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陈年冤仇
“他偷学了我们的禁术,然后带去学校害人,最后他被人发现学一些鬼里鬼气的东西,就要把他送到警察局。”
“他那个时候害怕前途被毁,于是就出卖了我,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想要抢夺我手中的禁术秘籍,几次来威胁我。”
“为了让我女儿不受到影响和牵连,于是我使用了一些办法让我们一家远离了那座城市,和那群无耻的人。”
我挑眉问道,“所以你们一家人一夜之间煤气中毒暴毙,就是你制造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没有回答我,再次看向了门外,这一次我没有跟着他一起看过去。
“万纪沐呢?也是你所谓的因为不守信用而被惩罚的人?”
“你去问荀波。”
我再度惊讶,荀波跟万纪沐之间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关系,以及荀波描述万纪沐喝血的事,到底是他自己编造的,还是偷学禁术之后产生幻觉所看到的?
“你真的很混蛋,完全不守信用。”他咬着后槽牙,面目凶狠。
“我真的很想要了你的命,但是你却拥有让我叹服的手艺和本事,所以我给你个机会,你只要答应为我做事,我就放过你,否则你会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他的目光看向了架子上的那些灵牌。
我微微一笑,“你认为我会加入你们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你不想做,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你不要自命清高,什么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认为像荀波他们那种人做的就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我摇摇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我不感兴趣,但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跟你做个了断,你没有机会再杀害无辜的人了。”
他的表情充满了嘲讽,“这个世界上死的都是该死的。”
我微微皱眉。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拿出一张黄纸,淡淡一笑,“我不再回答你了,让它来帮我回答。”
我对着他将黄纸打了出去,他闪身避开,但黄纸还是擦着他的胳膊,但没想到黄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居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这种雕虫小技你就想伤到我?看来你真的是太过于自负了。”
我正准备再度甩出一张黄纸,“噼里啪啦”一阵动静,架子上的那些牌位全都倒了,就像是有人故意推倒的一样,有些甚至还滚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
一声声凄厉的笑声从那堆牌位当中响起,有粗鲁中年男人的声音,稚嫩孩童,妙龄女郎,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重重叠叠,整个白事馆当中弥漫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氛。
我后退几步,拔出牛角腰刀。
“你开始慌乱了。”
敖室打放声大笑起来,身上的那件粉红色的长衫像是被风吹动一样,飘飘忽忽的飘了起来。
最后长袍居然离开了他的身体,就像是有一个透明的人在穿着这件衣服。
粉色长袍“嗖”的一下朝我扑了过来,我甩出一张黄纸念了一句法咒,粉色长袍被打退几步,但立刻它又朝我飞扑了过来。
而那些凄厉诡异的笑声也变得越来越大,这些笑声会对我造成一定的法力伤害,并且还控制着我的意识。
敖室打也加入了战斗,一人一套长衫对我双重夹击。
敖室打的动作不算迅速,可是对我伤害的命中率却很高,每一次被他伤到,我体内就会有一种被虫子啃噬的痛感,并且还会伴随着短暂的麻木。
我用牛角腰刀配合黄纸法咒使用,勉强会对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可是相比较我目前所受到的双重伤害,以及那些凄厉哭声对我的干扰,我明显还是处于劣势地位。
战斗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受了很重的伤,最关键的是我的意识也被搞的有些模糊,判断力和战斗力已经很弱了。
敖室打和那件粉色长衫却越战越勇,咄咄逼人,敖室打双眼当中喷出的红色火焰更是诡异耀眼。
我迅速思考着,目前我必须要尽快的结束战斗,再拖下去的话,我估计体力耗尽之后就性命难保了。
但是眼下要扭转战局那是很难办到的,我只有想办法毁掉他的白事馆,这样可以打断战斗的节奏。
我一边跟他们对抗,一边想办法。
后来我注意到白事馆侧门那里气息和磁场很特殊,有一种很强烈的力量存在着,那里应该就是阵法最核心的地方。
我很快就有了主意,我一边跟他们交手,一边朝那个方向移动。
在快要靠近的时候,我用牛角腰刀划破食指,用力吸了一口血,对着那个地方喷了出去,念了一句法咒。
“混蛋——”敖室打怒吼一声,朝我冲过来。
我立刻跨入了侧门里,瞬间一股强大的震感传来,地面和房子都在剧烈地震动着,眼前一片黑暗。
我感觉身体在迅速的下沉,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控制住核心力量,渐渐的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叶芊寓在叫我,我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头顶的月光。
夜风一吹,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我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我现在正在漴涡塘附近的那条国道上,不远处停着我的面包车。
我浑身又酸又痛,胸口更是闷的不行,喘气都困难。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吃力的站起身来,刚才我在关键时刻使用禁术破坏了白事馆的政法,我自己也得以逃生,但是敖室打并没有受到重创。
我很是失落,没想到第1次跟他交手,我就吃了个大亏,我完全低估了他的实力。
我原本想先喝一点药酒来缓解身上的伤痛,但是一翻背包才发现刚才战斗过于激烈,那瓶药酒在战斗当中不慎被打碎了。
于是我只能强忍着各种不舒服,坐上车回家。
开车到半路,我身上的各种不适就更加的强烈了,我几乎快要撑不住了。
等到我将车停在纸扎店门口,一下车,身子一歪扑倒在了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