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越看周鸣轩越觉得可爱喜欢
“韩先,你还是人么?”
鸣轩叫他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耳光打得失了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愤怒的一跃而起,把韩先掀翻在地。
“就算我今后不做皇帝,你也无权这般对我!我可是凛朝的皇子!”
“皇子又如何?皇子便可以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了?”
“替皇室开枝散叶本来就是皇子们的任务,我多娶几个老婆又怎么了?
你尽管去向父皇告状,看看这次他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你那边!”
鸣轩目毗欲裂的扼住韩先的脖子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
“周鸣轩。”韩先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抓住鸣轩的手,牢牢固定在掌中,“你敢威胁我?”
“朕威胁你又如何?本来就是你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你不是喜欢在背后告黑状么?
朕便也让你体会一下背后叫人捅刀子的感觉!
你猜父皇母后知道你打朕的事,会如何责罚你?就算是有韩家罩着你,你也难逃责罚!”
“很好!周鸣轩!你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敢威胁我了!”韩先一个翻身,重新将他压回身下,“念在床上的情分,我给你机会,现在立刻道歉,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叫我吃不了兜着走!”
二人针锋相对,都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恨意铮铮。
“好。周鸣轩,你绐我等着。我会叫你哭着来求我的!”
韩先站了起来,满目森冷的向外走去,狠毒话语掷地有声。
“不,我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爬着来国公府求我!”
韩先说完,便拂袖而去。鸣轩颓然的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何这样难,从小周南便告诉过他,羌国对他们父子有大恩,后面仇叔叔更是为了救周南和周隽,倾其所有。
仇叔叔甚至为除去匈奴,舍去了自己的性命。
如此大恩,他怎敢忘记?
不论韩先如何凌虐折辱,他都要护好仇淳。
“贺公公。”鸣轩疲倦道,“将夏太医给朕叫来,记得叫他走密道过来,别叫旁人看见。”
“是,皇上。”夏太医过来,绐鸣轩的脸用了最好的药,六个时辰后,鸣轩脸上的疤痕便尽数消去了。
那天过后,韩先再也没来找过他,而他也乐得逍遥自在,就在他忙于政事时,前朝和后宫忽然间兴起了他和韩先的流言蜚语。这流言传得极快,一夜之间便人尽皆知。
就连皇城市井也传得到处都是。
鸣轩和韩先的事叫人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添油加醋下,愈演愈烈,甚嚣尘上。
朝臣们看着鸣轩的时候多了几分探询,少了几分尊重。就连走在御花园,鸣轩都能听到宫女们在议论此事。
“听说太子和韩国公是一对…”
“可不是嘛,之前伺候皇上更衣的宫女都撞见了,皇上同韩国公抱在一起,两人腻歪的紧。”
“不过看皇上的体格,定然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就是,嘻嘻"
鸣轩听着宫女们轻佻的笑声,阵阵屈辱涌上心头,掩在袖中的拳头都不受控制的咯吱作响起来。
贺公公立刻上去对那两个宫女怒吼道,“大胆奴婢,竟敢在背后妄议皇上!来人啊,将这两个宫女拖下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宫女们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鸣轩连逛御花园的心情都没有了,身心俱疲的向贺公公挥手道,“回养心殿。”
“是,皇上。皇上,您不要为了两个口无遮拦的奴婢生气…”贺公公劝道。
“嗯。”
鸣轩沉闷的应了一声。
本来那两个宫女午时在皇城的街市中央斩首,此事便再无后续了,谁料其中一个宫女到了行刑前忽然像是吃了疯狗肉似的,朝着周围围观的百姓声嘶力竭的大叫大嚷起来。
“太子不要脸!为了拉拢韩国公,主动爬上了韩国公的床!我们做宫女的全看见了!此种淫贱无耻,卑鄙下流之人根本不配当皇帝!”
刽子手们连忙去捂她的嘴,但她之前声嘶力竭的喊出的那番话已经叫百姓们都听见了,周围又是一片议论纷纷。到晚上,太子主动爬上韩国公床的丑闻已经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皇上,情况便是这样。”
张统领单膝跪在鸣轩床边,“现在该怎么办?”
“朕今晚便去找韩国公商量,叫他替朕澄清此事。你们不要过于担心,下去静候佳音吧。”
“可是那韩国公会帮您吗?”张统领心焦道,“他会不会借题发挥,将您一军?”
“无妨,朕心中有数。”
张统领退下后,鸣轩换了一身好看的便装,走密道离开了皇宫,去了国公府。
韩先房中漆黑一片,鸣轩默不作声的推开了他的房门,闪身进去。
他才进入,身后烛火便亮了起来。韩先手中拿着一本兵书,正斜卧在榻上看书,他斜睨了鸣轩一眼,眸间如同淬了冰似的,上挑的眼尾间满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寒光。
鸣轩走到他身前,开门见山道,“韩先,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朕一起出面澄清皇城中的那些流言?”
韩先若无其事的又翻过一页兵书,完全当他不存在,气得他一把夺去韩先手中的书,扑到韩先身上,一把揪住韩先的前襟问道,“韩先,这些日子朕的名声已经彻底叫你搞臭了!朕没有一个宁日安睡!你的目的已经达到7!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收手!”
“皇上,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韩先唇边勾起邪佞冷笑,“您究竟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求臣的?”
鸣轩满腔的怒火叫他如针般的眼神给扎得泄了气,当即便放松了对韩先的钳制,低声下气道,“我是来求你的。”
“呵。既然皇上是来请罪的,那便请先自罚三坛罢。”
韩先一抬手,指向了旁边的桌子,只见那张桌子上放着三个硕大的酒坛子,上面还飘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多日了。
鸣轩狠狠的剜了韩先一眼,便走到了那张桌子前,随手便拿起了一个大酒坛。
他将盖子扔到地上,扛起酒坛,仰面便灌了下去。
韩先双臂环抱的坐在床边,眸光幽暗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酒可是韩先特地寻来的西域烈酒,喝一小杯便会叫人浑身瘫软,更遑论这么三大坛。
鸣轩只觉得自己喉间像是又刀刮过似的,火辣生疼,他强忍不适将那一大坛酒灌下去,立刻便感觉身上涌起了一层热意。
他毫不客气的将那酒坛扔到了韩先脚边,差点砸中韩先。第二、三坛酒很快也叫他硬灌了下去。
这酒的效力颇大,他才喝完,便觉得头重脚轻,脚步踉跄起来。
—个站立不稳,便要摔倒在地,韩先接住了他。
“你这混账!”
鸣轩脸蛋血红,满嘴酒气的对他怒骂道,“现在你总该作罢了吧?”
“呵…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若是平日里也都这么可爱便好了…”
韩先的下指在他唇间摩拏着,“不过臣可没说,只要您喝了酒,便原谅您之前的所作所为。”
鸣轩叫他的无耻给惊呆了,眼中登时便浸满了委屈的泪,“韩先,你这骗子!你刚才为何不早说!
你骗朕喝了这么多酒,现在又说不帮朕澄清,你怎能这样!你混蛋!”
喝多了的鸣轩方寸大乱,像个毛躁孩子似的对韩先又打又骂起来。
打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要怎样!”泄愤好似撒娇。叫韩先这样的铁石心肠都不由得软了下来。“我说怎样你便怎样?”
韩先捧着他的脸问道。
“嗯…”鸣轩委屈的睫毛直颤。
韩先于是凑到他耳边,别有深意的说了两个条件,鸣轩喝醉了,脑子里本来便不清楚,再加上他的刻意引诱,便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乖,真听话。相公疼你。”
他懵懵懂懂、全心依赖的样子叫韩先心火大炽,打横将他抱起,一把扔到了床上。
次日。鸣轩满面铁青的从韩先处离去了。
他竟然答应了韩先那样两个丧权辱皇的条件!
为了澄清近日轰轰烈烈的丑闻,鸣轩决定在洗华殿设宴,邀韩先一同出面,向众臣说明此事。
可韩先竟然要求他在出席澄清宴的时候不着亵衣,只着龙袍。理由是韩先喜欢。
鸣轩只觉得满心屈辱,内心恨不得将韩先此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无奈自己现在羽翼未丰,只能忍辱负重的答应了韩先的要求。
在更换礼袍之时,他只能命其他宫女退下,自己按照韩先的要求将衣服给换好了。
只见韩先一派器宇轩昂、丰神俊朗的样子出现在了寝殿外,引得宫中女眷们都侧目不已,芳心暗许,却不知这英武高大的男子心完全黑透了。
“皇上,韩国公来接您了。”
贺公公在外通报道,鸣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不自在,也不好意思。
“叫他进来吧。”
鸣轩心不在焉的对贺公公说道。
“喳!”
韩先踏入殿内,一眼便看到那本来俊美非凡、高贵不俗的天子站在镜子前。
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鲜花,臭美个不停。
简直可亲有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