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郁郁不得志
胡斐听出姬荣话中敌意，依旧嘴角含笑：“说来，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好几年过去了，你们三个小家伙还是一级英雄？我记得你们向来都很用功的，升到二级也不难吧？”
“你还好意思问！”姬荣听到对方提及这个话题，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胡斐好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我牵连你们了，这些年在英雄会日子不好过吧？”
三流民没有回应，双方突然陷入尴尬的无言氛围中。
少顷，见英雄祭坛被搬得差不多了，胡斐才提了一嘴：“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机会问问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我们这边有很多机会的。”
“不必，叛变者没有好下场，我们清楚，你们也清楚。”
“好吧，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大家只是立场问题，现在你们可能不懂，以后或许就明白了。”
胡斐冲三人点头致意，算是告别，随后转身与同伴汇合，旋即离去。
“呼……还好，胡副教授念在往日情分上，还是没对我们下狠手。”
“切，还不是我们太低级了，杀与不杀区别不大，对他们的经验增长也几乎没有帮助，才懒得费这点工夫。”
“那倒也是……小荣荣，人都走了，你怎么还皱着眉头？”
张子韬与吴迪方才都让姬荣代表他二人向胡斐表态，此刻人都走光了，本以为捡回一条小命，正一个劲庆幸，却发现姬荣仍旧愁眉不展。
“你们两个，难道没考虑过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
“其他人都死了，凭什么我们三个活得好好的？还没穿没烂！”
“关我们什么事……卧槽，胡斐老贼害死我们了！”
……
英雄会总部大楼，三流民赶回来禀告事情经过后，三人便被分别带入一间乌漆嘛黑，只有一盏吊灯的审讯室中。
没错，是审问，内务部的例行审查。
谁叫他们三人明明实力最弱，却是仅有的生还者。
“今天早上，你们是几点钟接到通知的？”
“我说了好多遍了，行动报告也都详细写明了，你自己不会看吗？”
“放肆，你什么态度！现在是我们在问你，你只需老老实实配合，认认真真回答我们的问题。说，几点钟？”
“大概九点多吧，具体时间忘了，反正是刚上班没多久，小队长见到我们三个，口头通知的。”
“那收到通知后，你们有没有和其他人泄露此次行动？”
“没有。”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三人被翻来覆去询问类似问题，这才拖着疲惫身躯离开审讯室。
证件上缴、等待行动中被杀的英雄复活后核对口供、等待内务部调查清楚……
反正，被暂时停职了。
凌晨三点半，三流民累了一天，但实在没有睡意，躺在床上也只会睁眼看天光，于是乎凑在一处大排档，一边喝闷酒一边发发牢骚。
“我就说这段时间我水逆吧，报销没下来，还无端端惹得一身骚！”
“最可恶的是，明明人是我们抓住的，线索也是靠着我们得到的，这下好了，立功机会变成一口大黑锅，上哪说理去。”
“我听说，其他主城就不像我们这里，全部都是没良心的黑心货，树挪死人挪活，赶明要想想办法才行。”
也就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三人将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才略微舒坦了些。
因为以前在英雄学院与胡斐走得太近，自他叛变后，三人便或多或少受到牵连，工作上也遭受各种刁难甩锅，脏活累活干不完，功劳谈不上，批评一大堆。
这回倒好，因为胡斐念旧情放了一马，却被英雄会自己人这边抓住不放，十有要坐实成行动失败的罪魁祸首。
正当三人喝得醉醺醺，迷糊之际残留几缕清醒之时，又一箱冰镇啤酒被摆到桌上，一双手熟练地起开四个瓶盖，还主动抓起一瓶往自己口中灌去。
“嗐，怎么回事？怎么又上酒了？不喝了不喝了，退掉……”
张子韬眼神有些漂移，视线汇聚不到一处，只是以为老板酒上多了，便大喊大叫起来。
然而，当他看到旁边已经坐了一道成年人身影，努力凝视几秒后，这才突然清醒过来，惊讶喊道：“胡副……你怎么在这？”
姬荣与吴迪也渐渐回过神来，终于看到胡斐的面孔，不由得酒醒大半，双双瞪着对方，保持戒意。
“你们三个，还是喜欢在这里喝酒吃饭，挺好的！”胡斐环顾周围一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有多么唐突。
“你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公然在城市出现，就不怕英雄会抓住你？”姬荣冷冷问道，想起今日、不对、现在应该说昨日发生的一切，又一次升起无名之火。
“有什么好怕的，英雄会里面就不是人了？他们不需要休息？不需要享受自己的生活？我比你们更了解英雄会，不用替我担心。对了，说到担心，倒是你们三个，听说回到总部后情况不是很好？”
“拜你所赐，现在我们很可能是你安插在英雄会的同伙！”
“呵呵呵……是内务部的一贯风格，你们习惯就好。”
“我们不想习惯，你最好赶快走，不然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姬荣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知道胡斐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此，但心中明白得很，绝对不是来拉家常的。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胡斐扯上关系，绝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乎，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作势要拨打号码求援，只为了逼迫胡斐自觉离去。
然而，胡斐只是嘴角浅笑，并没有在意姬荣的举动。
他将整瓶啤酒喝光，站起身来：“其实，我就是想和你们说一些心里话。不过，看来还不是时候，有机会再见吧！”
胡斐摸出钱包，留下几张大钞：“这顿我请，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家伙贸然出现，胆子还真是大。”
“你们说，他找我们，究竟是什么目的？小荣荣，我觉得，应该听他说完的……”
“我警告你们，现在我们一身麻烦，最好别再给自己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