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自私的小作精勾魂摄魄(70)前未婚妻
昏暗的房间里,虞姣迷迷糊糊的躺着发了会呆,迟钝的意识慢慢回笼。
他摸了摸依旧混沌的脑袋,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还有性感的腹肌人鱼线……
苦恼的目光转动间看到自己伸出来的手臂,不同于以往的细致光滑,此时那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大拇指甲盖大小的痕迹,动了嘴巴,一阵麻麻的感觉,用手一抹是肿的。
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动一动就跟要散架了,他双眸里水汪汪的盈光一片,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陆霆——”
没听到回应,虞姣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却在下一秒被揽入了硬实的怀抱。
男人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沉沉地回答:“嗯。”
虞姣蹭了蹭男人的鬓角,波光潋滟的眼眸荡漾着纯真,干净无辜,他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你好凶啊,我腰酸,你要帮我揉揉。”
陆霆眼睛暗了暗,像无法逃出的深渊,他喉结处有些发紧,薄唇微微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浓郁的醋味在心中炸开,浓烈的占有欲在血液里疯狂叫嚣,他用力将虞姣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啊,怎么跟木头一样不动了,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一无所知的小漂亮用拇指撩拨着男人手背暴起的青筋,甜软的嗓音缱绻无比,“你快帮我按按。”
男人英俊的五官隐在阴影里,眼眸深不见底,充斥着压抑复杂的,令人无法探寻的情绪。
小作精以为是陆霆帮自己度过的发病期,因此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按哪里呀……”虞姣护着崽崽,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到现在还一言不发,有些害怕地含着泪,“不行哦,你昨天已经弄过了,会烂掉的。”
然而,这个沉稳古板的男人压迫感太强,浑身上下散发着让虞姣不敢忤逆的气场。
“这里,不会。”
他不会告诉虞姣昨晚是谁。
也不会告诉他并不是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那个男人的名字和存在,他不会说出来玷污姣姣的耳朵。
他要用自己的味道,重新将少年清洗干净。
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没保护好姣姣的真相。
今天的陆霆好凶啊。
虞姣迷迷糊糊地想。
……
以虞家在京圈的地位,聚会邀请的都是上流圈子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大家都以为沈家那位不会来了。
毕竟——谁都知道虞家刚入族谱的长子虞钰已经进了精神病院。
是的,精神病院。
据说先前还是动用了许多人脉和关系才被判了无期徒刑,然而虞钰经受不住打击,当场就疯了,连夜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任谁有一个精神病未婚妻,都不可能待见虞家。
何况,京圈已经传遍了,那天拍卖会,据说陆霆陆上校和沈家少爷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
沈家少爷沦落到抢夺他人之妻的地步,更别说他本身还和虞家有婚约,这个话题不可谓不劲爆。
当然,当沈家少爷出现在宴会,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件家喻户晓的八卦,以免触犯霉头。
虞姣的家主虞建军是暴发户出身,哪怕如今虞家声名鹊起,在百年世家沈家面前依旧不够看。
年过50的中年人两鬓白发稀少,他对着比自己年轻一轮的青年点头哈腰,“沈少,我听说你把我儿从精神病院接去了你的研究所,是不是要和小钰举行婚礼了啊。”
中年妇人在一旁补充,“是啊小沈,我们小钰是被人陷害的,现在还疯了,实在可怜,沈少要是愿意娶他,是他的福气。”
“陷害?”
沈臣丰长指慢条斯理地敲了敲酒杯,闲谈般地说,
“没错,就是被他那个恶毒弟弟陷害的,那勾引男人不说,连自己哥哥都弄进监狱,现在死了也算报应。”
沈臣丰斯文优雅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杯口,声线被酒液浸得有些沙哑低磁,“我听说你们死的那个儿子,叫虞姣?”
他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此番开口想要确认。
他的话还没得到回应,就听到了门口的骚动。
身上军装仿佛量身定做的男人神情和五官都像极了天生的上位者,还是那种重权在握、身居高位的身份,让人一眼沉沦的食物链顶端人物。
而他身旁的少年并未被他夺去光辉,小上几圈的少年穿着看似简单,却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款式,手腕上的手表,和脚上踩的鞋子,任何一样拿出来都能让在场人倾家荡产。
漂亮的勾魂摄魄的容貌,只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
郎才男貌,佳偶天成。
虞父虞母瞬间脸色就变了,才半年,他们怎么可能会认不得这个被掉包多年的亲儿子!
只不过,他们是震惊,并不是喜悦。
毕竟少年和他们并没有多大感情,更别说他做的那些水性杨花的事,让夫妻俩觉得颜面尽失,恨不得对方真的就此死在火海一了百了。
现在看到少年这样好端端出现在宴会,而身旁还站着他们一直想巴结的陆霆,表情管理瞬间失控。
沈臣丰自然也注意到了前不久才和自己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少年,他眼尖地发现,少年的小腹比起之前他用手圈抱,似乎更显了,看起来就跟被男人喂饱才过来参加宴会一样。
摇晃着酒杯的男人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喉结滚动在这灯光迷幻的氛围里显得神秘蛊惑。
手腕上的星盘表在璀璨灯光之下,折射出炫目的色泽。
虞姣——
虞钰——
沈臣丰动用了关系,就只查到少年的名字,其他档案都被人为粉碎
他还以为至少要费些心思才能见到,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虞家见到了。
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少年就是虞家认回来的真少爷呢。
据说虞家真少爷因不满假少爷而下乡,在乡下嫁给了一个军汉,军汉很大可能就是陆霆。
他低头望着手中泛着冰凉光泽的杯子,瞳孔被睫毛遮住大半,却也挡不住从眼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冷光。
陆霆真是好运气啊。
虞母快步走到两人跟前,“虞姣,你又在干什么?陆上校是你能勾搭的?”
她正要把虞姣拽到自己身边,却被陆霆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陆上校,我这儿子本性浪荡,我们已经把他赶出家门,他已经和我们虞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还请不要连累我们虞家。”
虞母瞪了虞姣一眼,眼里止不住地厌恶。
她早已把虞钰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对这个怀胎十月的孩子没有半点亲情,如果不是他,虞钰也不会坐牢,现在还疯了!
他们还指望对方的灵泉。
有了灵泉,她衰老的容貌可以重新焕发年轻,上流圈的妇人不止一个询问她护肤的技巧,就连那些比虞家地位高的家族夫人,也只能向她虚心讨教,这极大了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虞父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喝了灵泉,一晚上能坚持到三分钟!
无论是虞父还是虞母,都认为一定是这人死性不改,把主意打在陆上校身上,得罪了陆上校,以至于陆上校兴师问罪来了。
虞姣听着从原主亲生母亲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深感薄凉悲悯。
明明是亲身的,却把他当做仇人一样,和原著一样把他赶出家门,和他断绝关系。
被大掌包裹的手感受到收紧的力道,把虞姣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仰起头,对上了陆霆那极具安全感的视线,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是啊陆上校,这孽障不知廉耻,在乡下乱搞,和不知名的男人结了婚,如今更是触犯了您的尊贵之躯,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他赶出宴会。”
陆霆淡定如水的听完,淡薄笑笑:“你们刚刚说,虞姣和你们虞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陆霆安抚地拍了拍虞姣的手背,冷冷地睨面前这两个丑恶嘴脸的父母。
虞父连连点头,急着撇清关系:“是啊,我们没让他认祖归宗,上族谱的是虞钰。”
“他甚至害我们的儿子虞钰进了精神病院,这样恶毒的人,我们虞家承受不起。”
“是吗?”见身旁的少年抱着带给父母的礼物,身子都在微微发抖,楚楚可怜的咬着唇,陆霆眉头微蹙,幽暗的眸掠过一抹心疼,转向那两人时,很快便被霜雪掩盖,只剩刺骨的冷漠,令人后颈发寒。
他接过少年怀里抱着的礼品袋,沉着脸,“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还想带着姣姣过来通知你们,我要和他成婚的事。”
在虞父虞母怀疑自己耳朵出错的表情中,他继续道,
“很不巧,鄙人正是你们口中的不知名野男人,也是他的未婚夫,既然姣姣和你们虞家没关系,那我们就不是亲家了。”
他将昂贵的礼品轻飘飘地扔开,就跟扔垃圾一样。
“打扰了,虞家家主。”
虞父脸色忽青忽白,“您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他们原本以为这个儿子是个扫把星,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现在却告诉他原来他们仅差一步之遥,就能靠着对方搭上陆家这艘大船?
“不可能!陆上校您身份这么尊贵,怎么可能会是……”虞母神经质地喃喃。
对了,他们先前对这个儿子并不关心,以为乡下的军汉都是不入流的,和虞家没得比,所以并没有过多去了解,甚至连名字都懒得知道,没想到……
“陆上校,您误会了,我们刚刚说的话只是鬼迷心窍,您不要当真。”
虞母冲上去拉住了虞姣的手,她的表情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厌恶,反而带着恳求,“姣姣,我的儿啊,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虽然我没有养过你,但你也应该报答我……”
“松手——”
陆霆厌恶地将虞母的手拨开,他掏出手帕,温柔细致地给少年擦拭着被触碰的地方,
“你们的生育之恩都在那份见面礼里,从此虞姣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媳妇,我们走。”
“等等……”一道低磁冷冽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这位难道就是我那位前未婚妻?”
围观的群众兴奋了,陆家和沈家这是又对上了。
该不会是上次沈臣丰被打伤,今天特地来找回场子的吧。
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