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听话
谢琼之和墨醴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彼此,两颗跳动的心贴的很近,抱了很久。
谢琼之突然挣脱墨醴,看着墨醴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们晚上一起睡好不好,有动作的一起睡。”
墨醴看着谢琼之想要探索新知的眼神,瞬间懂了谢琼之说的有动作的一起睡是什么意思。
墨醴低头笑了笑,然后温柔的看着眼前人小胆大的谢琼之,声音低柔宠溺的说道:“还想不想长个了,你这身高还能再长两年。知不知道第一次会疼的,太早了会伤身体。”
“我知道的,但我十六岁马上十七岁了,年龄已不小了。从杻确山回来后,我都查了,做好准备就不会疼的,我们商量好一人一次好不好?”谢琼之仍不放弃、有理有据的说道。
“好!一人一次。不过,还是要等到两年后再说。”墨醴看着锲而不舍的谢琼之,眼睛的藏着笑,语气宠溺的说道。
谢琼之看墨醴怎么着就是不答应,也就不说话了。
墨醴抱起不说话的谢琼之放到床上,然后给谢琼之盖上被褥。
谢琼之伸手拉住准备起身离开的墨醴,拽着墨醴的衣袖不放手。
“听话,我把灯熄掉,晚上抱着你睡。”墨醴看着死不放手的谢琼之。
谢琼之坐起伸手一甩,用内力熄了灯,然后说道:“好了,抱着吧,可以睡了。”
墨醴又好笑又无奈的躺下,把谢琼之拉近怀里拥着,两个人紧紧依偎在。
这个晚上两人哭哭笑笑的,太累了,慢慢两个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瑾姨看少主竟然还未起床,进屋就看到床上的两人,愣住了。
云伯看到瑾姨突然呆站着不动,也走了进去,看到床上仍熟睡的两人。
瑾姨用眼神示意云伯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床上是?”云伯问瑾姨。
“不知道,昨天少主心情不好,让我早早离开了。没想到,今天屋里竟然多了一个人,少主可从小到大可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一张床。”瑾姨说道。
云伯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说:“睡过的,但是十年前了。在雪山林的时候,少主和红崽一起睡一张床上。”
“不管是谁,只要少主愿意,也算少主身边有人陪着。”瑾姨想起墨醴每晚每晚独坐的样子,眼睛又红了。
“好了,别把少主吵醒了,让少主今天多睡会。”云伯小声说道,“少主身边的人,不管是谁,等醒来以后,还是要彻查一下,才放心!”
墨醴睡醒后,静静的看着身边的谢琼之,睡着的模样很安静很乖巧。
墨醴现在细看谢琼之的眉眼,果然还有小时候的影子,可自己竟然一丁点都没有认出过谢琼之。
墨醴回想着昨晚谢琼之说的在雪山林找了自己十年,等了一个人十年却看不到一点希望,那会是多么痛苦!谢琼之一个人在那万里白雪的山林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墨醴又想起在杻确山,谢琼之出现在自己身前,奋力厮杀保护自己时,自己最初还怀疑谢琼之,那把抵在谢琼之身后的刀,谢琼之应该知道。那个时候,察觉到了自己防备心有杀意的谢琼之,心会不会很疼!
墨醴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最初进入初之洞石碑时,谢琼之当时找不到自己,会如此恐慌无助的喊叫着自己的名字,那种好像又失去了什么似的撕心裂肺,到后来又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不放,不停哭诉着我以为我又找不到你了。这些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墨醴看着身边睡的正熟的谢琼之,心疼的眼泪滴落,墨醴抬手抹去脸上的余泪。
墨醴俯下身靠近谢琼之,轻轻亲了一下谢琼之的眼睛,谢琼之感觉到有点痒,哼哼了两声,揉了揉眼睛。
谢琼之慢慢睁开眼,就看到墨醴侧身躺在身边,眼神特别温暖柔情的看着自己。
谢琼之弯着眼睛对墨醴笑了笑,然后伸手紧紧抱着墨醴。两个人的身体刚贴到一起,谢琼之马上闪开。
谢琼之想到这是大早上,身体特征还没有下去,瞬间小脸通红。
墨醴看着满脸通红的谢琼之,笑了笑,揉了揉谢琼之的脑袋,就这,昨天晚上还一直吵吵着要和自己做有动作的睡觉。
“起床洗漱一下,等一会儿吃早饭。”墨醴下了床,叫了瑾姨进来,让人进来服侍。
墨醴先换衣洗漱,让谢琼之冷静冷静心情,又嘱咐瑾姨去给谢琼之取一套新衣。
墨醴拿着衣服递给还在冷静的谢琼之,谢琼之接过衣服:“红衣?”
“换好衣服,起来洗漱。”墨醴慢慢凑近谢琼之笑着说道,“要不我替你换。”
“不用,不用,我自己换。”谢琼之紧紧抓住被褥说道。
墨醴勾了一下唇角,走了出去:“我让瑾姨准备点清淡的,好吃的。”
谢琼之起床换上暗红锦服,和墨醴身上的款式很像,颜色和十年前在雪山林穿的红衣一样。
谢琼之大大方方让下人服侍自己洗漱,服侍丫鬟看到眼前温润俊美的红衣少年,内心直呼惊艳好看,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谢琼之洗漱。谢琼之洗漱完,就走了出去找墨醴。
墨醴看到一身红衣的谢琼之,身姿卓然颀长,气质温润纯净,在红衣的映衬下竟多了份冰艳孤美,真是好看,很美!
谢琼之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墨醴,对墨醴笑了笑:“好看吗?”
“好看!”墨醴伸手拉过谢琼之,让谢琼之直接坐在自己身上,在谢琼之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瑾姨和云伯走进来,刚好看到正在亲密的两人,呆站在门口。云伯和瑾姨不停打量着少主怀里特别好看招眼的红衣少年。
谢琼之看到有人进来,赶紧从墨醴身上起开,脸色微红的看着云伯和瑾姨。
墨醴看到门口站着的云伯和瑾姨,又看着红了脸的谢琼之笑了笑。
云伯和瑾姨这才走进去,把手里的吃的放到桌上。
“少主,这位是?”云伯看着谢琼之问道。
“云伯,我是谢琼之。”谢琼之看着云伯,开心的说道。
“原来是谢家小少爷,小少爷好!”云伯向谢琼之行礼。
“云伯,我是红崽,你认不出我?”谢琼之看着没有认出他的云伯,继续说道。
“红崽?”云伯再次仔细看着谢琼之的脸,这张脸的确很久以前好像见到过,“原来小少爷就是红崽,我真是眼拙了。”
“好了,坐下吃饭,吃饱再好好说。”墨醴拉着谢琼之坐下,开始吃饭。
“这个好吃,瑾姨做的。”墨醴不停往谢琼之碗中夹着。
谢琼之负责低头卖力大口吃着,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饭量总是大的惊人:“好吃,瑾姨做的真好吃,比云伯做的好吃。”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小少爷竟然还记得。”云伯听到谢琼之的话笑道。
“小少爷喜欢吃,可以天天来,瑾姨给小少爷做。”瑾姨在旁边给谢琼之夹着肉。
“好。我天天来。”谢琼之边吃边应着。
墨醴看着谢琼之吃的很卖力很香的样子,笑了笑。
瑾姨和云伯看着今天完全不一样的少主,两个人互看一眼,又看了看谢琼之,都欣慰的笑着。
少主身边的人竟然是谢家小少爷谢琼之,那就不用查了,谢家血气的传人会永世忠于自己的王,这是命定,也是万年来镌刻在谢家骨血的许诺。
瑾姨看着满眼笑意的少主,又开心的流下眼泪,少主以后再也不会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独坐了。
云伯看着谢琼之,内心有一丝懊悔,如果当时就知道红崽就是谢家小少爷,就不用非得把红崽送走,那少主也就不用独自承受一切,不用如此孤苦的度过这压抑漫长的十年。
谢琼之吃饱以后,云伯和瑾姨就收拾着退下了,把谢琼之和墨醴两个人留在屋里。
谢琼之揉了揉自己吃的饱饱的肚子,满足的不得了。
墨醴弯身抱起瘫坐在椅子上谢琼之,两人朝着潺沄阁主殿的白玉宽椅走去。
墨醴将谢琼之慢慢放到白玉宽椅上,谢琼之看着偌大的潺沄阁大殿,又摸了摸白玉宽椅。
“沄小王爷就是整天在这里,扮演独爱音律的闲散小王爷的吗?”谢琼之看着墨醴。
“嗯。”墨醴靠在白玉宽椅另一端,拿出玉笛,在指尖转着随手丢出,玉笛飞出敲击着大殿内的编钟,发生悦耳的声响,然后玉笛又自动飞回到墨醴手中,眼前的墨醴真是一副完完全全纨绔少爷的模样。
墨醴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含情,一直看着身边一身红衣的谢琼之。
潺沄阁金碧辉煌的大殿的主座,一黑衣一红衣少年就这么并排坐着,红衣少年满眼笑意的看着指尖转笛的纨绔小王爷,画面很美!
“你这样英俊的纨绔小王爷模样,很洒脱随性很迷人,你不知道吗?”谢琼之默默靠近墨醴,看着墨醴的眼睛说道,
墨醴用手中玉笛轻轻挑起谢琼之的下颚,看着谢琼之昨天晚上下颚的红肿已经完全褪去。
然后墨醴柔情的看着谢琼之的眼睛,低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红衣甚美,现在又不断靠近我的模样,很是勾人。”
被墨醴用玉笛轻挑着下颚的谢琼之,眼神稍微有点迷离,倾身向前靠近墨醴,轻吻墨醴,墨醴顺势轻拥着谢琼之,两人轻轻亲吻一会儿后,相拥依偎在白玉宽椅上,很满足的坐着。
“刚才云伯和瑾姨好像看到我们亲亲了。”谢琼之低声对墨醴说道。
“嗯。”墨醴轻声应道。
“什么嗯,是看到了啊。”谢琼之转身看着墨醴。
“以后会经常见到,云伯和瑾姨会习惯的。”墨醴手指轻点谢琼之的鼻尖。
“必须两年后吗,我想”谢琼之想到昨晚墨醴说的两年,又眼巴巴看着墨醴。
“不准想,听话。”墨醴在谢琼之额头轻轻亲了亲。
“你都不想的吗?”谢琼之眼睛往墨醴身下瞅去。
墨醴用玉笛抬起谢琼之的下巴,然后放下玉笛,用手指触碰谢琼之脸颊,温柔的说道:“想,但不能。现在对你身体不好,听话好不好。”
“嗯,我听话,两年就两年。”谢琼之看着墨醴眼中的柔情,乖乖的答应着。
“你怎么会和荣萧走那么近。”墨醴突然问谢琼之。
“你昨天那么生气是因为在国京园,看到我的荣萧在一起吗?”谢琼之看着墨醴。
“嗯,一直刺杀我的人就是荣家。”墨醴淡淡说着。
“我不知道。”谢琼之看着墨醴,“我若早知是荣家,我一定先杀了他。”
谢琼之接着说道:“荣萧一个月前帮过赫连骏,昨天又恰好在国京园遇到,就一起转悠着,然后就看见你了。”
“我知道了。没事,他们杀不了我。”墨醴手指轻抚着谢琼之的面颊说道。
“那个拽着你衣袖的女孩是谁,你都没有拒绝。她还口口声声喊着你墨醴哥哥,你为什么和她一起逛国京园,我都没有叫过你墨醴哥哥。”谢琼之眼睛睁的圆圆的凑近墨醴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