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立体的眉骨,挺拔的鼻梁,紧抿的唇,如同鬼斧神工般的脸部轮廓,笼在一片朦胧的月色中,高如神明。
电光石火间,顾清辞酒意已经醒了七八分,愣愣地看过去,对上对方鄙夷的神情,似有空气泵将体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抽干,他眼眶的湿气稍重了些,原来不是梦……他的小川怎么会讲这种话来骂他呢……
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中又出现了那种令人心悸,无所适从的感情,似爱恋似委屈,又似一汪深潭般化解不开的悲伤。
陆临川心中莫名烦躁,声音生硬冷戾,“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我认错人了。”清浅的声音从淡粉色的唇瓣中飘出,顾清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陆临川神情一滞,挖苦鄙夷的话全部梗在了喉间。
顾清辞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脸上云淡风轻,额间却已出了层薄汗,被晚风一吹,更是冷得刺骨。
他睨了眼对面的男人,对方显然是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些尴尬,他眸中的那些委屈情感再次消失不见,云淡风轻,不咸不淡继续道:“仙帝当所有人都该喜欢你么?”
“我只不过是醉酒,将你认成了一位故人而已。”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对方难看的神情,悠悠道:“奉劝仙帝还是少自作多情为好。”
故人?他竟然把他看成了别人的替身!
陆临川被他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如同正燃着的炮仗突然熄了火一般,片刻,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底凝着一层寒霜,“你配用这种语气来跟我讲话?嗯?”
紧接着霸道蛮横的灵力从他体内汹涌而出,瞬间凝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袭向对方,连带着船下波澜不惊的湖水都开始缓缓动荡起来。
汹涌的灵压似有千钧之重,顾清辞丹田气海内的灵力不足以抵抗这股蛮横的力道,在绝对的实力压迫前,身体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反复撕扯搜捏,他脸色越来越白,微蹙的眉间是满是痛苦,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紧。
好看的桃花眸底是难以形容的情绪,似是长辈看着不听话的晚辈的那种,生气得很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这让陆临川感受到不忿,好像他在对方眼里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这算什么?明明他才是真正冷血无情的人,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用灵力去欺压一个人是快乐的,况且是用绝对的压倒性的力量去支配一个比自己弱的太多的人,或许这就是蹂蹒,陆临川想。
总之,他很讨厌看到对方的心高气傲,清冷如雪,更讨厌对方藏在眼底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隐晦感情,总是—副高高在上,无比包容的模样。
顾清辞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唇角有鲜红的血迹流出,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在身前洁白的衣襟上,如同绽
放在雪地上红梅,带着某种近乎凄艳的美感。
对方眸底水雾渐浓,期间间断地在眨眼睛,似是怕落泪一般,贝齿将唇咬的血迹斑驳,明明已经支持不下去了,还不肯倒下。陆临川想,这就要哭了么?真够娇气的,没意思。他收回了灵力。
顾清辞只觉天旋地转,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颓然无力倒在了小舟上。
汗珠从雪白的脸侧滑下滴落,被汗湿的碎发粘在脸侧,急促的喘息声在一片静寂中格外清晰,头昏脑涨,眼前甚至出现了眸中重影,他费劲地甩了甩头,紧接着头皮一紧,已经被人拉着长发,被迫扬起头来,修长的脖颈如同垂死的天鹅。
陆临川咬字极重,“一介阶下囚而已,不要试图挑衅我。”
说完,他看到对方勾着唇笑了,苍白无力,声色嘶哑干涩,“可我是你师尊。”
“我以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