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亡灵神牛批
安休顿和黑起跑得非快，骑马出了城门，黑起便指着路，两人一路狂奔，那是要多快有多快。
“黑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经过黑起对修仙界的讲述，安休顿已经接受了这个残忍的现实，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哪有好人会去修炼亡灵法术呢？
相反，这还为安休顿亡灵法术的怪异做了隐藏。
大家功法都奇特，今天你异化，明天他污染，这样看来，好像亡灵法术在这个世界里也算不得什么。
“嘿嘿嘿，孤陋寡闻了吧，”黑起倚在安休顿背上，“别看端江城是做小城，但在离它不远处，有一座桐帘王朝的南方交通中心城池。”
“启东城，城旁便是端川的主河道，那是一条贯穿了桐帘王朝的长河，由于往西流，所以我们称它启东河。
这座城池的名字就是因此命名的。
当然，这里能成为交通中心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启东河在这里有五条分流，以网状笼罩了整片南方，水运相当发达，也由此促进了经济繁荣。”
黑起顿了下，想起一件事。
“对了，青白道院在那里有一处分院，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咱俩最好别和他们沾边。
毕竟和一群畜生待久了，别人容易把你也认作畜生。”
…………
端江城还是陷入了混乱。
两只诡异的战斗声音瞒不过全城百姓。
如果说城主带领着军队撤离让他们觉得疑点重重，那待望见诡异后，证据便确凿了。
端江城将毁的谣言传遍了大街小巷，不管你是睡得着还是睡不着，现在都要起来重睡了。
富贵人家听到消息，当即带着家眷财宝坐上马车往外跑。
而没钱的穷苦人家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呼呼大睡。
逃也逃不掉，出城当个难民倒还不如安乐死在端江城里。
不管早死晚死不都得死吗，那还拼着命去出城干什么，与其追求飘渺的希望，或许死去更值得期待吧。
除了这两种人以外，还有一种特殊的人群。
他们从不打算出城，也不像贫民一般在家中等死，而是三五成群地走入各个仙神的神庙中，祈求上天保佑。
不过可惜，他们的神从来没有理会过他们。
古妄年坐在王座上，口中叼着一根吸管。
他从不抽烟，但却习惯于嘴里叼着东西。
突然数十缕微弱信仰从心底浮现，虽然不浓郁，可架不住数量多啊！
古妄年噌的一声站起身，嘴里的吸管也随之掉落。
“什么情况？”满脸错愕的他凝聚出信仰分布图。
只见原氏一家周围围绕着数十根丝线，即使全是泛信徒，但依然足以惊住古妄年。
亡灵亡还打算说些什么，突然瞥见了令它嘴角抽搐的事情。
掉落的吸管从空中垂直下坠。
此时城外的左亦和青猿正在玩举高高的游戏。
两只诡异不亦乐乎，青猿大手一挥，把左亦举过头顶，揪来揪去。
它一拽，左亦就跟哭了一样往下洒水珠，浇了青猿一头。
这让它本不富裕的头发更加雪上加霜。
忽然间，在两只诡异都不在意的时刻，一根看似毫无危险的普通吸管出现在了左亦上空。
它们都没在乎。
但也是这不屑的反应使其丧了命。
喝奶茶的吸管径直落下，穿过了白云。
噗嗤两声。
亡灵亡眼睁睁望着左亦的身躯骤然破散，随后那根吸管扎透了青猿的脑壳。
凭借出色的视力，它甚至能看到反涌的脑浆。
“话说……这算是猴脑奶茶吗？”
一根吸管，斩杀两只八品诡异，这就是亡灵神。
而此刻的古妄年正在观察着原氏的情况。
信仰在不断的传播，已经从几十上升到了近百，这让他大为震撼。
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哪里来的凝聚力能让那么多人都去信仰一个未知的神明呢？
怀着疑惑，古妄年切出了视角。
……
端江城广场，原氏夫妻正坐在高台上，对着一副油彩画三叩九拜。
原氏口中祈福着，而在高台之下，亦有一群人跟着念。
没错，原氏也属于祈福者。
但由于亡灵之神没有神庙，所以一开始她只能端坐在家中向神灵请求庇护。
结果没多久，一群人便出现在原氏家中，他们本是原氏夫妻的朋友，现在顾着往来情谊，准备和两人一同商讨出城的事情。
刚进门，朋友才说了一句：
“我们也商量一下出城的事吧。”
话都没说完，一群人便被原氏的一堆话给埋没了。
什么吾主伟大，亡灵神会庇佑所有的信徒……
还别说，真就把他们说动了，也不去考虑什么出城的事，转头就去和原氏一同拜起了古妄年。
原氏一看，这不正是宣扬主的教义的时候吗，随即一琢磨，干脆大家一起去广场发展主的信仰吧。
正巧也值端江城陷入混乱。
许多人不管信不信神都打算先找一个庇护，这个不灵再换一个，反正神多不压身啊。
于是等原氏一群人来到广场宣传的时候，呼啦围上了一圈人。
他们都觉得自己跑不掉，所以想靠信神来慰藉一下心情。
古妄年的信仰也就是这么来的。
“……”
看着下方的众人，古妄年眼神一亮。
“似乎不用我亲自动手，让下属发展信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还不用担心被其他仙神发现我的位置，既安全又便捷，不比我整天跑来跑去的强多了。”
他嘀咕着，用神念给原氏传递了一条诡异被信徒消灭的神谕。
下方原氏身躯一震，随后站起身，高声喊道：“吾主传来神谕，邪魔已经被主派信徒消灭。
我们，安全了！”
底下刹那间乱成菜市场，大家议论纷纷，有相信的，也有直呼不可能的。
片刻，有人站了出来，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邪魔死了，除非你让我见到尸体，不然……”
…………
南城墙上，原氏一群人眺望着远方，她目光凝视倒在地上的巨猿尸体，扭头问那出头鸟道：“不然怎么样？”
那人嘴角抽搐，磕磕绊绊说出一句：
“不然我就当场信奉亡灵之神。
亡灵神牛批！
亡灵神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