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不要开门(2)
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忽然用左轮枪,精确度会高吗?
他迅速地掀起衣服的后摆,将左轮枪斜着别进后腰的衣服里,继而拿起桌面上的长剑别在左侧腰带。
做完这些后,魏莪术从黑色的k鞘中抽出另一把长刀,单手提起,掂了掂确认重心和重量,确认它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这把原本设计为双手使用的长刀单手提着,毫不客气地将桌上的所有武器都带在身上。
但魏莪术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前方的那扇门,反而是直接扭头去身后通往下一个车厢的车厢门上,寻找了一下,迅速的找到了反锁开关,毫不犹豫地两道反锁了这个门。
做完了这些,他才拎着长刀,毫无内心波动的走向那扇大门,脚底踩着黑色粘稠的鲜血,践踏而上。
虽然魏莪术原本的位置与车厢离得很远,但一列车厢长又能长到哪里去?
不过是走了一小会,他便趟着血水抵达了那扇车厢门前,把左手轻轻的搭载车门把手上。
身后有稀稀疏疏的声音,魏莪术没有搭理那些声音,仿佛没有感受到面前这扇门后背后的危险,面无表情的直接拉开了大门。
一个漆黑瘦长的异形趴在地上,用手敲击着车门,它的身下则是一具女性的尸体。
那个尸体原本整齐精致的衬衫都被血液浸透,内脏都被翻了出来,大腿也被拧出一个人类无法扭出的诡异角度,白森森的骨茬从她的后胸穿透出来。
最为诡异的是她的头颅不翼而飞,只留下了白森森的脊椎与喉管暴露在破碎的脖颈外,白森森的让魏莪术想起了老式洗衣机的排水管。
那蹲在尸体旁的瘦削人影,它头顶的骨骼近似于苍老的人类,但颜色漆黑,深深凹进去的眼洞里有一双怨毒嗜血的细小瞳孔。
之前,它残忍的肢解了那个女生,继而狂暴的想要砸开这个锁住的门,如果排除这个怪物给人的震撼与尸体给人的恐惧,这个现状并不难理解。
它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扇门没有被自己砸开,反而被人打开,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一瞬间,继而残忍的笑容出现在了它和老人一般的容貌上,细长的手臂与蹲下蓄力的长腿就要展开,掠向面前的那个人类。
它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动作更是诡异的反常识,想必常人看到这一幕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会和地上那个少女的尸体一般被迅速杀死,继而化作它的血肉玩具。
可惜,只是愣在原地的这一瞬间,对于常人来说比一次呼吸还要短暂,但对于魏莪术来说,他已经足够做出一个动作。
——他早已在开门前就将那把双手长刀高高的举在身后,像是背着这把刀一般。
在开门看到那个瘦长老者般的异常的瞬间,他垂在身后的右手握住了双手长柄的柄尾。
这样会让握持的地方更加远离重心,也就代表更加难以挥舞,但这样带来的好处便是劈砍的力道会带上甩的劲道,像是鞭子一样更加的强大。
难以言喻的巨大力量从魏莪术的脚底,腰部,大臂,小臂,手指,每一处的筋骨与肌肉中瞬间爆发了出来,就像是流水一般灌注了整个刀身,让它斩下的时候快到极致,也迅猛到了极致。
明明是双手重刀,在他手里这瞬间挥舞下去却像是一道黑色的空气!
“嘎啊”
这黑色的长刀像是劈柴一般狠狠的镶嵌进了那个苍老的人头里,劈开稀疏的长发,劈开坚硬的头盖骨,劈开血肉,劈开大脑,劈开所有的面骨。
这把刀在魏莪术不讲理的巨力下不讲道理的深深的砍到了那个异常头骨的下嘴唇!竟然是把沿途的那些骨骼肌肉都一切两半。
异常发出了虚弱的嘎嘎声,又带有不解,为什么这个人没有丝毫的惊恐?为什么这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为什么这个人的刀这么快?
它不需要理解,因为它已经失去了生机,它就这样在惊愕之中,两侧细小怨毒的眼睛随着被切成两半的头颅缓缓向两侧倒去。
霎那间,黑色的鲜血从胸腔和只剩下半的嘴里猛烈的喷洒而出,血雾迅速的让车顶被暗黑色污染,呲呲的响声像是细小的晚风。
魏莪术的这一刀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甚至是那一瞬间的时机把握都极为精准迅猛。
他这一刀像是甩出去的斧头那般沉重迅猛的甩进了门后的异常头骨里,直接把整个头颅都彻底的切开。
但无论是分开的头颅还是溅起的黑血都无法让他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魏莪术平静的就像是丢了个垃圾一般平淡。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在劈出那惊人的一刀后,魏莪术的右手迅速的松开了握着的刀柄尾部,反手握住了腰间的那个剑柄,随着扭腰的发力,一道黑色的寒光炸雷一般从他的腰侧黑鞘里猛地炸开。
那是之前摆在桌子上,之后被他别在腰间,现在被他猛地反手拔出鞘的黑色铁剑。
这把剑通体黝黑,只有刃口均匀的带有一层打磨过的刃口冷光,只有这一抹剑光能够在黑暗里反射出光彩。
这把剑在魏莪术反手握持的手里像是一个无坚不摧的铁钉,随着他的猛然转身,极为精准的刺中了他背后黑暗中的某个东西。
那是一个与刚刚劈开的老人头颅完全一样的干瘦黑色颅骨,只不过更加的细小,更加的迅速,更加的不像是人类而像是某种巨大的昆虫。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偷偷爬过了车厢,一直等待魏莪术打开那扇门,这样它便能与那扇门后的异常一同袭击,就算那个异常没能一照面击毙魏莪术,它也能等待两人缠斗起来的时候伺机而动。
但很可惜,它没想到魏莪术的刀那么快,反应那么冷静,但它最没想到的还是这反手的一剑。
巨大的力量随着反手的剑贯穿了它的头颅,硬生生的把它腾飞而起的身躯横向的砸在了列车的顶端,继而连同它的头颅与车厢的铁皮一同狠狠的贯穿。
黑色的鲜血在另一侧靠着车厢喷洒了出来,巨大的力量穿过头颅与铁皮,把车厢的玻璃也一同震碎,一整把长剑竟然只剩下一个剑柄留在外面,整个剑身都没了进去,从车厢的外壁突出了一个小小的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