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城中族比
“顾源，感应境三段，黄色下等元海，下一个，顾庆准备。”
大厅内站着形形色色不少身影，顾氏一族的人都悉数登场，大厅正中央此时围着不少年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他们排着队等候自己前去检测，心跳加快。
先不谈马上就到来的族比。
通过检测这些年轻人体内的元力等级和元海等级，也好早早的确定他们现在的能力和今后能够达到的境界。
然后可以对症下药的找寻一些适合其修炼的心法秘籍和武技。
只不过今日的检测却有些不同，不仅仅有着即将到来的族比作为压力，那个前些年作为定海神针的二少爷顾天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他们别无退路。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听到自己的资质被家族长老大声的念出来，脸色通红的走开了，感应境三段，而且还是最低级的元海，这辈子也别想成为什么强大的武者了。
身后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过来，他们神色紧张，却又摩拳擦掌。
每一个孩子每年都会定期检测一遍，虽然元海的等级不会改变，但是还是有一些苗头不错的孩子能在一年之后在境界上攀上一个高度，比如从感应境三段到感应境四段。
而现在顾家十五岁下最出色的少年是一个叫做顾天的少年创下的记录。
感应境八段！蓝色下等元海！
这在历代顾家都是没有出现过的记录，即使当年的家主顾新成，在十五岁那年才达到感应境七段，而且是在十五岁，要知道顾天创下这记录的时候才十二岁！而蓝色元海更是轰动龙吟城，这资质就连一些家族的族长都望尘莫及。
可是现在每个人只要一想起顾天这个名字就面色隐晦，因为那个带着闪耀头衔的少年如今成了一个废人，算是断送了成为武者的道路。
“顾庆，感应境三段，黄级下等元海。”老人看了看大厅中央桌案上放着的测试石盘上显现出来的图案与字样，神色淡漠的将其公布。
这一会儿下来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完成了检测，男人都是淡淡的念叨，全然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这些资质与实力都是极为苏散平常的苗子，一点都没有天才之姿。
照这样下去，族比……要吃大亏。
家族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在族比中吃瘪了？
可一想到顾家要在族比上栽跟头，人们面色隐晦，神情古怪……
“下一个，顾奎。”
当这个面目稍有阴沉的少年出现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就连坐在大厅正上方的家主都眉毛一挑。
顾新成从刚刚一直表现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还在顾天的事情上没有回过神来，心情压抑的很，而听着这些全部都是感应境三段和黄级下等元海的声音，顾新成心如刀绞。
可是现在顾新成终于有了一点精气神，上场的少年今年十四岁，名字叫顾奎，不仅仅是一个表现出色的小家伙，还是顾新成的大儿子，顾天的亲哥哥！
顾奎快速的人群中跑出，少年刚刚出场，周围大厅里人的议论声便是大了起来，一双双略微火热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少年…
顾奎嘴角微微上扬，在所有人注视下，快步上前，小手轻车熟路的触摸着灰色的石盘…
片刻之后，灰蒙蒙的石盘之上再次亮起了光芒…
“顾奎，感应境七段，绿色下等元海！”男人终于来了精神，大声的喊出结果。
不愧是家主的儿子！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好！”
大厅内突然爆发出阵阵掌声，只有十四岁就达到了感应境七段，虽然没有顾天那么变态但是也足以说明顾奎的资质了，况且还是绿色元海，虽然是下等，日后成为武者，修炼心法也容易的多，可选择的也多。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掌声和络绎不绝的羡慕声，少年脸颊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
虚荣心，这是很多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原来被人们注视的感觉是这么奇妙？
以前顾奎别说没有见过大家这么看重自己，就连他们的目光都不曾往自己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碍于他是家族的大少爷，人们只会在看见他的时候微微的行礼，很多人甚至自己的父亲顾新成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资质和实力。
因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注视着那个叫做顾天的家伙身上！
对，就是顾天！
顾奎的目光顿时锁在顾天身上，眸子内带着一股凶厉。
但是顾奎的内心，却在此刻逐渐变得舒爽。
天才？
一个成了废人的天才？
其实顾奎的勤奋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弟弟顾天差，每天都废寝忘食的修炼，终于有一天他达到了感应境六段，却发现那个小子已经八段了！
不仅仅没有追到，还让顾天把他拉的更远了。
真是可恶！
可是谁又能想到顾天现在会变成这番模样了？当初家族所有人的掌中宝，手上明珠，如今……成了废人！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三个家族一齐退婚。
看着石盘上的图像，家主顾新成这时候也点头微笑，但是旋即又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比起你二弟当时，还是差了一点。”
语气淡然又充满失望。
对，就是这该死的语气，就是这要命的眼神！顾奎满心期待的准备迎接自己亲生父亲的夸奖，哪怕是一句“干得不错”“不愧是我顾新成的儿子”之类的话，最后还是提到了那个废人！
我顾奎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小子！顾奎小手握紧发力，力气大的将手指关节处握的泛白。
“唉…”
不知道是谁莫名的轻叹了一口气，人们的脑中再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影子，五岁领悟元力感应出元海，八岁感应境五段，十二岁感应境八段，人们不会怀疑他会在十三岁之前成为家族甚至龙吟城最年轻的一个武者！
当初的顾天，自信桀骜且潜力无可估量。
此时。
顾奎突然动了，众人注视之下，这个顾新成的大儿子，竟然大步流星，走向一侧的顾天身前。
顾天看着缓步走过来的顾奎，迎面而来的少年面目不善，甚至有些狰狞，嘴角还挂着微微扬起的微笑。
顾奎冷声道：“现在我们顾家就只有二弟还没有检测元力等级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也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只是隐晦的不说话。
见顾天不语，顾奎又道：“二弟怎不说话，大哥很想看看，我们顾家的天才二少爷最近长进了多少。”
与此同时，身侧的老人突然开口：“大少爷，您您别这样，二少爷他”
但是顾奎显然不打算停手，反而昂首挺胸的反驳:“哦？有什么不好的，让大家来说说，我二弟是不是顾家的人？”
然后顾奎看向四座。
人们无语而对。
“我二弟难道年满十五岁成人了？”
周围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那么请问罗叔，二弟既是家族年轻小辈，又没有成年，我顾奎能测试，为什么他不能！”
少年气势滔天眼神逼人。
坐在最上方的顾新成本就脸色不好，此时更是冷喝一声。
“奎儿，够了！”
可是怒火中烧的顾奎却丝毫管不了这么多，见顾天未动，顾奎就一把抓起顾天的手腕，想要拖着顾天走到大厅中央的石盘处。
但是当他准备拖拽顾天而走的时候，顾奎却是发现自己拽着一座大山！
他根本寸步难移。
顾奎猛地回头，他有些错愕的看着顾天，脸上开始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天终于说话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顾奎松开手腕，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且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不是说顾天已经成了废人了么，为何刚刚，他无法拉动顾天的一只胳膊？
顾天揉了揉刚刚被顾奎紧握的手腕，然后踏步上前。
他于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中央石盘前方。
“大哥说的是，顾天乃是家族小辈，年龄也未达到成年标准，自然是要检测一番的。”
说罢，顾天一掌拍在了石盘之上。
下一刻，石盘图案变换，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那顾新成更是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顾天……感应境九段……蓝色下等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