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书生
秦羽跟独孤倾城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本来大好的心情,也消减了不少,两人看上去都有些许的兴致低迷。
独孤倾城嘟了嘟嘴,看上去很不开心。
指了指面前的岸边,示意秦羽把船停过去。
船只缓缓的靠岸,秦羽跟独孤倾城携手走下了小船。
在交还了船只之后,独孤倾城挽起了自己的衣角。
坐在岸边,观摩着面前清澈的湖水,跟其中打闹的人群,秦羽也落座在了她的身旁。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开心?”
听着秦羽的询问,独孤倾城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心烦吧。”
秦羽淡然一笑,温柔的摸了摸独孤倾城的长发,两个依偎在岸边,有一种少有的恬静。
不远处,湖中的凉亭之内,传来几声嘈杂的声响,看起来是大家因为诗词所吵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独孤倾城似乎也来了兴致,拉了一下秦羽的手。
“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秦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其实他本人是不太想去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但是看着独孤倾城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拒绝。
两人一同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还没走入,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响。
“你在说什么,这湖水映佳人,本就是一幅人间仙境。”
“为何要反驳与我?”
两人走入了凉亭之内,看到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红着脸颊,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面前,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书生,有些许趾高气昂的姿态。
秦羽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身形,这位公子秦羽应该见过,应该是出自帝都城的某位贵族公子。
红楼诗会跟校场围猎都有他的身影,不过秦羽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
而此刻,这位公子,倒是十分的咄咄逼人。
“我管你说什么呢,我问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儒门名宿?”
“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今日,本公子就告诉你,你写的这些,就是在放屁。”
听着这男子的话语,就连秦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更别说那位书生。
书生攥紧了双拳,脸颊通红,看上去极为愤怒,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对于一个书生而言,他不允许别人玷污他的作品。
但是,看着男子趾高气昂的样子,书生也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长叹一声,向着凉亭之下,缓缓走去。
也迎面撞上了秦羽两人,秦羽看着书生离去的样子,正准备开口说什么。
那位公子的话语,已经先一步传出:“站住,本公子让你走了吗?”
书生转头怒视了男子一眼,口中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
“你还想干什么?”
男子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极为玩味:“既然你想逃走,是不是承认,你所写的东西都是放屁了,那么我要求你给本公子道歉。”
“并且承认,你所写的东西,都是在放屁!”
听到这话的书生,更是红了脸颊。
眼角似乎有泪痕在闪烁。
看到这一幕的秦羽,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凉亭之内发生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帝都城的缩影,又何尝不是这个世界的缩影。
在这个时代,出身就是一切,王公贵族从出生开始就跟别人不一样,这位书生,就算寒窗苦读几十载。
来到帝都城,依然是这个世界的一律尘埃,就像是王梦瑶当初的咆哮。
可是,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秦羽还没说话,身旁已经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太过分了!”
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位男子也疑惑的转头望去。
看到独孤倾城,顿时楞了一下,他并不认识独孤倾城,只是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应该也是大家子弟。
所以多了几分忌惮,疑惑的询问一声。
“这位小姐,不知道出自哪家啊?”
独孤倾城的大小姐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也没有给男子任何的好脸:“好,你听好了,本小姐独孤倾城,是独孤家族的大小姐!”
“独孤倾城!”
男子的口中发出一声惊呼,虽然她也算是一个贵族子弟,但是面对四大家族之一的独孤家族,还是有些不够看。
也是讪笑一声:“不只是独孤小姐,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独孤倾城冷哼一声,也不想在理会男子。
而是转头看向了那位书生:“不知道,你写了怎样的诗词,能否说给我听听,我替你主持公道。”
书生疑惑的看向独孤倾城有些许的欲言又止,通红的脸颊,似乎不愿意在说出自己的作品,避免被这些人嘲笑。
秦羽上前两步,来到了凉亭的正中央,拍了拍书生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
“放心好了,我叫秦羽,是红楼诗会的第一名,在帝都城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我应该有资格,评判你的作品。”
听到这话的众人,也纷纷看向了秦羽,秦羽在红楼诗会的两首诗词,也在帝都城内,广为流传。
此刻,众人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秦小侯爷,没错秦小侯爷的诗词,不弱于那些儒门的名宿。”
“对,我们要听听秦小侯爷的意见。”
听着四周的声音,书生似乎也放心了下来。
点了点头,再次开口,只是这次的声音,有些许的低沉。
“青山暮落空悠悠,闲暇兼旁弄小舟。”
“一段清光君独战,何须回首羡轻鸥。”
秦羽听着书生的诗词,似乎也陷入了一种意境之中,不只是他在场的众人都暗自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刚才甚至都没有仔细的听过这首诗词,只是看着那位男子的模样,本能的被他带动,觉得书生的作品十分差劲。
这首诗词,哪怕是通读唐诗宋词的秦羽,也不禁暗自的点了点头。
“不错。”
但是秦羽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给出了淡淡的两个字。
这两个字看起来并不算多高的评价,可是已经足以改变在场众人的看法。
而那位公子,早就已经退的老远,他心里明白,诗词写的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