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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打响第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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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时,宴景禹也从不会吝啬在一些特定的节假日中给她惊喜和祝福。

    尤其是在情人节和生日以及新年时。

    他的浪漫与她而言,都是刚刚好的存在。

    记得,在一起的第一年的新年,他那时候因为工作忙,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可依旧坚持陪着她守岁,也会赶在零点那刻,第一个和她说‘新年快乐’。

    她一直认为,宴景禹这个人心冷面冷,偏执而又强势,至少对她是有温情可在的。

    她对他来说,是例外,更是偏爱。

    可后来直到沈织星这个名字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才恍然发觉,在这样的浪漫下,包裹着的并不是爱,而是替代品。

    她只不过是一个替沈织星承载宴景禹所有例外和偏爱的替代品而已。

    对于所有认识宴景禹的人来说,她不是南焉,而是‘沈织星’。

    此时此刻,她又该怎么去理解他这句‘新年快乐’呢?

    回忆杀?

    的确,回忆就像幻灯片一样,不断在她脑海里飞速播放着。

    那些点点滴滴,不是经过时间的长河沉淀就能随意忘却的。

    她也做不到。

    曾经那些鲜血淋淋的伤痕此刻虽然已经结了痂,可疤痕依旧在,时刻警醒着她,她没有办法再去奢望了。

    南焉抿抿唇,淡淡应了声,“嗯,新年快乐,我今晚和十一睡,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说罢,她便转身去了儿童房。

    宴景禹皱眉,十分清楚地将她流露出来的神色以及表情都收入眼底。

    她现在的冷脸和往日的清冷是不同的。

    更像是夹杂了一些莫名的恼意。

    在儿童房门要关上的那刻,他冲过去用手掌撑住了门,凝着眉问,“什么意思?”

    南焉抬眸,平静无波,“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和我生气?”

    “没有。”南焉,“手拿开。”

    没有才怪。

    瞧她这态度,就不像是没有的。

    他用很短暂的时间反省了下自己,最终想来想去,也只觉得,不就是在她和明廷打视频的时候,打‘不小心’打了几个碗吗?

    思及此,他道,“打破的那几个碗,我明天去超市买。”

    南焉被他这句无厘头的话弄得明显一怔,很快就恍然了。

    他以为她在为碎碗之事生气。

    她默了几秒,才道,“那碗本来就不是我买的,我没什么可生气。”

    宴景禹拧眉,声线沉沉,眸光里夹杂着几许危险的意味,“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你直接说出来。别和我说你没生气,那你拉这么冷的脸色给谁看啊?”

    南焉静静地望着他,他眉宇间覆着几分恼意和不耐。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左右,南焉忽然松开了门,去自己卧室把前些天早就准备好的抚养协议给他。

    “你先看看吧,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有什么问题,就指出来商量。”

    宴景禹看到这上面的四个大字,就心生燥意。

    大有一种,她想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感觉。

    “你非得在大过年的时候说这些?”他磨着后槽牙,问。

    南焉哑然,大年初一的,好像确实挺不合适的。

    都怪情绪一时间上了头。

    她将东西又收了回来,“那等年后再说吧,早点睡吧!”

    转身之际,宴景禹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顺势抵在旁边的墙上,倾身靠近她,咬住了她的唇。

    沉声问,“你到底闹什么?直接和我说好不好?”

    南焉心肝微颤,轻掀那双平静得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现在到底是谁闹?我让你早点睡就是闹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宴景禹身形微僵,抓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揽住了她的腰肢。

    又啄了下她的唇,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中。

    她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沐浴香,肆意地萦绕在他的鼻尖周围。

    沁啤蚀骨。

    南焉想将他推开,他搂着的力道悠然加重,还闷声说了句‘腰疼’。

    南焉的手停在半空中,皱起了眉。

    他不信,来的时候还说已经好多了,这会就疼上了。

    明显是装的。

    哑然了会,她终是没有上手,冷声道,“疼就松开,去睡觉。”

    “你呢?”

    南焉唇瓣翕动,还未开口,又听他问,“你还要和十一睡吗?”

    在这件事情上,南焉的态度很坚决,倒很宽容地给了他两个选择,“你和十一睡,我和十一睡,你选。”

    宴景禹:“……”

    他两个都不想选。

    就不能有第三个选择,让十一自己睡,她和他睡吗?

    宴景禹就这样抱着她,不撒手,也不说话。

    最终,南焉的耐心告罄,忍不住推了下他,“和你说话,听不见是吧?”

    “嘶——”

    宴景禹忽然倒抽一口凉气,靠在她身上的力道重了些,“真的疼。”

    南焉:“……”

    一时间,她还真辨认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腰疼还是装的了。

    她收回手,“那你还不让开。”

    “你扶我去房间。”

    “你自己没长腿?”

    “你推的。”

    南焉不可思议,“宴景禹,你这是要碰瓷还是赖皮?”

    宴景禹没说话,依旧靠在她身上。

    在僵持下,南焉最终还是妥协了,扶着他去了卧室,看他坐下后,便准备转身。

    手腕却再次被桎梏住,下瞬,身体忽然失去重心,整个人被带到了床上,背部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腰肢一重,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宴景禹!”她恼羞成怒。

    “别动,时间不早了,睡吧。”宴景禹用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低声道。

    南焉去掰他搂住她腰肢的手,但怎么也掰不开。

    最后只能没好气的在被子里踹了他的小腿一脚,“不是腰疼吗?宴景禹,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装了。”

    宴景禹顺势将她的腿锁住,唇角微微扬起,闭上眼睛,“我没演,真的疼,要不……你再给我揉揉?”

    南焉又用手肘怼了下他的胸膛。

    男人‘嗯哼’了声,垂头吻了下她的耳垂,“睡吧,再不睡,就加个班?正好是新年的第一天,打响第一炮?”

    南焉:“……”

    她在心里把宴景禹骂了个遍,但丝毫不敢动了。

    这狗男人,向来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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