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就算爬沈修宇也要爬到周南身边
周南同沈修宇肌肤紧贴,亲密相拥了整晚,直到日上三竿。
沈修宇受伤过重,还在昏睡,周南却是从他身上幽幽转醒了。
想到他们二人昨晚所做之事,周南不由得脸一红,连忙从沈修宇身上离开了。
他摸到一件外袍,给自己穿上,便摸着墙壁向外走去。
虽然他的眼睛瞎了,但他的心不瞎。
昨日他们初到这里,沈修宇已经一一向他介绍过山洞周边的方位和情况了。
他也全部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现下沈修宇最需要的便是食物和水,不管有多难,他都要弄来食物和水,叫沈修宇快些好起来。
周南凭借着之前的记忆朝着河边摸去,因为看不清和不熟悉,他走的很慢,一炷香的路硬是叫他走了大半个时辰。
到了河边,他拿着沈修宇昨晚凿出来的一个石碗,费力的舀了一碗水。
因为看不清,他差点栽进了河里,双腿也深深的陷入河边的淤泥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来。
失明后的紧张、慌乱,费力和不适应,逼得他出了一身大汗。
回去的时候,他又小心翼翼的将那石碗拿平,生怕洒出一点水来。
他一手端碗,一手摸索,脚底下还得应付着那凹凸不平、荆棘遍地的泥泞小径,简直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回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汗人。
他拿袖子擦去脸上密布的热汗,回到沈修宇身边,“修宇哥哥…”
沈修宇还在昏睡,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周南俯身坐下,在他脸上摸了摸,发现他的唇干裂的就像风干的树皮。
“修宇哥哥,你醒醒,起来喝点水。”
周南叫道,但沈修宇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南现在看不见,导致诸事不便,就连简单的一个喂水的动作都变成了天大的难题。
为了不让这碗来之不易的珍贵的水浪费,周南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口,便朝着沈修宇的唇间凑去。
他撬开沈修宇的唇,将口中的清流渡入对方口中。
—连重复了十几次,终于把那碗水尽数给沈修宇喂入了。
喂完最后一次,他刚想从对方的唇间离开,忽然叫沈修宇扣住了后脑勺,蛮横唇舌不由分说的撞入他口中,舌头似是带火般在他口中肆意扫荡刮搔起来,甚至放浪形骸到勾缠住他的舌头,在他口中邪肆搅拌,发出啧啧水声。
“唔…放开…”
周南想要从他怀里逃脱,又不敢使劲,只能幅度极小的挣扎,反而阴差阳错的叫沈修宇将他抱得更牢,亲的更深,周南只觉得鼻腔间尽是他的浓烈气息,沈修宇的舌头入侵得又狠又深,叫周南有种被强势占有的错觉。
沈修宇在昏迷中抱着他又亲又摸,甚至伸手朝着他的里面探去,想和他温存一番。
最终却是体力不支,就着那个手在他腰间的姿势,再度昏迷了过去。
沈修宇昏迷后,周南尴尬的在他身侧立了许久,这才缓缓站了起来。他不想承认,但沈修宇确实摸得他有反应了。他等身体的反应消去,这才蹒跚着向外走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周南的动作老练了许多。
他到了山洞前,折了许多树枝,又摇下来一些野果,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制作了一个异常简陋的陷阱。
这陷阱弄得歪歪扭扭,简陋不堪,但却很实用。
设好陷阱后,周南便躲到了大树后面,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前方的动静。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陷阱落下的声音,连忙前去查看。
陷阱内困住了一只野雀。周南把野雀拿了出来,又把陷阱恢复了原样。
—下午过去,竟也陆陆续续的抓住了不少野雀。
这玩意儿虽然不大,但聊胜于无,至少可以把肚子填个半饱。
周南又试着钻木取火,把掌心都磨出了两个巨大的水泡,这才勉强的生起一点火来。
他便在这火上将这野雀给烤了起来,虽然烤得不好,但也勉强能入口。
正当他尽心竭力的替他和沈修宇弄吃的时,身后山洞中忽然响起了声嘶力竭的吼声,“小南!你在哪里!”
那声音听上去简直心焦如焚。
沈修宇独自一人在山洞中,绝望的看着这空荡荡的山洞,他的周南呢?
去哪里了?
难道叫老虎叼走了,叫蛇给咬坏了,叫河水给冲走了?
—个个不好的念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叫沈修宇周身只觉得一阵森冷。
周南就是他的命,人没了命又如何能活下去?
不敢再想下去,沈修宇决定去洞外寻找周南,只是他发现他根本站不起来。
他的手筋脚筋被狼咬断了好几根,没有痊愈之前根本恢复不了行动能力。
他只能艰难的向前爬去。
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让粗糙的地面给磨损的破烂不堪,手脚也全部都磨破了,隐隐痛楚袭来。
但他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只是死撑着一口气往前爬。
“小南!”
他边爬边绝望的喊着。
那声音叫周南都听得心惊肉跳。
周南好不容易摸回了山洞,就听到耳边炸开沈修宇惊雷般的呼声,“小南,你去哪里了!”
长歌再次醒来时,已经叫人扶到了床上,御医已经喂他服下了伤药,但他还是觉得腰部以下像是针扎似的
痛。
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疼得站不起来,就连抬手都不行,指尖颤得定不住。
他哆哆嗦嗦的从自己身上取出了一瓶伤药,仰面给自己灌了进去,这才觉得好点。
他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觉得这房中实在憋闷,想去外面透透气,便去了后花园的荷花池旁。
他坐在荷花池旁,想着和仇绝的种种,竟是恍若隔世。
原先这后花园中是没有荷花池的,是他说喜欢,仇绝才叫人种下了这一池荷花。
他们怎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就在长歌对着这满池荷花睹物思人,暗自神伤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宫女的声音,“王后娘娘请小心。”
长歌立刻警觉的回了头,只见洛离在宫女的搀扶下,不徐不疾的向他走来。
他在这荷花池前坐了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洛离就来了。
想必这宫中定然有洛离的眼线。
想到之前那莫须有的偷盗罪名,长歌即刻决定离去。
然而,就在他路过洛离身旁时,洛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们先下去吧。”
洛离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宫女们依言退下。
长歌一把甩开洛离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仇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洛离对他诡谓一笑,“想的话便跟我过来这里。”
说罢,洛离便向前走去。
“仇绝变成这样,果然是你害的!”
长歌抑制不住愤怒之情,快步追了上去。
“你到底是何人?我们与你无缘无故,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
追问间,洛离已经到了荷花池边上,答非所问道,“这一池荷花是仇绝为你种下的吧。”
“那又如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好的男人,这样深的感情,可真叫人羡慕。”
洛离眼中止不住的涌起怨毒妒恨,“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爱,而我就只能叫他忽视…不过现在好了,他是我的了!”
洛离狂笑起来,“很快,他就永远变成我的了!”
“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长歌就要扑上去逼他当面对质,却见他纵身一跃,便跃入了荷花池。
他才一入水,远处的那群宫女全部都惊呼起来,“不好了!刘长歌将王后娘娘推入水中了!”
“快救娘娘!”
恰好此时仇绝路过,听说洛离落水,急忙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长歌心知上当,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便也纵身一跃,跳入了荷花池中。
仇绝目睹他落水的背影,竟是想也没想,就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留下一群宫女面面相觑。
仇绝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长歌的手,脑中犹如闪电般蹿过许多昔日的画面。
然而,这些画面才一出现,便像是牵动了什么不该牵动的东西,叫他的头疼得剧烈痉挛了起来。
那些画面转瞬即逝,很快便叫一片浓重的黑暗给吞噬了。
侍卫们很快赶了过来,将这三人从水中给捞了出来。
水下的记忆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洛离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王上,他推我!”
长歌水性不好,从下面被捞出来,好半天都未回过神来。
仇绝听洛离这样说,当即便指着长歌的鼻子痛骂道,“刘长歌!
本皇将你当成凛朝贵宾,对你以礼相待,你为何总要针对王后!”
“我没有…”
长歌拼命摇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有推他…”
洛离听他辩解,捂着脸痛哭起来,“王上,臣妾没有…”
仇绝一见他哭,便理智全无,心疼不已,当即便命令道,“将刘长歌拖下去,施以鞭刑一百!若今后再犯,便逐出皇宫!”长歌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拖了下去。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一大滴眼泪自眼角滚落出来。
他还能熬过这三个月,熬到仇绝恢复记忆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