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地下阴魂
“一旦受到污染就没救了吗?”
“不是,异化看个人体质,异化的前兆是出现头晕呕吐,浑身颤抖。像我们修行之人抵御地气有种种方法,如我们用法力加持过的护身法器,如小哥你这般武道有成的血气。”
刚刚那把我们拉入鬼障的女鬼真身应该就在这下面的异地里,这里面有多少鬼物,有什么等级的鬼物,我们一无所知。
小哥,说到这里我有一事相求~”
张斐然对郭云珂的疑问详细的解答,说到最后更是抱了抱拳礼。
“道长,有什么话直接讲,说什么求不求的就见外了~”
郭云珂心中有要交好张斐然的打算,是以摆了摆手笑道。
“但凡异地绝不会是最近才产生的,等我们查到线索了还请小哥助我们一臂之力~”
张斐然话音刚落,郭云珂就心道果然。
他和这看着就像老狐狸的道人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人家能有什么有求于他的?还不是这一身武力。
本身他来白兰阁的目的就是想见识网上流传的诡异新闻,看看鬼怪之流是不是实际存在于世。
另一目的是验证一番杀死鬼物后是否都能获得源力。
现在这两项目的都已经达成,他心里不是很想趟这趟浑水。
“道长,说白了我只是一个习武之人,对付诡异邪物并没有经验,这事,恕我无能为力~”
郭云珂想起刚刚那诡异诵经声,摇了摇头,拒绝道。
“理解,鬼物邪异,手段防不胜防。这事就算了,留个联系方式如何?”
张斐然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被郭云珂拒绝的尴尬,反而是笑呵呵得提出另一个要求。
郭云珂自是无所谓,给张斐然留了个号码后就告辞离开。
“牛鼻子,你这么看好他?”
净深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直到郭云珂离去才开口。
“看他年纪估计还不到二十五,日后走到什么地步谁知道呢?”
张斐然看着郭云珂离去的身影,目光悠悠道。
还有一句话他没跟和尚讲,以肉身之躯挨了一个初入二阶的女鬼狂怒一击而毫发无伤,这位小哥的武道修为只怕比他们两人想象的还高。
这也是他刚刚才想起来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死皮赖脸得跟郭云珂要个电话号码。
“走吧,这个小哥的背景再确认一下,虽然他没必要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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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阁地下。
惨白色的白骨村寨里,一具阴魂正在盘膝打坐,在净深和尚封印落入洞口的刹那,它睁开了双眼。
“如此也好,接下来的行事方便许多了~”
阴魂浑身散发着黑气,它掏出一颗黑色珠子往空中抛去,一只身穿红衣的厉鬼在空中显现,她对阴魂行了一礼,随即消散无踪。
下过暴雨后的空气格外的好,郭云珂回到竹溪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天师庙里,黝黑潮湿,带着一股水汽。
郭云珂看着桌上的塑像,点燃三柱清香。
白兰阁回来后他源力结存4点,罗汉拳已经圆满,龙虎金钟罩晋级到小成后源力剩余2点。
感受着自己体内每次晋级功法带来的变化,郭云珂精神满满,对生活充满了希冀。
在恭敬得拜了三拜后把香插在石鼎香炉里,他盘膝坐在蒲团上,眼眸微闭,回想着昨天夜里白兰阁遇到的事件。
也不知多了多久,郭云珂睁开了双眼,眼神对上了供桌上的神像,钟馗像双目圆瞪,鬓发须张。
郭云珂想起这位传奇天师独占鳌头后在金銮殿上怒撞金柱的那刚烈一幕,又想起接受传承那一天在塑像前说的话,那什么百死不辞就如同一个笑话般。
他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惭愧之色,喃喃道“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钢。小子惭愧~”
张斐然之邀,他接了。
“我叫徐肖,家住村里靠近后山的宅子里。我是鬼节那天出生的,生我的时候妈妈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听我爸爸讲,我是带着怨气来的,我那时候年龄还小,不知道什么叫怨气,只是偶尔看见我爸和我爷爷看我的眼神很是怪异。
冷漠、无情、陌生,或者是害怕?
我不知道,兴许都有吧。
我的家里是做先生行当的,就是别人一有白红事,都会来找我们,出殡、迁坟、入新宅、十六岁成年礼入花园、总之,凡是和这些封建迷信搭边的事村里都会找我爸爸或爷爷。
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不过从小就听爷爷和爸爸给我说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其中提到过很多忌讳,包括各种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这个,我的胆子远比同龄人要大很多。
十岁开始,我就在爷爷和爸爸干活的时候给他们打下手了,譬如跑跑腿拿拿香火纸钱,让死者家属按流程或是跪拜或是上香之类的。
可以说,在白事上我见过的死人比我们班的人数都多。
那段时间里,我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自然老死后浑身长满尸斑的。
被乱刀砍死后浑身遍布伤口的。
溺水淹死后身子苍白发涨的。
跳楼摔死脖颈骨扶不正的。
在工厂上班被大型模具压死如同一张大饼的。
死形奇形怪状,我呕吐过多次,渐渐就习惯了。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要属那两次。
那是一个被大车撞死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人吐了。
做了足足好几天噩梦。
这个人死的太惨了,我爷爷于心不忍,用猪肉画了缺失的五官,用布条沾上清水慢慢清洗掉那些血水,在用刀片把不成形的肉割掉,用小针把画好的猪肉五官粗陋的缝合在他的脸上。
我们这里还是盛行土葬,直到我成年后才有了殡仪馆。
用我爷爷的话说,人生来的时候完完整整,走的时候也应该完好无缺。
另一个是个养猪的,听说他在猪场醉酒后跌倒在猪槽里。
找到人的时候他肚皮下的内脏全部消失了,满是鲜血的脸上只能依稀看到两只眼眶,嘴唇,鼻子,耳朵不知所踪。
他的脸坑坑洼洼的满是野兽啃咬后的痕迹,在猪圈内有一只超过十年的老母猪满嘴是血的躺在角落里鼾声大睡。
后来爸爸在他的肚子里塞满了棉花,再用那只吃了他内脏的老母猪猪皮一针一针把死者的肚皮缝好才下葬。
爷爷和爸爸在附近村子里那是远近闻名,虽说避免不了跟死人打交道,但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很重要的收入来源。
有了这些收入,我们的日子勉强还过得下去,不至于饿肚子。
直到有一天,有几个人开着小轿车,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