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言多必失
看着被自己打到血池里不断侵蚀的图腾里，还在那强颜欢笑着的李常在，杨溪月也是觉得奇怪，他怎么到现在还跟她卖关子？
于是乎，想着严刑逼供的杨溪月突生一计，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根李常在刻骨铭心的白色羽毛。
“你懂我要做什么的吧？”看见脸色一变的李常在，杨溪月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坏笑，随后逐渐靠近倒在血池里的李常在。
通灵羽，用于给灵气赋灵的绝佳材料，但有时候用于给人挠痒痒也是一顶一的好，当初经常受其苦的李常在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
“哈哈哈！你快停下！哈哈哈……”坚持了许久，实在经不起通灵羽摧残的李常在连忙求饶道。实在是没办法，他这届凡人的怎么能扛得住神界的产物？
“这就认输了呀？那快点说吧，你对这里到底知道多少。”趁着你常在笑得合不拢嘴，找准时机的杨溪月瞬间将一枚真言丹塞进了他嘴里，强迫他说道。
“我不能说哟，而且真言丹只是不能说假话而已，你这样子威胁我也没用。哈哈哈！”刚被喂了颗丹药缓了下来。
李常在又继续被折磨着，但始终是不想说，任由着杨溪月逗弄他。
又折腾了半会，实在啃不动你藏在这根硬骨头的杨溪月率先服软，颇有怨气的将李常在背起说道：“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先不为难你了！你也别飘着，这样也会损耗图腾力。既然我不会被影响的话，那我背着你到那片岛上先探探。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要但凡你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灌进这海里，让你淹死！”
这种情况下，杨溪月选择妥协倒也是正常现象，毕竟那时候的李常在正值压力大的时候，很多话都会与杨溪月倾诉。
在她的印象里，李常在可从未骗过他。那这一次始终瞒着不说出来，极有可能是说出来让他会有些顾虑。
那就不用强迫他了，李常在这家伙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又不是不知道，就放过这家伙一次，算她好心！
随着被背起，李常在的鼻间萦绕起了身前少女秀发的清香，仔细嗅着，依稀好像……和当初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当年他再快一点就好了，再快两步，就能天天闻到这种气味了。
“你的鼻子在干什么呢？”忽然间察觉到背上李常在动作的杨溪月警觉道，紧接着后背猛猛的一耸，荡了李常在一下。
“看看我的嗅觉有没有失灵。”话说出的瞬间，李常在的鼻中涌出一股热血，真言丹的效果发动了。
有一个好消息，经过这个小插曲可以看的出来，这幻境里幻化出的丹药，对他也是有效的。
但也有个坏消息，他偷偷问杨溪月头发的事情穿帮了。
“季长卿，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用淹死的法子。”
“我可不想死。”面对杨溪月的威胁李常在别过头去，但抓着的手没有放松一点，生怕杨溪月逃了去。
“松开些，别跟个八爪鱼似的。”被勒的脖子有些闷，杨溪月不由得埋怨道。
“怕。”
“怕什么呀，这里很恐怖吗？”
“怕你真的生气了，然后就把我往地上一摔，落到这里了。”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怎么不知道怕。不过放心吧，哪怕是死了，我也不可能抛下你的。”
“我知道……”李常在埋下头，心里莫名觉得感慨。
杨溪月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真的实现了。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的跟我死了似的。我死了吗？你觉得。”看见李常在这一来，魂不守舍二来不冷不热的回答，杨溪月有些恼怒的说道。
这一刻，李常在瞬间沉默了，而且还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些沉默？
“你说话呀，咋了？”
“没什么，走神了而已。”说着，鼻血又顺着鼻子里涌了下来，低到了比红玉还澄澈的血海之中。
鼻血滴进血海里的声音不大，但却把杨溪月镇住了。刚刚李常在在撒谎，这说明他没有走神。
既然没有走神的话，那为什么他要回避她的问题呢？
这一瞬间，杨溪月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停下了脚步的她看向了周围一望无际的血海，跳动的心脏，此时却让她有些害怕。
似是下定了决心，仍旧有些不甘心的杨溪月一字一句的向着身后正被她背着的李常在问道：“长卿，我是死了吗？”
随着话音落下，李长在的回应并没有传出，周围没有李长仔的说话声，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很静，安静的吓人。安静到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趟过血海时的流水声，原本波浪的声音很小，但现在杨溪月反倒觉得大了。
“你说话呀，季长卿。求求你了，好吗？”突然间，杨溪月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李常在的隐瞒令他很生气，吃了鸡年蛋后面的常态没有回答她是否死亡的问题，让她觉得很迷茫。
她真的死了吗？杨溪月现在只剩下了一种情绪，好怕。
千等万等，知道已经于事无补的李常在终是叹了口气，说话的速度很慢很慢：“抱歉。”
没有一滴血从李常在的鼻尖流下，这除了是真话，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或许这句话还有别的解释，但从李常在的态度来讲，杨溪月就觉得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
一声惊雷劈在杨溪月头上，身不有些颤抖的她差点支撑不住对她来说轻若鸿毛的李常在。
终究，害怕的他还是支棱了起来，没有彻底的倒进血池里，是跪在上面，没有让李常在沾到一点血。
“季长卿，我只是死了吧？我怎么死的？”
“你早就死了。”李常在别过头去不敢面对杨溪月，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还是这种无法弥补的。
“我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印象！”似乎是不甘心，杨溪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宁可相信是真言丹的药效过了，也不肯相信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你早死了”
只可惜，李常在毫不犹豫的打破了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