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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再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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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朝暮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不我不是,我不是薛朝暮——”

    “做我薛彻的妹妹很丢人吗!你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对,咱们家现在今非昔比了,哪有陆家风光,我哪有陆怀远有本事,你捡着高处走,哪看得上现在的薛家!”

    “既然如此,你还几次三番回来做什么!早在你给晚秋送古琴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你既然说自己是别家人,我,松儿,道安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和陆怀远几次三番插手我家的事,还有什么企图!”

    薛朝暮再也听不下去,她猛地挣开薛彻的手:“我没有!”

    薛道安着急忙慌地赶去书房,好不容易才劝住薛彻,把哭得抽抽搭搭的松儿领回去,她才把松儿哄好,就听身边的人说陆夫人往薛朝暮从前住过的地方去了。

    薛道安顿时就坐不住了,那院子薛彻安排过,不许人进去,就连院中洒扫之事都是薛彻亲力亲为。

    她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忙不迭地往这边来,刚到门口,只听薛彻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如闷雷。

    “你没有什么!陆怀远和你的破事都传遍京城了,我原先还在想怎么会闹出这种荒唐事,薛朝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薛道安宛若雷劈,杵在原地,再也迈不动脚。

    薛彻叫陆夫人什么?

    薛朝暮!

    薛道安手撑在墙上,用力咬破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闪身躲到不起眼的地方。

    薛朝暮

    她不是死了吗?!

    “我想回家,我做梦都想回来”

    薛朝暮手腕痛如火烧,她从来不愿意在人前垂泪,却凄凄哭出声,“我不敢我,嫂嫂,都怪我”

    薛彻气极反笑:“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什么事你做不出来,这天地下还有你怕的?!”

    薛朝暮凄然看着他:“哥”

    “别叫我哥!”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敢回来我,我不敢见松儿,更不敢见你,我怕”

    “我不得安眠,梦里是嫂嫂,是父亲,还有我自己的死状,我每天都在后悔,要是我没有去清池边,嫂嫂就不会”

    薛彻神色凄楚:“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你在怕什么?你怕我不认你,不信你,还是赶你出家门!”

    “没有人会相信我还活着!”

    “我相信!”薛彻苦涩地呢喃,“为什么不相信我,情愿呆在陆府也不回家,你信陆怀远不信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混账东西吗!”

    “不是——”

    “那是什么,你说啊薛朝暮!你说啊!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我们有多念着你,晚秋入宫之前眼睛都要哭坏了,你知道送她古琴,你怎么不知道告诉她你还活着,你这样做算什么!”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要不是你玉锦就不会死,我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也不会死!可是——”

    “薛朝暮你没有良心!你自己害怕你就躲着,藏着,你想着我沉浸在丧妻之痛里,你不敢见我,你不得安眠,可你想过我这些天怎么过吗!”

    “我追怀亡妻,我也想我的妹妹!”

    薛朝暮闪着泪抬头,迎上薛彻双目通红的眼睛。

    “哥”

    “我要是早知道你在陆府,我——”

    薛彻悔恨地流出泪,“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那虎狼窝里,阿朝,你不记得哥哥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是吗?”

    “我没忘”

    薛朝暮泣不成声。

    她小时候最贪玩,总是和家里旁支的弟弟们打架,可她没男孩子们力气大,自己又倔着不肯认输,总是顶着一张大花脸跑回来。

    每次都是薛彻把她拎回院里,给她擦干净脸,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带她杀回去,好好出一口恶气。

    那时薛彻会戳着她的脑袋,满脸恨铁不成钢,但又拿心尖上的妹妹没办法。

    “疼也活该!谁让你上赶着去打架了,你又不是没哥哥,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不就行了?用得着你自己去动手吗,搞成这样难看死了!”

    “父亲没了,玉锦走了,连晚秋都入宫去了,你们都走了,你们要我怎么过,留我一个人在这府上,我是恨,我怨你,可是我更想要自己的妹妹啊”

    薛朝暮手腕火辣辣的疼,她擦干眼泪:“我回来,哥我回来了,我以后都不走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等到咱们家翻了案,我就离开陆府,我陪着你和松儿,再也不走了。”

    “翻案?你留在陆家是为了给咱们家翻案?”

    “父亲枉死,咱们家被削官霸爵,晚秋也被迫入宫去,咱们家落得这般境地,难道不该讨回一个公道吗!”

    薛彻却道:“你离开陆家!这些事自然有我去担,你不能以身犯险!”

    “哥!”

    “少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在陆家就是羊入虎口,我在京城就听说你和陆怀远在辰阳遇刺,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回事呢!陆怀远重伤昏迷,你怎么样,你——”

    薛彻这才看见薛朝暮一直捂着手腕,他慌张地翻开她的袖口,“怎么了,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薛朝暮手腕上被划得深,反反复复地一直不见好,就才结一层痂,被薛彻捏得发红,旁边还赫然留下几道指印。

    “怎么伤成这样,我不知道你”

    “不碍事。陆怀远护着我,还有三个朋友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我伤得不重。”

    薛彻满眼心疼:“在家的时候何曾受过这样的伤!陆怀远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跟在他身边就是把命放在放刀尖上悬着,我来想办法,把你接出来。”

    薛朝暮小声说:“其实陆怀远对我挺好的。”

    薛彻迟疑片刻,看着她问:“他对你好?你们两个——京城里传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真的。”

    薛彻一听就气极:“你和陆怀远”

    “哥,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从来都没有上书给咱们家定罪,为着咱们家的事,他还险些开罪陛下,这几个月他一直和我在重查咱们家的案子,陈秦、杨野还有贺纯我们都审过。”

    “陆怀远不是宵小之徒,他想方设法地给自己翻案,他早就知道贺纯有杀了我的嫌疑,若他真的心怀不轨,直接杀了贺纯岂不是省事,何必再把他送进刑部大牢?”

    “他就是要贺纯在刑部大牢再次把咱们家的案子咬出来,他托我南下找陈秦,那王记胭脂铺他也曾查过,他行得正坐得端,从来都没有构陷过咱们家,手上没沾过咱们家的人命和鲜血。”

    陆怀远回府的时候,老夫人正在午睡,他没有惊扰,安顿好诸多事宜就忙着到薛府找薛朝暮。

    今日薛府倒是一反常态,没见着薛彻,连薛道安也没见踪影。

    “我家长嫂今日来贵府寻四姑娘,不知现下在何处?”

    薛府的下人们支支吾吾地不应答,陆怀远几次追问,才有人带着他往花园一角去。

    带他来的小厮只说:“我家大人不让旁人进这院子的,辛苦陆大人在外面等一等。”

    陆怀远心里有疑虑,但这是在薛府上,他也不好乱闯乱入。他远远地站在树荫下,迟迟不见薛朝暮出来。

    陆怀远忍不住走近,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他脸色骤变,阔步迈进去。

    院子里景致正好,窗外还栽着一颗玉兰树,窗户敞开着,有微风徐徐送入。

    陆怀远握紧拳,攥得指节作响,冷冷地顺着窗子往里看,眸子被深深刺痛。

    屋里的两人侧对着他,薛彻捏着薛朝暮的手心,满是心疼地瞧着她受伤的手腕。

    而薛朝暮不在意的笑着,她似乎在低声安慰薛彻,但完全没有把手抽回来的意思。

    陆怀远怔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他还急匆匆地赶过来,想接她回家。

    可人家早就迫不及待地和所念之人倾诉衷肠,难怪薛府的人支支吾吾,难怪那小厮说过薛彻不许人进。

    陆怀远心底像是扎了根刺,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溃不成军。

    他狼狈地收回目光,转身要离开,又似乎是不甘心,鬼使神差地顿住脚步,就听两人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他宠溺地点着薛朝暮的额心,就像自己曾经点她眉心一样。

    “你呀,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陆怀远自嘲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唇线紧抿,头也不回地从薛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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