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变形记
虽然现在青木幽林的传说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在人们的眼中,那只不过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森林,但是陈材对那件发生在初中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顾亦,你初中是在哪里上的呢?”
一听陈材那么问,夏顾亦有点转不过思绪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材实话,她的初中是在一个小镇上的普通初中上的。
陈材想那个小镇离青林不远,便问:“你小时候有听过青林边上的青木幽林的传说吗?”
“青木幽林?”
夏顾亦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你是说青木林?
你这么你说,我初中的时候的确有听说过,说是那里有什么鬼什么的,但长大了大家都当是无稽之谈,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陈材的目光一沉,说道:“我看过新闻了,说是……
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是从青木幽林的方向走出来的。”
夏顾亦听后,也觉得自己的后背心升凉意。
陈材继续说道:“而且啊,我初中的时候有同学组成了一支探险队去那里探险,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你别说了,说得越来越可怕!”
夏顾亦也倒了一碗清炖乌鸡参汤喝,“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就算那里再怎么样,也与我无关。”
夏顾亦很快的恢复了常态,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说道:“你看我今天的这妆容怎么样,我已经决定了,《黑白线》的化妆风格就走这样的。”
“总感觉……
有点性冷淡的感觉。”
陈材说道。
夏顾亦兴奋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好吧,”
陈材漫不经心地说着,心里还想着青木幽林的事,“喝完之后陪我上去看看凌品如,我也很累了,等下就回去洗洗睡吧。”
夏顾亦盛了一碗汤,以示自己的大方,说道:“那么好喝的汤,我一定要盛一碗给凌女士。”
小茵躺在旅店一楼房间的床上,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手机,是目前她能和外界联系的唯一东西了。
wifi网速很卡,她折腾的半天,终于收到了一点信号。
“速报,陈氏集团董事长英雄救美,成功制服制造过连环凶杀案的头号嫌犯。”
这条头条新闻刺激着小茵的眼求。
她开始仔细地看起了新闻报道:根据最新消息,今日晚间警方接到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材先生的报警电话,声称他公司的员工发现自己的床底下出现了杀人犯,她很害怕。
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材先生火速赶到现场,成功将嫌疑犯制服,最后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
小茵看着屏幕,新闻的插图是陈材抱着凌品如的照片。
新闻的最后还写道:根据之前目击者的证词可以知道,这位嫌疑犯是从青林后山上的青木林跑到这屋子里来的,具体消息还在调查之中,请网友们保持关注。
看到那嫌疑犯落网,小茵竟然觉得有点不快。
又是那个陈材,怎么每一次,似乎他都如有神助,就算是有危险,都很快能够逃离危险?
小茵甚是不甘,甚至是有点懊悔。
如果当初自己保持初心一直留在陈材的身旁,自己的结局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现在陪在陈材身边开店又拍戏的,会不会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夏顾亦?
小茵摸着自己发酸的脸颊,偷偷地、无声地落着泪。
转念一想,她的心里又涌起一股恨意。
这一切都是陈材害的!她在心里呐喊着,如今自己唯一的依靠……
周文也死了,自己也只能被困在这破旧潮湿的旅馆里,有家也不能回。
小茵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就忍不出发出了一声怒吼。
门被打开了,蔡琴骂骂咧咧道:“你还睡不睡,现在都几点了,喊什么喊?
我楼上还有客人!”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小茵,随后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小茵在一楼的房间里并没有锁,蔡琴想进就进,想出去就出去。
小茵想要锁上房门,怕又有什么坏人,但蔡琴却不能随了她的心意,而是说:“我在门外守着,你怕什么?”
她的房间就在前台后面,所以蔡琴一个转身就可以立即进入到她的房间。
小茵疑心那蔡琴并不是真的怕她在楼上害怕,而是希望把她放在一楼好监视。
毕竟她已经知道了这间旅店的秘密,蔡琴是不可能对自己没有任何戒心的。
她忍受着痛苦与屈辱,逼自己在床上睡过去。
……
到了第二天早晨,这家旅馆还是那么幽静,只能透过窗帘外的几缕阳光来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小茵第一时间伸手去摸床边的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才凌晨6点。
自己根本就没睡几个小时。
她立刻打开了微博,打开了新闻app,但是现在才6点,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新鲜的事发生。
随后,她又开始搜寻自己的信息,发现警方对于绑架案的她以及周文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她也就放心了。
小茵松了一口气,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但是自己房间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头发凌乱的蔡琴,她显然也是刚睡醒。
她煞有介事地轻声说道:“快,跟我过来。”
小茵戴上口罩,穿着拖鞋起身跟她来到了一个小黑屋。
蔡琴开了冷,这里原来是一间杂货间。
小茵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机器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蔡琴手里拿着一个电动理发器。
“你想干什么?”
小茵问道。
她有点害怕,蔡琴让她坐到一张塑料椅子上。
“你现在是通缉犯,住在这里被人认出来,我们旅馆就麻烦了,必须要变装!”
蔡琴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她刚说话,小茵还没说上话,她手上的电动理发器就直接戳到小茵的头上胡乱地动着。
小茵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动,一动也不敢动,她看着自己的长发一根根掉落,任由那理发器在自己头顶上胡乱游走着。
她再一次哭了,她被推到了一面镜子的面前,戴上了一顶土气的棕色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