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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宇面色阴鸷道,傅太医知道,他说到做到。
“臣向您保证,臣定然倾尽毕生之力,来救治将军!”
沈修宇闻言,这才怒意澎湃的拂袖而去。
傅太医心知,整个太医院的命都和周南系在了一起,于是衣不解带、尽心竭力的救治周南。
他这样受累几日,周南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这天,周南终于醒来了。
“将军,您终于醒了。”
傅太医看着他安然无恙的悠悠转醒,颇有种自己也到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感觉。
周南盯着他看了半刻,又看到这周围熟悉的陈设,才意识到这并不是阴曹地府。
他也没有能够解脱,眼中灰败之色多了些。
“将军,请问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傅太医边隔着一方绸帕替周南号脉,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多谢傅太医,我身上并无不适之处。”
“好,那就好。”
傅太医得了他的准话,且发现他的脉搏已如常人无异。
终于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还请将军好生休息,傅某先告退了。”
“多谢。”
傅太医离开了将军府,便直接去了养心殿。
沈修宇正在批折子,见他来了,沈修宇立刻便停了下来。
“臣叩见皇上。”
傅太医喊道。
他就要跪下行礼,却被沈修宇拦住了。
只见沈修宇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来,问道,“可是将军醒了?”
“是的,陛下,将军方才已经醒了,臣已经替将军号过脉了,将军的身体已经无恙。”
看到沈修宇的反应,傅太医内心是直犯嘀咕。
要说这皇帝对将军恨之入骨,那的确不假。
但瞧他反应,又不像全然是恨。
他们果真是看不穿这位帝王的七巧玲珑心。
也怪不得他们当不了皇帝,只有这个人能当皇帝。
“那便好,他决计不能就这样死了,朕的仇还没报呢。”
沈修宇冷飕飕道,“傅太医,你那里可有什么上好的药膏,可以消除脸上疤痕的?
那一日朕在将军脸上留下的疤痕必须去掉。
其一,那疤痕叫外人看了,不知道会如何说三道四,流言蜚语;其二,那疤痕看得叫朕实在没兴致。”
“有,当然有。臣现在便去太医院为您取来。”
傅太医识趣道。
“好,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否则,朕可是会心情不好的。
朕一心情不好,便容易大开杀戒,你懂的吧?”
“臣当然懂,臣一定谨遵圣意!”
傅太医将那药膏送去后,实在不敢多留,很快找了个借口会太医院去了。
入夜,将军府。
周南喝过药后,便披着外袍起身去了书房。
他去书房拿了一卷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他看得极为专注,就连有脚步声靠近都没有察觉。
直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周南才抬起头来,厉声道,“什么人?!”
当他看到来人是沈修宇后,苍白的面孔上立刻浮现出惊惧的表情。
“沈…陛下…周南参加陛下…”
周南很快便敛了惊惧的神情向他行礼。
“免礼,你过来。”
沈修宇命令道。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想到那些疼痛和屈辱,周南内心充满了抗拒,竟是一步也没有向前。
“大胆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