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伺候你
十一一整天都没看到宴景禹,睡觉前,还在问南焉。
南焉回想起上午让靳梁给宴景禹转告的那句话,心里攀升起一抹怪异,随便说了句‘在忙’,就打开绘本书,给小团子讲起了睡前故事。
可能是上午玩得太开心,午觉又睡得久的缘故。
十一此时没有半点睡意。
南焉都讲了两本故事了,他眼睛依旧瞪得老大,还有十万个为什么,问个不停。
南焉最终也是败给他了,只好让他起来再玩会玩具。
结果,就这么一玩,到十点半了,他也没见要睡觉。
南焉催他睡觉,“十一,该睡觉咯,再不睡觉,就不能长高高了。”
“妈咪,爸爸还不回来吗?”
“十一……是在等爸爸回来吗?”
十一点头,“我想听爸爸讲故事。”
不得不说,南焉心里头有些受伤。
这小没良心的,宴景禹才给他讲了几天的故事就上瘾了。
要知道,她可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给他讲各种胎教故事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哎,那看来是妈咪的故事没有你爸爸讲的好,十一都开始嫌弃妈咪了,可怎么办呢?爸爸还在忙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十一连连摇头,“没有,妈咪讲的也好,十一没有嫌弃妈咪,十一只是……有爸爸了,想和爸爸妈咪一起睡觉。”
南焉一愣,她知道这小团子的心思向来细腻。
虽然小,但同样也渴望父爱。
知道每每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爸爸抱的时候,他总会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思及此,她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来,轻轻将他搂进怀里,轻声道,“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他这个年纪本来就该在自己爸爸怀里撒娇打滚闹脾气的。
说到底,还是她太自私了吧!
这样的自责一旦生出,就会永无止境地成长,到最后愧疚能让她无地自容。
“十一没有怪妈咪哦,妈咪对十一很好,十一也很爱妈咪的,比爱爸爸还要多。”
可能是怕南焉不信,他还伸着小手比划了下。
南焉失笑,“嗯,妈咪知道,妈咪也很爱十一,最爱十一了。”
后面十一乖乖躺着,等南焉把大灯关掉,只留下暖灯,他才闭上眼睛,听着南焉声声入耳的故事渐渐沉睡过去。
南焉十一点半从儿童房里出来的。
整栋洋楼依旧静悄悄的,透着几分冷清的孤寂感。
宴景禹依旧没有回来。
她倒也不是很在意,直接回了白天肖阿姨收拾出来的房间。
这间房虽然比不上主卧宽敞,但总比她公寓的主卧要大得多,而且也带浴室和卫生间,还有一排独立的衣柜。
靳梁今天送过来的衣服,她和肖阿姨一起整理好了。
不论是她自己买的,还是先前宴景禹给她准备的,都被搬过来了。
想必公寓那边已经空了。
她找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身体打湿,水珠从她白皙的皮肤上滚落,散发的热气立马将整个浴室氤氲笼罩住。
上挑的狐狸眼蒙上层浅浅的水色,潋滟迷人。
南焉刚打上沐浴露,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她一惊,下意识用胳膊抱住了胸口,侧头看向门口。
隔着水雾,她依稀看见了立在门口处的身影轮廓。
是她所熟悉的。
莫名的,悬着的心稍微松散了许多,但还是蹙紧了眉头,“宴景禹?”
男人没应,而是径直走了进来。
越近,轮廓就越清晰。
她下意识想去扯身后远处的浴巾围上,只是刚伸手,就被男人一把搂住了,也不顾她身上的水和泡沫,托着她的腰肢,迫使她贴上他的胸膛。
“你……”
南焉瞳孔微颤,刚要怒声质问,鼻息间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酒气。
她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
他声音低沉,略哑,却显得懒洋洋的。
何止是一点,他此时眼眶猩红,眼底还布着红血丝,光说浑身散发出来的酒气就挺刺鼻的。
南焉推了他一下,没能推开,道,“你喝多了就回自己房间躺着,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起开!”
宴景禹任由她捶打,不动分毫。
“我听靳梁说,你身子弱,受不得累。”好一会,他附在她耳边轻喃,“既然受不得累,我伺候你洗澡。”
南焉瞳孔一颤,浑身僵硬,眸子里溢出怒火,“你有病?快给我出去,谁要你伺候了!”
她着急忙慌的想将他推出去。
但他牢牢搂住了她的腰肢,怎么也推不开。
“宴景禹!”
“嗯,我在。”
南焉心尖微动。
思绪飘了会,南焉察觉到原本抚在她腰肢上的手正不安分的在细细研磨着她腰侧的嫩肉,慢慢向下移动着。
她心里警铃大作。
抓住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出……唔……”
她分明从他醉意熏陶的眸子里探出几分暧昧的情动。
喉结轻滚,不等她逐客令的话说完,宴景禹便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上她的唇。
南焉本能的想反抗,却被他制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宴景禹更是不给她半分多想的机会,扣住她后脑勺的手缓缓下移,摁住了她纤薄瘦弱的背,另一只手顺着水流向下。
他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所过之处,恍若划过电流般。
酥麻不止。
南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渐渐地,反抗的动静越来越小,眼底氤氲着水雾和迷离,勾人心魄。
男人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她敏感带,触得她浑身一颤,身子恩耐不住的扭动了起来。
宴景禹眸光暗沉,隔着西装的面料,他已经能清晰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了。
大脑在酒精和情动的刺激下,吻她吻得愈发狠了。
喷头洒下的水已经将他身上彻底淋湿。
他的吻从唇往下,下颌,脖颈,锁骨处……
南焉整个人一激灵,双眼迷离,薅住他的头发,“有泡沫。”
“冲得差不多了。”宴景禹喘着粗气,“死不了。”
顿时,氤氲着雾气的浴室里,恍若被搅浑水的一汪春池。
娇嗔的嘤喃声和粗重的舒适的叹谓声彼此交织着,让暧昧无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