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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辗转在爱中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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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欢不知道傅严词和时以复聊了什么,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已经走向12点。

    时以复出来之后,对着傅严词摆摆手,很快进入了卧室。

    池欢殷切的眸对上了傅严词。

    傅严词抬起下颌指指门外,示意出门再说。

    走出房间,瘆人的凉意扑上肌肤,害池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上车后,屁股还没坐稳,傅严词沉吟了下,道:“这件事,时伯父恐怕无能为力。”

    池欢瞪大眼睛。

    夏纱问出了她的疑问。

    “为什么?”

    “你猜的不错,这的确是南家针对时屿白的一个圈套,你们和南嘉则之间的恩怨只不过是个引线,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时伯父和南嘉则父亲之间。”

    “他们如今已经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时屿白入狱,其实是个陷阱,时伯父不打算入这个圈套。”

    “……”

    池欢的心瞬间破了个洞,无数凉风钻了个透心凉。

    原来这就是时屿白的处境。

    他的父亲明哲保身,竟然随时可以放弃他。

    指甲死死的掐到掌心,密密麻麻的刺痛起来,她扬起了眼眸,“是吗?”

    “严词哥,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把他捞出来?”

    “这……”

    傅严词从后视镜里觑她一眼,确定她满眼的担忧之后眯了眯眼。

    “你确定要把他捞出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当然。”

    池欢攥紧拳头。

    这一刻,钻心的凉意中,她突然理解了时屿白对自己的感情。

    原来,尽管前世的他身披铠甲,风光无二,是万众瞩目的首富。

    但其实他在这个世上所获得的爱是这么贫瘠。

    李珍娅的爱让人窒息。

    时以复的爱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

    她还背叛他,伤害他,让他往后余生孤独终老……

    重来一次。

    她怎么能让他辗转在爱中求而不得?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好。”

    傅严词打转方向盘,道:“明天跟我去见南嘉则,无论是不是圈套,在明面上来说,他就是受害者。”

    “如果能求得南嘉则的原谅,时屿白就会放出来。”

    池欢心脏蓦地被攥紧。

    夏纱,“什么?”

    “求南嘉则?”

    “开什么玩笑?”

    “南嘉则一定会百般刁难嫂子的!”

    池欢眼底干涸的一滴泪都没有。

    傅严词,“这是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

    夏纱焦躁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池欢攥紧手指,“好,我去。”

    夏纱不赞同,“嫂子!”

    “我没其他的办法,只能这样。”

    夏纱求助的看向傅严词,“严词哥,难道真的没其他的办法吗?”

    傅严词,“没有。”

    “夏纱,没关系的,不过就是刁难,如果南嘉则肯出具谅解书,一切都值得。”

    夏纱满眼的担忧,“嫂子,我和你一起去。”

    池欢看向夏纱。

    夏纱的陪伴真的让她好受不少。

    晚上,夏纱住到了新房陪伴池欢,临睡前,好生的安抚了她一番。

    池欢强迫自己安定,才怀揣满腹心事睡去。

    翌日。

    池欢在傅严词夏纱的陪伴下前往南嘉则的病房。

    白雪也执意要来,说自己能说服南嘉则,傅严词问过池欢的意见后才勉强同意。

    说实话,池欢不认为白雪能撼动南嘉则。

    但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吧。

    傅严词在前,“叩叩”两声,不似敲在门板,更似凿在池欢心上。

    因为紧张,她的心收紧了一扣。

    “进。”

    传来的说话声是一道女音。

    傅严词开门。

    一行人鱼贯而入。

    病房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南嘉则腿上绑了绷带,脸上额头上各种剐蹭伤,看着有点面目全非的模样。

    此时他眯了眯眼,目光危险的看过来。

    而他身侧坐着的应该是南嘉则的母亲,她见到几个人,脸色“嗖”的就沉了下来。

    “你们来干什么?”

    “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

    傅严词也不恼,“南伯母,我代表屿白过来看看,知道你们生气,但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应付,别伤了和气。”

    “你们怎么有脸!”

    “时屿白把嘉则害成这幅德行,我们不接受你们的探视,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他这样的人就该把牢底坐穿!”

    “妈!”

    南夫人的火气没有宣泄完,就被南嘉则叫住了。

    “我突然想吃小馄饨,你去帮我买一份,我喜欢吃哪家的你知道。”

    南夫人错愕的看着南嘉则。

    “嘉则,你干什么?”

    “我和他们说两句话。”

    “你可千万别心软!”

    南夫人惦记着买吃的,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他们一眼。

    “放心好了。”

    南夫人离开之后,南嘉则的目光精准的落在池欢身上。

    “你来干什么?”

    “替时屿白道歉?”

    池欢的唇绷的泛白,到现在她还记得,南嘉则朝着自己冲过来那一刻,眼底的疯狂。

    那种濒死的恐慌感抓住了心脏,让她时刻警惕,戒备着。

    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把南嘉则送入监狱。

    但想到时屿白,她又不得不折断所有的坚持,卸下尊严,来求这个恶人。

    “是。”

    池欢的指甲死死的掐入掌心。

    “南嘉则,时屿白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他绝不会对你出手。”

    “你确定,道歉是这样道的?”

    南嘉则唇角讥诮。

    他说话的时候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脸孔扭曲了下,眼底的狠戾一闪而逝。

    手指一下下的敲在病床的栏杆上,撩起眼皮锐利的看向池欢。

    “想求得我原谅,让时屿白出狱?”

    “嗯。”

    “你对时屿白的感情,倒是深厚的让我刮目相看。”

    “我本以为,时屿白出了这样的事,你跑都来不及,毕竟,凭着你这张脸,无论跟谁,都不必吃这种苦头。”

    他沉吟着。

    “好。”

    南嘉则答的飞快,唇角的讽刺渐深,“跪下!”

    “跪下给我磕头,我就考虑考虑。”

    池欢努力维持着原来的表情,但是羞辱感还是张牙舞爪攀爬而上。

    “南嘉则,适可而止。”

    傅严词皱眉。

    尽管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要被刁难的准备,却远没想到他竟然这样难缠。

    “跪不跪?不跪的话,就让时屿白牢底坐穿吧!”

    恶意爬上南嘉则的眸,他嚣张的,恣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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