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学霸的白月光初恋（22）

    容阮的步伐一顿，就听到身后一直不发一言的少年哑声而缓慢的开口，“所以——”

    他问:“只是，赌约吗？”

    楚衍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细薄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盯着他，有执拗，也有委屈。

    像是只要一个真正的、属于他心底的答案。

    容阮视线下移，那只攥着他一截衣角的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背隐隐凸出青筋，像是在极力隐耐着什么。

    他声线压的低低的，缓慢又平淡，重复问他，“只是，赌约吗？”

    胸腔里涌上来的那种陌生情绪几欲将他压垮。像是关押许久的凶猛恶兽即将挣脱束缚的牢笼，狠狠将其撕碎。

    他知道的。

    知道的。

    知道这是一个赌约。

    但是，他还是想知道……

    知道在他的心里，他，算什么？

    回忆翻转，他记得之前有一个女生充满恶意嘲讽的将事实抖落出来。

    ——你知道为什么容同学最近对你这么好吗？

    ——他是跟别人打赌啊！打赌能追到你，然后再抛弃你。

    ——啊，为什么是你呢？当然是因为你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啊。

    可是……

    他望着眼前男生那双幼圆纯粹的眼睛，心里的野兽似乎在张牙舞爪的笑。

    真想让那双眼睛里有他啊。

    只有他。

    也只有，他。

    原先攥着衣角的手微移，然后触碰到对方的纤细柔软的手。

    他托起对方的手，像是在执行西方那种礼貌的手背吻礼一样，想将唇轻轻印上去。

    却在即将落上去的刹那，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抽/离，然后只留一片空气。

    那向来温软的声音似乎带着讶然与不屑，“不然呢？”

    他唇角弯弯，笑的凉薄又残忍，“感情嘛，玩玩就可以了，当不得真。”

    “再说了——”

    他轻笑一声，“像你这种的，处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像你这种孩子，他只是没见过。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白皙俊美的少年垂下眼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所以，你是不要我了吗？”

    要，丢掉他了吗？

    容阮没再看他，边抬脚边往外走，缥缈的声音藏着几分好笑打趣，“我什么时候要过你？”

    “你我门不当户不对，家里穷的也养不起我。何况，还有一个那样的父亲。”

    男生已经走到了门口，在即将跨出去的刹那，停顿了下，“哦，对了。”

    他偏头看他，笑容残忍，话如尖刃，“比起呆在出租屋里笑，我更喜欢的是，在玛莎拉蒂里哭啊。”

    话音落下，容阮已经抬脚离开。

    干脆利落的，像是在丢掉垃圾一样。

    闷雷翻滚一声，豆大的雨滴突然哗哗落下。玻璃被砸出一声又一声闷哼的声响，闪电一闪而过。

    纤长的睫毛抖动一瞬，光下映照的俊美少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教室里的灯啪的熄灭，继而一室黑暗。

    细微的摩擦声音响起，紧接着是轻微走动的声响。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少年似有所觉的抬眼看去。

    模糊纤细的声音从右前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