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义是什么？
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回答，是秩序，是安宁，是保障，也是世界的真理。
而在海贼看来，正义是敌人，是枷锁，是自由之路上的拦路虎。
但今天，在名为罗格镇的港口，一个少年海军交出了另类的答案。
正义是恐怖，是残忍，是血腥，亦是遇见就不可挽回的死亡！
此时此刻，
高悬东海最繁荣城镇之一上的屏幕上，清晰的画面展露着属于恶鬼的答卷。
咆哮的飓风席卷甲板，暴虐刀光斩落一地人头。
血色与肉骨不分彼此，漆红了满船的灰。
屏幕下，
一群平民呆呆的看着映像电话虫传输来的现场画面。
仿佛要满溢出画面的杀气，让他们忘记了前几分钟他们还在为罗格镇的即将覆灭而愤怒。
强弱的定位在少年海军登上甲板的那一刻反转。
于是，羔羊成为了猛虎，豺狼成为了虎口食。
瞬息颠倒的局面本该让所有人欢呼‘英雄’之名，如果登场的不是恶鬼的话。
混在人群的粉发男孩呆呆的看着那道挥洒残忍血腥的身影。
一直向往的正义在那道身影手中有了另类的解读。
直到杀戮结束，持刀的少年海军跳上旁邻的海贼船，留下一道血色背影后。
这场面向东海十几个城镇的直播才宣告结束。
“克比，我们走了。”
身旁的大人拉走了久久未回过神的男孩，嘴里还念叨着那真的是海军吗？
克比下意识跟上大人的脚步，在与人群擦肩而过时。
他听见了。
听见了的人群里充满恐惧的窃窃私语。
“我们要不还是不当海贼了吧。”
“那可是自由的大海！”
“我觉得就算得不到自由，也比被海军砍成碎肉来的好。”
混杂的窃窃私语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消失。
克比忽然甩开了大人的手，握着拳头一脸坚定：“我要当海军！”
“当什么海军？罗格镇之前的那些海军怎么死的你没看见吗？
乖，来，妈妈给你最爱吃的大嘴巴子，吃完你就不会想当海军了。”
啪！
响亮的巴掌让克比安静了下来，也让旁邻的路人看了过来。
那是一个全身为女仆装扮的美丽女人。
一头波浪长发，头戴软帽，还有面具的眼镜。
身材高挑，腿十分修长。
背上还挂着一把巨大武器，正叼着香烟看向离开的粉头发男孩。
而她旁边是一个体型庞大浑身缠绕锁链的男人。
奇形怪状的十字发型让他在人群中十分眨眼，牙齿上印着的图案也显得特立独行。
“baby-5，我们好像没有猎杀的机会了。”男人如此道。
“汇报就好了。”
说着，baby-5拿出电话虫拨打了号码。
啪嗒，
“喂？少主，抢我们货物的敌人被海军干掉了，接下来怎么办？是，我明白了。巴法罗我们走吧。”
“哦。”
话音一落，巴法罗趴在地上，十字头发违背常理的开始旋转。
风力带着他浮空，baby-5跳上他的背。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飞上天空。
“哈哈哈，东海又出了一个杰出的后辈啊。”
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里响起爽朗大笑，黑色短发的男人-卡普坐在战国的沙发上大笑。
面前，正是从东海转播过来的罗格镇实况。
“哼，卡普，你经常回去怎么还有这样的海贼能成气候？”
留着锅盖头一样发型的战国冷笑质问。
“我都是穿无风带回去的。”
卡普说着拿出一袋仙贝打开：“来点吃的消消气。”
“吃屁去吧你！”
战国怒然起身夺过卡普手中的仙贝，一把倒进嘴里。
“这可是我的！”卡普大怒起身。
两个加起来过百岁的老头顿时扭打了起来。
桌面上，一份贴上西恩大头照的单子被风吹落地上。
一头山羊好奇投来目光，跃跃欲试。
但刚靠近就听战国怒喝：“不能吃那张调遣文书！”
说着，一巴掌呼落。
啪--！
啪--！
西恩一巴掌拍死窗户外飞来的蚊子，甩了甩手又拿起面前的的电话虫。
憨厚样貌的电话虫此时变成了紫发带着眼镜的模样。
正是贝洛·贝蒂。
他们刚刚交流了理念问题，贝蒂遭遇了屠龙术的打击。
（理念内容完全被404了，无奈只能修改加点别的内容，见谅。）
现在有些沉默，只有笔记声传来。
于是，西恩干脆询问了一个问题：“贝蒂小姐，你认为执行正义应该不论代价吗？”
“？”
电话那头的笔记声停了下来，贝蒂惊愕的声音透过：“你一个海军问我这个问题？”
“只是有些许迷茫罢了。”
西恩轻声道：“海军也不是人人都信奉正义，有些人早已腐朽不堪。
可他身上终究披着正义的皮，同僚杀伐是海军所不允许的。”
“我无法给出答案，毕竟我不是海军而是革命军，也不信奉你们的正义。”
贝蒂的声音带着认真：“所以你的问题得问你自己，你所信奉的正义容的下那些者吗？”
“正义吗？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啊，贝蒂小姐。”
西恩轻声叹息，他并没有说谎。
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是不会有那样灵活的道德底线的，也不会因为恶魔果实的利益而去放过一个构成犯罪事实的犯人。
“但你也不是坏人不是吗？”
贝蒂抬手轻轻敲动胸口。
幻觉般的鼓声跟着她的言语递过：“坏人是不会为了平民死伤而愤怒的，更不会为了保护而去挥剑。
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合格的海军，唯一的问题就是你的正义是什么？”
他的正义？
西恩眯起了眸子，233支部的正义是视死如归。
罗格镇的正义是存续。
而他的正义
“大概是问心无愧吧。”
啪嗒，
电话挂断，西恩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距离罗格镇事件已经过去两周了，他也该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了。
虽然不认同库纳德的视死如归，但正义这东西还是需要有人去维护的。
“倘若应行的路行到尽头，该守的道至死未丢，那在死亡尽头当有公义的冠冕为我留存。”
静谧夜色中，西恩低声呢喃着。
冷漠目光仿佛能穿透夜色，看见另一方天空下活动的百晓生。
网已铺开，接下来就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