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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劳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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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云扑上来想给薛朝暮挡,但她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护住薛朝暮。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鞭,鞭子的尾梢一甩,抽在陆怀远白净的颈上,瞬间就生出一条狰狞的红痕。

    “放手!这不关你的事!”

    陆怀远身上的伤才好,脖子上就又被抽出这么一条印子,薛朝暮手里攥着半截画,瞬间怒上心头。

    “陆省!”

    “程煦和!你竟然真的敢,你竟然——”

    陆怀远没想这画上会是自己,他没退半步,解释着:“大哥,这画未必就是嫂嫂画的。”

    “你不用为她说话,她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不知廉耻!等我一纸休书,让她滚出咱们家,滚回辰阳!”

    陆怀远颈边红肿,薛朝暮担忧的目光被陆省尽收眼底。

    萧湖茵在一边煽风点火:“嫂嫂这下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你要是没有非分之想,你画三哥做什么?三哥你可不要被她蒙蔽,这样的人留在咱们府上,只会给咱们家抹黑!”

    陆省怒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动这种心思的?”

    萧湖茵正嫌事情不够大:“上次嫂嫂落水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就偏偏那么巧,三哥为着薛二姑娘的死伤神是情理之中,嫂嫂你怎么也跟着心不在焉,悲伤落泪呢?”

    “三哥那阵子总在房太傅那里,根本不怎么回府,更不用说从园子里经过,怎么就那么巧,嫂嫂偏偏在三哥回府的时候落水,又正好被三哥救上来呢?”

    “怕是那个时候就存了心思,勾引三哥,想着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博得三哥的同情!”

    薛朝暮冷笑:“我怎么会落水,你还不清楚吗?”

    薛朝暮早就找华阳问过,那日就是萧湖茵刻意刁难她,非要她在冰冷的池水里浣洗衣物,还找了个借口把华阳支开。

    陆怀远确实是把她救上来了,但陆怀远毕竟来得太晚,她既然能顶着程煦和的身份再活过来,就是说明程煦和死在萧湖茵手上。

    萧湖茵面不改色:“我怎么知道,又不是谁都跟你这种贱人一样有龌龊心思!”

    “那日三公子没来之前,你就在池边,怎么不见你施以援手,就看着我在水池里自生自灭,是你未卜先知,知道我心思不纯,刻意冷眼旁观看着我演戏?”

    “我”萧湖茵一时哑口。

    薛朝暮眼底生出戾气,她十指紧攥,扬手把手中画扔到两人跟前。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画的东西吗?!”

    画的角落里有一个红戳戳的印章,虽然小,但上面的名字仍旧清晰。

    陆省念出那名字:“薛朝暮?薛朝暮是谁?”

    是你姑奶奶!

    薛朝暮嗤笑:“要冤死我也要讲究证据,我刚从薛府回来,这画是薛府四姑娘托我送给三公子的,作画人是薛家二姑娘,薛朝暮吗,和咱们三公子早有婚约!”

    “怎么,我受人之托,转送一幅画,也罪该万死吗?!”

    陆怀远垂着眸,眼底闪过疑惑,听薛朝暮继续说。

    “我原先不同你计较,是我不想家宅不宁,你既然给脸不要脸,我就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你和子珍刚来陆府投亲那年,我就好巧不巧生了一场病,掌家之权就刚好落到了你的手上,从此你在府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你说我生病是因为贪凉受寒,但实则是你找人浇我一桶冰水,我吹风受冷才受不住病倒。”

    “陆省曾经有一块玉佩,那是过世的老侯爷亲自给他磨的,我替你担了罪责,但那玉是怎么碎的,你当真不记得了?”

    “陆省珍爱他的玉,是惦念亡父,可你听信谣言,以为那是什么稀世珍宝,偷偷到我这里来看,把玉失手打碎还栽赃在我身上!”

    “我为什么落水,是你蓄意为难,要不是三公子及时赶到,我早就死了!你为了把自己摘干净,还到陆省那里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

    “我病倒那些日子,陆省除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连看都没来看我一眼,这都是你的功绩。你欺辱我这些年,现在我倒要和你算算清楚,这一笔笔账该怎么算!”

    陆省从没听过这些,他不可置信:“这——”

    薛朝暮陡然转身呵斥:“你闭嘴!”

    “你被让当枪使,蒙蔽这么多年,萧湖茵这些年之所以能这么猖狂,你也功不可没,若不是你一味纵容,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情?!”

    “除非是你陆策英眼睛瞎了!说我和陆怀远的是非,我看你们还是先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你们两个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一派胡言!”陆省指着薛朝暮,胸口起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朝暮侧眸看着陆省,冷漠地说:“你年少时也是名扬四方的将军,你没能走到巅峰,但你的战功不应该被遗忘,如今你是无官无职,皇上不记得你,朝臣忘了你的名字。”

    “但邓遥记得你的威势,他钦佩你,军中年年都有你的旧部托陆修向你问好。哪怕只是几个人,十几个人,你陆策英的名字没有被彻底遗忘!”

    “可要是这些人知道你如今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寒心,会不会觉得这些年心里仰望的那个人,也不过如此!”

    陆省双眼通红,他喉间苦涩,他眼前是战场,鲜血和暴雨冲刷他阴鸷的脸,把他这些年的骄傲和自卑都揭露在人前,让人看,让人瞧。

    陆省的声音很小,涩声道:“你知道什么?”

    “你怎么会明白,我根本不想让任何人再记得我,为什么不当我死了?陆策英早就死了,我情愿战死沙场。”

    “我恨死自己了。”

    陆省不要任何人帮忙,他手掌转动轮椅的轮子,沉默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薛朝暮在这一瞬似乎看到了陆省的无助,他背影很荒凉,他像是被暴雨浇透,赤裸裸地活在天地间,什么都不曾剩下。

    那一直挺立的背,在这一刻深深陷在轮椅里。

    萧湖茵跪坐在地上,恐惧地看着陆怀远。

    “你立身不正,我会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子珍,你是去是留,就让母亲和子珍裁定吧。”

    云销招呼着人把萧湖茵带走,园子里一时间就剩下薛朝暮和陆怀远两个人。

    薛朝暮随身带着治外伤的小瓷瓶,她刚想走近陆怀远,陆怀远却疏离地躲开。

    “不劳嫂嫂挂心,我回去自己上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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