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韩先蓝罄追妻火葬场
韩先俯下身来躲开那竹箭,影卫们也很快反应过来,拔剑将那些剑给斩断了。
即使他们行动迅速,还是有些箭不可避免的射穿了韩先的木轮车,只听韩先身下传来一声咔嚓脆响,下一刻,那好不容易找能工巧匠打造出的木轮车便分崩离析了。
影卫们连忙将韩先扶了起来,韩先面色阴鸯的看向前方,道,“那设计放箭的人就在后面,你们快去将他制住!”
影卫们只留了一人扶他,其余人一拥而上,朝着院子里去了。影卫们将整个院子搜寻了一圈,都未发现外人,便取岀身上的瓶子,将瓶子当中的刺激性粉末朝着院子中的各个角落撒去,很快,院中便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气息。
躲在树上的立丰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立刻叫影卫们给发现了。
他想要逃脱,但已经为时已晚,三五影卫拔地而起,直冲树冠,一脚将他从树上踹了下来,押到了韩先面前。
韩先面色不善的逼问道,“那竹箭是你放的?”
“是又如何!”立丰年少气盛,毫不退让,“我就是要毁了你的这木轮车,叫你再也没办法来找殿下!”
“如果你以为毁了这辆车,便能从此止住我找他的脚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韩先眸间燃烧着熊熊怒火道,“除非你拿了我的命,否则只要我活着,我便是爬,也会爬到他身边!”
“你要爬到他身边,起码要花上整整一日的时间,但若你坐上那木轮车,便与常人的速度无异,这车毁了,你只能减少前来骚扰殿下的次数。我的目的便是如此。”
立丰笑道。韩先冷嗤一声,“你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但接下来,你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举动付出代价了!绐我打!按住他,避开他的要害,狠狠的往脸上打!打得越难看越好!”韩先歇斯底里的命令道,“打出一块淤青,奖励五两黄金!”影卫们听闻,拳头简直如同雨点般落在了立丰脸上。
小半个时辰后,立丰的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韩先朝他身上卩卒了一口,便带人扬长而去。
立丰连忙跑回去照镜子,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出半点人样来了。这个韩先真的够狠,竟将自己打得面目全非。
这个年纪的男子,只要有了心上人,大多是十分在意形貌的,立丰也不例外。
想到等一下鸣轩就要回来了,立丰连忙冲去了城中的郎中店,去医治自己的脸。
但他的脸实在伤的太严重了,即使是郎中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绐他医好,所以他只能在小摊上买了个面具回去了。
立丰回去的时候鸣轩刚回来,鸣轩见他戴面具,诧异道,“立丰?”
“殿下。”立丰迎上去,“你回来了,如何,事情办得顺利么?”
鸣轩不回答他,而是盯着他看,“你怎么忽然戴起面具了?”“我方才出去办事,觉得这个面具好看便买了,结果戴着一试,街边好多姑娘盯着看,我便不想再拿下来了。”
立丰自认为这番说辞天衣无缝,结果下一刻,便叫鸣轩一把把面具从脸上掀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鸣轩盯着他的伤脸,不悦的提高了音量。
立丰目光慌乱,神情闪躲,鸣轩立刻警告道,“说不说?不说我便跟你爹一一”
立丰最怕的便是金元恺,听着他提起金元恺,胆气立刻叫卸了大半,“殿下息怒,我说就是了,是那姓韩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鸣轩已将那面具往他手上重重一推,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鸣轩朝着韩先的住处走去,他走的极快,脑子里闪现的全部是张统领那帮兄弟的音容笑貌。
来到这里之后,他好不容易在立丰身上找到了一点好兄弟回来的感觉。
他决不允许韩先再伤到立丰,张统领和其他那些枉死的兄弟已经足够了!
鸣轩过去的时候,韩先正趴在地上查看那木轮车,一张英俊面孔阴沉的似要滴水。
这个动作对他来说颇为费力,只见他身上衣衫已经叫汗浸湿大半,没了木轮车,他该怎么去找鸣轩?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影卫前来通报。韩先汗流泱背的从地上抬起头,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喜之色,“快扶我去见他!好好招待他,问问他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
影卫不忍的打断他,“主子,太子殿下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您不要高兴的太早…”
韩先眼里的光一下便熄灭了,“兴师问罪?”
“对。”“他为了谁来向我兴师问罪?”
“自然是为了今早之事…”
影卫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韩先的目光变得极为狰狞起来,影卫便将他扶了出去,又飞快的退离了那里。
鸣轩蹙眉向他问道,“你为何要打立丰?就算你看他不顺眼,也没必要将他打成这个样子吧!”
口气非常冲。
张统领他们死后,鸣轩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从悲痛和自责中走岀来,他把对张统领那帮兄弟的感情全部放到了立丰身上,极尽所能的照顾立丰,仿佛这样就能慰藉张统领他们的在天之灵。
张统领他们已经死了,还是死在自己手中,好不容易又来一个立丰,所以立丰一定不能死。
韩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前因后果,缓缓抬眸向他看去,“周鸣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立丰他怎么犯你了?是你追赶到了云城,真的要说起,也是你犯我们!”
鸣轩见他毫无悔改之意,觉得他和过去同样,全然未变,内心涌起厌恶厌烦来,“韩先,我警告你!别再对立丰不利,他是我的人,你打他就是打我!
若是还有下次,我便告诉父皇和金叔叔,叫他们来收拾你。”
韩先只觉得心痛如刀割,说话都费劲起来,只是刹那的功夫,鲜血模糊了喉头,酸楚模糊了鼻腔,戾气暴裂了经脉,他死死的攥住椅子的扶手,声音极低、难以置信的反问道,“鸣轩,你为了他,要让你父皇对付我?”
冰原。
蓝罄刺杀小六的动作被迫中止,大批锦衣卫卫将他们二人包围起来。
“好啊周六,表面装得人畜无害,可怜巴巴,实际上早就绐自己留后手了!就算你有后手,也来不及了一一”
蓝罄说罢,一剑朝着小六的胸口刺去,他的剑刺穿了小六的整个胸膛,整个过程中,小六都没有动作。
紧接着,他把剑拔了出来,鲜血大量喷溅出来。蓝罄抹去脸上的血,一脚把小六踹进了旁边的冰河中。
“六皇子!”锦衣卫们立刻随着小六跳入了冰河,剩下的锦衣卫则是一拥而上,将蓝罄包围在中央。
这批锦衣卫是金元恺亲自带出来的,功夫都极是不凡,蓝罄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同锦衣卫们激战一番,便洒出漫天的毒粉,趁着这个机会跑了。
可怜的小六也叫锦衣卫从冰窟中救了出来。“快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锦衣卫的头领说道。
其他锦衣卫上山寻找,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陈忠等人,将他们救醒,便带着他们一同回皇宫去了。
待到锦衣卫们离开后,蓝罄才缓缓现出身来,走到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小木屋之前。
不知为何,他眼前浮现出了小六那双带泪的、好似已经全然裂成碎片的双眼,过去那些虚情假意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如同走马灯似的,搅得他心神大乱。
他想起第一次见小六时,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日子,小六穿着一件一尘不染的纯白狐裘,不仔细看,好像与那大雪融为一体。他找小六报仇,究竟是对是错?
想到小六刚才的样子,他觉得胸口不受控制的绞痛起来,他强迫自己中断了这可怕的思绪,点着一把火,把小六他们之前住的木屋子烧了。
只要毁了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所有东西,就再也没什么能证明那些似有若无的情愫的存在了!
在一片绚丽火光中,黑衣人如同幽灵般从他身后缓缓现出身来。
“手刃仇人的感觉怎么样?”黑衣人问道。
“很好。”蓝罄答道,“往后的日子,我终于不用活在仇恨中了。”
“哈哈哈!”黑衣人听了他的回答,忽而诡谪大笑起来。“你笑什么?!”
蓝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转头问道,却听黑衣人笑得更加大声疯狂。蓝罄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拔出剑横在那黑衣人脖子上,加大音量道,“说啊,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自然是笑你蠢笨,笑你轻信他人,笑你歹毒,却全部都用在了自己爱的人身上!”
黑衣人几乎是尖啸道。
“你说什么?说清楚!”
“说清楚便说清楚!反正事情也不可能挽回了,我便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你全家不是周南同沈修宇杀的,而是我伙同当地的一伙官兵杀的,从头到尾你报仇都找错了人,周六非但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大恩人!”
蓝罄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下叫打击的站也站不住了,“你骗人,你骗人…”
“我先前的确在骗你,不过这都是你的报应,谁叫你娘那个贱女人当年借着是我好姐妹的名义,抢走了我的相公!”
蓝罄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他用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去跟我和周六说
清楚!去跟周六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