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迷茫
聂秋风并没有感到开心,他试着问道:“是那种家人?”
叶青蝉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聂秋风捂住他的嘴:“好了,我开玩笑的,以后别这么笑了,我心疼。”
叶青蝉的耳朵红起来,聂秋风弹了弹:“真可爱。”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来到了驿站,薛沂亲自在门口接见他们,他看到两人下来连忙迎上前,可看清了聂秋风和叶青蝉的面貌又接连后退几步,颤抖着声音质疑道:“聂秋风?叶青蝉?”
野格不悦的回击道:“放肆,我们大人的名讳是你能叫的,还叫错了。”
聂秋风看似不悦的呵斥着:“唉,这可是启朝的君主,不得无理。”
“一个将要亡国的君主……”野格不服气的低语,被聂秋风撇了一眼才住口。
薛沂忍气吞声的赔罪:“国师舟车劳顿,是朕…是我无礼了。”他用余光不断打量着聂秋风和叶青蝉,难得聂秋风发疯失去踪迹是去找叶青蝉了?可叶青蝉不是死了吗?
聂秋风假模假式的回了个礼:“您现在还是启朝的帝王,不必这般客气。”
明天还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不予与薛沂多说,拉着叶青蝉进了驿站,驿站内应该是重新翻修了一遍,看着比皇宫有过之无不及。
叶青蝉好奇的四处打量着,他只在书中和博物馆里见过这些装饰,没想到一个历史中不存在的国家会这么华丽,一时有些惊叹。
“你喜欢这些?那以后我就按这个风格装饰家里。”聂秋风略带深意的说道。
“你也喜欢?”
看着聂秋风摇头,叶青蝉耳朵又红了。
见状聂秋风也不准备再逗他,将他带到房间里:“你不叫青蝉,叫叶青蝉,而且启朝的君主认识你,你先不要着急去寻亲,他那个态度不对,让我先打探打探消息。”
叶青蝉乖乖点头:“没关系,你这次来这是不是代表要与启朝合谈?”他一直不曾出门,不知道战况,只知道交战,他虽然对启朝没有感情,但还是希望能活在太平盛世。
聂秋风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应该吧,你身体不好,不要挂念这些事,好好休息。”
聂秋风又忙碌起来,叶青蝉也继续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只是换个地方发呆,他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晃悠着,回忆着一路见到的风景,启朝明明看起来富足强大,干察部落怎么敢与之交战的呢?
“你没死?”
叶青蝉正走神,突然被惊扰,一下直接从秋千上跌下来,这要是普通人会毫发无损,但他大病未愈,当即就头昏眼花,手脚发麻,坐在地上起不来。
“你没事吧?”宇文欢已连忙走过来将他抱到秋千上。
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竟然轻松抱起自己,叶青蝉再次感叹这副身体的废。
他稍微恢复过来,摆摆手说:“没事,麻烦你了,小朋友。”
宇文欢已气急败坏的吼道:“不是和你说过我已经十八岁了,不对,现在十九岁了!”
叶青蝉没有被他的无礼吓到,反而有些惊喜:“你认识我?”
宇文欢已感觉到不对劲,暗戳戳打探道:“你这是忘记事情了?”
叶青蝉迟疑的点点头:“忘了一些。”
宇文欢已紧紧盯着他,想看出些破绽:“一些是多少?自己的名字记得吗?”
叶青蝉不信任他,就真真假假的说着:“记得,叶青蝉,只是忘记了家住哪里?你知道吗?”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啊?”宇文欢已不肯轻易就放过他。
这叶青蝉哪里知道,开始含含糊糊的编瞎话:“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不记得名字,你不是认识我嘛,告诉我不就好了。”
宇文欢已多精明,他站起身虚情假意的叹口气:“那我应该是认错人了,毕竟我认识的那个叶青蝉已经死了,你应该是同名同姓的人,不好意思,失陪了。”
叶青蝉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已经死了?”他不会是借尸还魂吧?
宇文欢已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找聂秋风,见他不在正要离开,在门口又遇上了聂秋风。
“你来这里干什么?”聂秋风将他一把拉到隐蔽处。
宇文欢已不以为然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咱们的大计就要实现了,还伪装什么?”
“事情还没尘埃落定之前先一切照旧,有事寄密函。”
聂秋风说完就要走,可宇文欢已却从身后紧紧抱住他:“我每天与薛沂在哪虚情假意,你见到我就这样,再怎么说这次计划能成功,我可是帮了大忙。”
聂秋风扯开他的手:“我从来没要求你做过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你自己的国家,别把我扯上。”
宇文欢已不依不饶的扯住他:“那就当做是感谢你为干察殚精竭虑,我慰问慰问你。”
“不需要。”说完,聂秋风头也不回就走了。
宇文欢已也不生气,他自嘲的笑了笑。从小到大他一直很崇拜聂秋风,甚至为了他可以来启国做质子,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一个刚出现几天的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抢走他。
想到暗探禀报这些天聂秋风与叶青蝉的相处,宇文欢已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捅死叶青蝉,他因为是谁有那么大本事,以前就勾的薛易桓魂不守舍,现在又祸害到聂秋风了,他说叶青云怎么不肯出殡,原来人没死,没死就好好待在京城,跑到边境魅惑聂秋风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聂秋风急急忙忙找遍整个驿站,在院里看到静静坐在秋千上的叶青蝉冲上去紧紧抱住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青蝉还在为宇文欢已的话苦恼,被他这么一弄思绪也断了,无奈的挣脱出来:“怎么了?我不是一直乖乖呆在这里吗?”
聂秋风释怀一笑:“没事,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凉,我们回房间里吧。”
将叶青蝉安置好了以后,聂秋风出门就叫来了野格:“不是让你守着人吗?你就是这么守的!”
“小王子又不是别人。”野格凶恶的面相此刻无比委屈:“他不是也没事吗?”
要不是野格跟着他多年,聂秋风恨不得一脚踹飞他,他压制着火气:“野格,你是一个军人,我让你看着青蝉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这是命令,你就是这么遵守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