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无意改了格局
午后，符字山弟子并没结伴而来。
而是零零散散前来，支付二两金子，便匆匆忙测试有无灵根。
整整一个下午，店铺里氛围高低起伏不停变化。
早些卖了东西，换来金子的人，不一定会得到开心的结果。
有没有灵根，任何人都无法决定，那是天意！
“天意如此，不必介怀！无人能强求得到灵根，且去一旁歇息！”
测试的圆圈旁边，十文重复这句话好几次！
综合而言，符字山的弟子，具备灵根的比例，还是很高的。
“呵呵，恭喜恭喜，以后激活灵根，便是道友了！”
如此贺喜的话，十文说的更多。
每当圆圈旁边光幕上，显示出有灵根三个大字，十文都会不吝口水，送上一段祝福。
俗话说，多交朋友多条路。
这些有灵根的人，谁都不敢断言他们将来的修仙之路会是怎样，万一出个大能，以后不就多了个有实力朋友？
杨夕的情况，没什么波折，小老鼠之前就感知过，他身子里有灵根。
对此，杨夕笑的快上天了，十文也没露出一点意外之色。
反倒是，测试出灵根的人，过于得意忘形，出了门，还兴奋劲上头，很快就把测试灵根的事情传扬出去。
外院弟子都像是捡到宝了，不知要二两金子才能测试，都跑到店铺门口，等待明日店铺开业。
没多久，整条街，附近几条街，能站人的地面，不能站人的屋顶，都聚满了人。
夜幕降临之际，不出意外，消息传去了内院，三长老又来了。
而且来人不止是他，久不出门的大长老以及其他四位长老，都来了。
店铺二楼。
六位内院长老，端坐桌案一侧，像是要谈判，一脸严肃盯着桌案对面的十文。
茶水，山果，在六位内院长老眼里，宛如空气，更没人搭理端茶倒水的杨夕。
“小友！测试灵根一事，能确定是真？”
大长老没先开口，倒是来过一次的三长老，先打破宁静。
十文也知他们来此目的，当即郑重点头。
“确定！若有偏差，本店负责到底！”
“好！既然你能负责，那就好说！吾等六人，皆已是修炼者，也是试试你的测试！”
这次开口说话的人，不是三长老，是上次和十文过招，遁到石板下面，被十文打了的二长老。
闻言，十文微微皱眉，他也想到过，会有人产生质疑，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便说出负责到底的话，也会被人质疑。
却不曾想，还没开业，就先被人质疑。
‘早是早了点！反正迟早都有这么一遭，也罢！今日就把事情挑明了。’
“诸位前辈皆已是修炼者，测试灵根的东西，对诸位有没有效果，自不必说，本店的东西，本店可以保证！只不过，质疑本店的人，说出质疑的话，做事质疑的事，如同诬告构陷，是不是也要有点惩罚？”
先前就得罪的人，十文也没指望过自己和颜悦色就能挽回关系。
既然二长老还记恨当初他的一脚，那就只能让他继续记得，若是还挑事，十文不介意让他多记恨点。
放在外面，十文不会这般想。他的实力虽是炼气六层，但对面坐的六个老家伙都是炼气层，而且人家成就多年，术法和经验都比十文多点。
单打独斗，十文凭五种属性术法还有外放罡气能应付，可若一起上，十文决然不敌。
但是吧，此时，都在两元店的标准配置阵法里，别说拿捏他们，就是轻易弄死他们都不是难事。
反被将了一军的二长老，气恼的嘴脸微微抽搐，抬手指着十文，刚要说点狠话，却被一旁大长老打断。
压下二长老的手，大长老很似无奈抿抿嘴。
“此事吾等几个老家伙且先记下。小友所弄的测试灵根之物，吾等也听老祖说起过。只不过，无论是什么东西测试灵根，皆是不菲之物！小友开门做买卖，不会只针对本门弟子吧？”
“不会！但凡能来到店铺的人，付得起二两金子，皆可测试！”
十文肯定答道。
“嗯！如此尚好！本门要回去商议一下，将来如何对待弟子！”
提前知晓有没有灵根，对于任何门派而言，都是很重大的事。
先前，无论古朝派，还是燕国十三个门派。
对待外院弟子的套路，都是一样，散养。
能不能成为修炼者，比看天意还苛刻。
有机缘得到灵石，还不够，之所以加入门派，就是涂着获得灵石后，能用门派贡献或者其他代价，从门派得到修炼功法，两者具备，才有成为修炼者的可能。
反过来说，单有灵石激活灵根，没加入门派，不会功法修炼，不仅不能成为修炼者，更有可能因为灵气入体，肆意冲击身体而重伤甚至殒命。
如此，能成为修炼者的人，屈指可数，说是万中取一，也不为过。
再者说，成了修炼者之后，在这修炼资源贫瘠地方，谁有幸得到了灵石，都不会赠送给别人。要知道，迈入修炼者门槛之后，一些金银俗物就不是很重要，修炼资源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十文弄出测试灵根的阵法，对整个东升大陆都是一件大事。
测试出有灵根的弟子，一心想要获得灵石还有修炼功法，早点激内灵根。
这般可让有灵根的弟子，变得更加上进，毕竟灵石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修炼功法更加难得。
再说长远点，倘若很多有灵根弟子够上进，够努力，外加运气再好点，提早成了修炼者，门派内院弟子人数，和外院弟子人数，可就不再是如今这般悬殊。
还有一点，有灵根的人，不代表资质好，如十文这般杂灵根，若没这般气运，日后成就，顶了天也只是个炼气期。
一个注定只能是炼气期的人，即便进入了内院，又要如何安排？
作为门派当家的内院长老，有太多问题需要仔细斟酌。
再者，还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那些测试没有灵根的弟子，是不是还愿意继续做外院弟子？
倘若不愿意继续留在门派，一两个还好说，没什么影响，可万一所有测试没有灵根的人，都离开门派，门派会出现很多问题。
很残酷的说，各个门派外院弟子，和杂役弟子没啥区别，待遇上来说，只比杂役弟子多了个每日上早课，聆听各个长老传授知识，除此，也如同杂役弟子般要为门派做事。
当然，杂役弟子做了事，啥也得不到。外院弟子做了事，门派会按照做事不同，分发贡献度，让外院弟子自去换得所需。
如今，这些模式，这些事情都有可能成为过去式，测试灵根一出，日后如何，变数太多。
总结而言，十文不知不觉间，颠覆了很多门派将来的格局！
此刻，十文接见六位表情凝重的长老，才安静下来深思熟虑其中门道，渐渐的，他也意识到测试灵根之事，影响真心太大。
十文发呆之际，对面六位长老都已起身打算离去。
“大长老！还请留步！”
“小友还有要事？”
大长老言外之意太明显，没有要事，就别阻拦，他们几个老家伙要回去商量大事。
十文自是明白。
“的确有要事！”
“噢，小友请快些说。”
再次坐下的大长老，双腿用力撑着，随时准备快速离开。
十文没立即开口，伸手入怀，拿出六个小瓷瓶。
“嘿嘿，原本还想去拜会六位前辈，想不到，还是你们先来了。此物，乃是小子回赠六位前辈的礼物，还请收下！”
“这是”
大长老没有推辞，看得出，小瓷瓶里的东西，一定很贵重，甚至有一刹那想到是珍贵无比的丹药。
古朝派有丹字山，但不代表就有炼丹师。
据十文了解，东升大陆会炼丹的人，是有，但不足一手之数，更多的人只是炼药师，配制一些药剂，比如给武者淬体的淬体液，还有医治伤患的各种药剂等等。
“此乃益寿丹！上次小子来此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故而此次折返时，多准备了一番。”
“益寿丹？！小友真会炼丹？！”
相比现成的丹药，十文会炼丹更能吸引大长老。
对此，十文也清楚。
而且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者说，为自己冒冒失失、无心之举，改动人家门派格局的测试灵根，负点责任，最起码也要给人家一点挽救的办法。
“小子刚学，如今只炼制了两种丹药！”
十文一点不遮掩，实话直说，信就信，不信，那他也办法。
总有些人喜欢自行脑补，大长老就是这样。
十文的言语，落入他的耳中，就是极其的谦逊。
“好！好！太好了！小友能炼丹，可是大善之举！”
大长老看向十文的目光，不仅仅是满意，还有很浓的贪婪。
十文读懂了眼神，心里一阵懊悔。
‘这老家伙想干嘛？！想抓我去炼丹？做梦！’
‘早知如此，我就该藏拙一点！’
‘呃甚至都不该来这里！近段日子，收集药材，想必他们几个老家伙早就猜出来了。’
‘不对啊！上次三长老来，我不是承认了自己会炼丹么，怎么他们还会这般惊讶？’
懊悔，又搞不懂状况，十文只能闭嘴少说话。
六个瓷瓶，送到六个长老手里。
益寿丹是啥，有啥用途，不用十文解释，他们几个老家伙都知晓，接到丹药，并没太激动，只是当做收到宝贝，郑重收进乾坤袋里。
十文对此并不惊讶，可二长老不经意间看他的目光，不仅是阴险，还多了点冰冷。
‘这老家伙，我以德报怨，丹药也没少了他，他那什么眼神？’
“小友说炼制两种炼丹，除此益寿丹外，还有一种是何？”
大长老收了丹药，本意是想快点回去商议门派格局的事情，突然想起十文说的话中，有一点存疑之处，便开口随意问问，说话间，身子缓缓站起。
倘若十文说的丹药，并无大用，那么他就当即转身离开。
“小还丹！”
“啊？你说啥？！”
大长老面容突然变得狰狞，几乎站直的身子，猛然匍匐在桌案上，恨不得把耳朵凑到十文嘴上。
“小还丹啊！怎么了？”
十文此时还没意识到，小还丹的真正价值。
对于已经是修炼者的人来说，小还丹就只适用炼气初期，增加灵气的普通丹药。
可若是用在没有激活灵根的人身上，那意义可就大了！
不客气的说，那些向往成为修炼者的人眼中，小还丹的价值等同甚至超过灵石的存在。
“小友！老夫这就差人，送来药材！还请小友施以援手，炼制一些。”
“呃”
十文一脸懵逼，狐疑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支起身子，知道方才一时激动太过唐突。
“呵呵，小友有所不知，本门派早就没了多余的灵石。每年去外面兑换，一年比一年少，早在七八年前，就没能再兑换到一颗！故而，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想了很多办法，其中用小还丹取代灵石，我们也曾想过！苦恼无奈于无人能炼制！小友若是可以炼制，任何条件，大可开口！噢，请人炼丹本身的代价，吾等也不会少了小友！”
大长老一番言语，终于让十文搞懂了小还丹价值，也理解，大长老刚才那般狰狞是为何。
只不过，他还有自己的事情。
再者而言，别人开口，他就照办，那他以后不就成了工具人？
“这个可否等两日？店铺明日开业，小子恐怕无心炼丹。大长老若是着急，可让人先把药材送来，我这边得空，就开始炼制。”
“好！早一天晚一天，都无妨，只要小友愿意帮忙，老夫还是那句话，小友有什么要求，大可开口！”
“这个么小子暂时没想好。”
如此好的机会，十文不打算错过，虽说古朝派里也没什么宝贝值得惦记，可十文贼抠的性子，绝不会白白放弃任何有用的机会。
“无妨，小友记得老夫此言，任何时候，想起了要求，都可对老夫说！老夫和门派若是能做到，必然满足小友！”
“好说好说。”
一番简短客套，六位内院长老匆匆离去。
店铺门口，汇聚而来的人少了点。
早在六位长老来之前，十文就让杨夕，将测试灵根的条件，对外面的人说了说，又用店铺的阵法，在二楼窗户上，幻化出一行字。
‘二两金子，测试灵根！’
此番条件，对于众多外院弟子而言，就是天价。对于无数凡人、普通农户子嗣而言，更是一辈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