊。想到这里,朝邺眼神一凛,立刻屏气自视。
但寻了一整圈,体内除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那只蛊虫以外,并无其他异样。所以他就是单纯地看苏燃灰顺眼,然后纵容了他对自己此等孟浪的行为朝邺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随便的人。
烛光明明暗暗,映在那张殊艳的面孔上,脸色也随着火光变换莫测。良久,他一挥衣袖,烛光应声而灭。
一声嘎吱轻响,门扉被打开条细缝,再合拢时,有阵微风从门缝里溜出来。屋内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魔尊随心所欲惯了,既然想不通,那便不再去想,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便罢。而他现在,想见苏燃灰。
燃灰今晚的心情很不错。
虽然死掉了节操,但成功把大魔头激怒,那节操就死得其所。
任务第一天出师顺利,明后两日也得好好保持才行!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希望,燃灰回到原主的卧房。
慢吞吞扫视一圈,这间卧房干净整洁,与其他房间并无异样。
燃灰沉吟片刻,在002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见他行云流水地掀开被褥,在木枕下的夹缝里,找出了几包严实包裹的迷药。
揭开纸包一角,光是轻轻闻了一下,就好一阵头晕目眩。
燃灰把药包放回原位,摇头: 【这药效,恐怕随便放点,就能药翻一头牛。】
002: 【……】所以宿主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原主准备这些迷药,目的昭然若揭。
燃灰又在几个隐蔽的角落里翻了翻,找到一串样式奇特的小玩具,都是原主从人间搜罗来的。燃灰: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很多人一直对古代有所误解,认为相比于现代社会,那时候的人更保守也更纯情。但实际上,因
为古代没有电力和手机,天一黑就什么也做不了。人们无所事事,于是旺盛精力都
用来琢磨床第上的事,稀奇古怪的玩法比现代只多不少。
幸好这些造型奇妙的玩意都是新的,毕竟原主平日里光风霁月,没什么使用的机会,只敢私下里偷偷把玩。
怀揣着巨大的好奇心,燃灰挨个看了一遍,和002都获得了灵魂的升华。他把这些东西又藏回原位,突然很想为自己死去活来的节操点根烟。不过这里当然是没有烟的。
折腾了一圈,已至深夜。燃灰坐在桌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也并没有人喊他去吃饭。他先是不解,随后恍然想起,修仙之人,辟谷理所应当,当然不用吃饭。那一瞬间,002仿佛看见宿主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这就是吃货的痛苦吗!
002连忙安慰他 【宿主,只有三天!】燃灰叹气:【我知道。】
只是上个世界还可以天天混吃等死,这个世界却连饭都吃不上,心理落差在所难免。他很快强打精神,既然不能吃饭,那还是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吧。
虽说修行之人本该专注打坐修炼,清心寡欲,但燃灰才不用顾忌那些东西。对着自己用了个净尘诀,燃灰散开束发,脱到只剩里衣,准备上床就寝。刚欲熄灭烛火,檀木门却被轻扣三下。
燃灰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门口,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谁"
静默片刻,门外有怯怯的声音传来: "师兄……"
果然是男主。
燃灰额头青筋直蹦,有种被从床上揪起来重新加班的错觉。
但没办法,他扬声道: “稍等。”
门外没了动静,燃灰跳下床,又不得不重新把繁琐衣袍一件件穿上。漆黑长发散乱,他也来不及束了,确定衣服穿得差不多就推开门。
白夜正站在门外,雪白的面孔在月色下熠熠生辉,颀长身影几乎融入到无边黑夜之中。乍一看,倒像是山野里吸人精气的妖怪。
男人的脸再好看,燃灰也完全免疫,脸上挂起一个营业的虚伪笑容: "白师弟,怎么了"他出来得匆忙,满头黑发如瀑,背后的烛光在高大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暖光,少了几分白日里的端
庄,多了几分
随性温柔。
目光落在苏燃灰如玉般脱俗的脸上,魔尊浅色的瞳孔微微一颤,某个瞬间,像极了蛰伏的野兽。但只是一瞬,很快,白夜又成了那朵柔弱无助的小白花。
"师兄,我……”少年咬着唇,难以启齿似的低声开口, “我饿了。"
燃灰恍然,理论上来讲,白夜刚刚进入仙门,尚未辟谷,还需进食。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白夜的小腹就传来一阵雷鸣。
少年人惊慌失措地低下脸,一把按住肚子,耳根顿时红了个彻底。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堪称可怜又可爱,燃灰看得头皮发麻,完全不明白魔尊大人是怎么做到如此放飞自我的。
偏偏他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被深深吸引,邪火顿生的模样,语气越发放柔: “是师兄疏忽了。”
沉吟片刻,燃灰走出卧房,合拢门扉: “你随我来。”
白夜自然听话,亦步亦趋跟在苏燃灰身后,踏着月光往不远处的伙房走去。
夜风如水,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又被送到鼻尖。
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朝邺视线幽深,直勾勾锁定在眼前长身玉立的人影上,流连忘返。
男主的目光如炬,燃灰当然察觉到了他的灼灼注视,本能的危机感升起,后脖颈上的寒毛根根直竖。
他心下诧异,难道说自己白日里动作太过火,男主受不了这个委屈,打算今晚就把他宰了还有这种好事!
心中大喜,燃灰立刻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心大模样,自顾自在前面带路,等待着来自身后的致命一击。
只可惜等走到了伙房,魔尊也没有痛下杀手。也许是还有所顾虑,燃灰暗道可惜。
宗门中弟子分为内门和外门,外门弟子大多尚未辟谷,所以伙房长年累月开着。
燃灰推开伙房的门,点燃烛火立于一旁,回过身招呼重新低眉顺眼的小白花: “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给你弄点吃的。"
蝶翼般的睫毛快速扇了扇,白夜含羞带怯地轻声道: "劳烦师兄了。"燃灰寻找一圈,倒是搜刮到了不少食材,但紧跟着就犯了难:【怎么做】002对此表示爱莫能助,没想到宿主还有不擅长的事。那燃灰就胡乱做了,反正总不至于把魔尊吃死
于是白夜眼睁睁看着苏燃灰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菜叶子,混着米和肉一起闷进灶台里: "……"
做完这一切,那光风霁月的青年还回过头,对着白夜笑一下: “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坐下等。"
白夜:"……好。"
两柱香后,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不知名混合物成功出锅。
很难形容这抽象派的成品,看见它的一瞬间,白夜几乎维持不住脸上天真无邪的神情。燃灰捏着鼻子,厚颜无耻地递过去,嘴上还冠冕堂皇: “尝尝合不合胃口”白夜面容肉眼可见地扭曲一瞬,还是接过了那碗不明物体: "……多谢师兄。"燃灰几乎能看到小白花身上冒出了黑气,但是他有恃无恐。生气吗生气就把我杀了,赶紧的。
但魔尊还是忍耐下来,甚至用筷子碰了碰碗里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火烧得太旺,米饭底下糊着,中间却夹生,菜和肉都没洗干净,土腥气和肉腥气混合在一起,灵敏的嗅觉在这一刻成了折磨。
白夜端着碗,陷入久久的沉默。燃灰“善意”催促: "怎么不吃,不是饿得慌吗"
白夜艰涩地点点头,夹起一粒米,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他惊恐道:“师兄,外面好像有东西!"
燃灰也发觉了,立即起身冲出门外,凝神静听,却什么都没发现。他目露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到伙房,却看见了一个空荡荡的碗。白夜羞涩地朝燃灰笑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师兄,我吃完了。"
燃灰: "…
原来是你弄出来的动静,为了逃避吃燃灰弄出来的黑暗料理,真是煞费苦心。他只能装作不知: “可吃饱了”
城
白夜立刻点头。他本来就不饿,只是找个借口来见苏燃灰,没想到还要被如此折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
燃灰温声道: “吃饱了就回去睡吧,明日我带你在凌霄阁内到处逛逛。”
白夜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又往回走去。等到了白夜的卧房门口,燃灰伫足,身后的人却没注意似的往前走,径自撞到他身上。
魔尊这身体已有十八,虽然是朵楚楚可怜的小
白花,但身材高挑,只比燃灰矮了两三厘米。这么一撞,他削尖的下巴顿时戳到燃灰肩膀上,人也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一声小小的痛呼,反应过来后,白夜立刻退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惶恐神色:"抱歉师兄,我不是有意的……"
燃灰心累:大哥,你别演了,我害怕。
他实在看不下去魔尊夸张的演技,偏偏自己这个人设就吃这套。只能忍住抠地的脚趾,目露垂涎,嘴里却假惺惺道: "没事。"
顿了顿,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语气越发温柔关切,底下翻涌着无数阴暗的念头:“只是师弟……下次千万小心。"
白夜微微一颤,垂着肩膀,抿唇轻声道: “我记住了。”
燃灰最后用眼神暗示性地扫了一遍眼前的少年人,忙不迭转身离开。这次是真下班了!
转身时,一缕微弱的黑气从他后颈间一闪即逝,没入皮肤之中。
白夜目送着燃灰一路离开,唇边笑意深深,这才慢条斯理进了自己的卧房。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燃灰躺在床上,今晚睡得很沉。
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的脖颈间溢出,落在地上,幻化成一道深黑色的凝实人形。最后一丝黑气溢出,燃灰不适地皱了皱眉,想醒,却又再次坠入梦境。
苍白的月光下,这人形比白日里要高大挺拔许多,白日里是个纤薄少年,此时却是个肩宽腿长的成年男子。
人形只有四肢,五官是一团黑色的雾气,看不清面容,周身气度却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直勾勾看着苏燃灰。
青年乌发散乱如云,双手规规矩矩放于身前,睡得很端庄。那双温柔含情的桃花眼此时紧闭,月光在脸上投射下明暗交织的深影。
朝邺目光直白游弋在他的睡颜上,越看越顺眼。
但想起不久前在伙房里发生的事,他微眯起眼,半晌,发出声凉薄而残忍的轻笑。
朝邺可不相信有人不会做饭到那种地步。苏燃灰让白夜吃那种狗都不吃的东西,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敢羞辱当今魔尊,当然得付出些代价。
人形凉如玉石的手伸出,轻柔扼住喉头,杀气四溢,虎口慢慢收紧。苏燃灰无
知无觉,闭着眼沉睡,睫毛长而密,宁静地垂着。朝邺眯眼看了片刻,这才相信他的确已经睡死。葬身梦中,也算是便宜了他。
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戾气积攒到顶峰的刹那,魔尊却骤然松开手,身边气息一瞬间重新归于平
和。
也罢,既然自己看苏燃灰那么顺眼,也不是不能饶过一回。不然好不容易碰上个自己感兴趣的,早早杀了,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无聊
魔尊的思路跳脱古怪又大开大合,轻易便说服了自己,于是饶有兴致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地方。
他如今强行压制了自身实力,今夜这种无知无觉潜入进来的机会可不多见,当然得好好享受一番。
燃灰的一缕长发慢慢浮起,被无形的手托送到鼻尖位置。深嗅一口,魔尊勾起唇,轻易分辨出了白日里勾住自己心神的那股香气。
人形闭着眼,将脸埋进散乱满枕的黑发中,辗转反侧,说不出的陶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吞吞抬起脸来,如果能看出神色,那必然像是喝了美酒,醺醺然飘飘欲仙。
当然,这只是开胃小菜。
纤长的手指缓缓下移,从脖颈一路到了胸口。
目光所及之处,苏燃灰身上穿的雪白里衣仿佛有了自我意识,潮水般纷纷往两边退开,露出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胸膛,随着轻缓呼吸起伏。
黑影视线顿时凝固,呼吸也陡然沉了几分。
魔界之人纵欲无度,向来开放,穿着打扮一个比一个暴露,什么类型的俊男美女都有。但朝邺只觉得他们毫无吸引力,看什么样漂亮的身体都像是在看一块生肉,半点兴致都无。
因此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某件古板守旧的厢房内,对着一具毫无装饰的男人躯体口干舌燥。
苏燃灰躺在那里,睡颜安静如玉,穿着打扮平常,并没有刻意引诱些什么,但他的身躯就是比魔界最擅魅惑的大魅魔还要成千上百倍地吸引着魔尊。
此时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克制不住心头陡然升腾的火光。
露骨视线流连往返,所过之处,里衣大开,被褥也被堆叠到床脚。
最后,毫无遮掩的苏燃灰像是道大餐,被装盘摆放在朝邺眼前,在月色下舒展,等待享用。
>朝邺吐息粗重,没有五官的脸上,欲望直白清晰,一目了然。像是饥饿的野兽,对着无法反抗的猎物口水横流。
魔尊和任何一个魔族一样,行事无所顾忌,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他不做,从来只是因为不想。因此,现在他有想做的事,便毫不犹豫地做了。
黑影喉头滚动,急不可耐地俯下身。
先是胸膛,然后一路顺着柔软光滑的纹理绵延。
魔尊像是从没吃过饭那样,大口吞咽着汹涌泛滥的口水,勉强控制住自己锋利的犬齿,只是舔和吸,不留下丝毫痕迹。
所过之处,皮肤留下浅浅的湿润,在月色中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最开始,朝邺毫无经验,光是在那漂亮的肌肉上流连忘返。但很快,他感觉到深深的不满足。
为什么会不满足呢
魔尊不知道。
明明大餐近在咫尺,任他为所欲为,偏偏越是舔,欲火越是深深堆叠在胸膛之中,难于纾解。越是难以纾解,就越暴戾难安。
朝邺急促地喘着气,有一瞬间,甚至想直接把眼前人给吃掉。
他本能寻找着那个能让自己舒畅起来的宣泄口,突然目光在某个位置凝固。
舌尖围绕着肚脐打转,一圈又一圈,接着试探性地探进去。那地方太过脆弱,顿时收获了沉睡着的人一声隐忍模糊的闷哼,手指也蜷紧了。
这声音一出,朝邺候地一僵。
再抬起脸时,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孔上,绽放出几乎狰狞的深深欲色。
——他终于知道缺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