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番外醒来的严零
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程沐泽起身去了卧室,走到床边。
被子下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严零还在睡,脑袋忽然动了动,他翻身一个朝天,细长的胳膊露在了被子外面。
程沐泽在床边坐下,拿起露在外面的手放回严零胸口做成鸡爪状,左手手指点在对方嘴角向下拉。
“原来是你。”
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就低头了,因为实在不忍直视。
但是那一眼让他觉得挺眼熟的,可自己又非常确信。
他不认识这样的残疾人。
床上的人轻唔了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虽然晚上发烧了,但他实打实的比程沐泽睡得多后来又睡得香。
这会儿被一动自然也要清醒了。
只是刚睁的开眸子里还带着刚醒来的迷蒙,窝在被子里懒懒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帮你请假了,想睡再睡会儿吧,”程沐泽松开他。
说完自己都很诧异,他竟然对严零在自己公司的事没有反感和生气。
但是脑袋才清醒的人完全忽略了这句话,回笼的认知只让他知道。
眼前的人是
“程沐泽!你怎么在这里,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严零瞬间大惊,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猛得拉高被子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穿。
等下,内裤的花色…他没有这种内裤!
“你确定你在自己房间?”程沐泽提醒。
严零看完立马用被子捂紧自己,还好,小屁屁收缩了两下没啥异样:“我不在自己房间还能在…”话到一半,昨夜风雨的情景钻入脑袋,再看四周简洁的摆设:“酒店?!”
程沐泽轻笑了下,指了两下太阳穴:“说话前先过过脑子。”
“过你妹!”
昨晚昏迷前的事情严零全想起来了,这个混蛋把他绑在阳台后独自走了,他在风雨里受尽了折磨和身心摧
残。
每打一下雷都觉得自己会被劈死。
明明应该被劈死的是眼前这个渣男!
“臭人渣,斯文败类,全人类之耻,你去死啊!”严零蹭得坐起来,叫嚣着扑上去。
啪——
—个狠劲十足的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昨晚绝望无助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让他瞬间怒火攻心。
但是打完,严零懵了。
他不是程沐泽的对手啊啊啊啊!!!
程沐泽脑袋歪在一遍,额前落下的几缕头发垂在眼睑上,坐在床上的身影却是纹丝未动。
用手摸了下脸颊,感觉火辣辣的。
沉稳的目光变的森冷,缓缓转向打他的人,吃人的眼神像要把严零生吞活剥。
严零心头一跳,躲无可躲之下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倒在床上缩成一团。
里面的手死命的拽住被子边缘,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程沐泽,这一巴掌是你该受的,谁让你昨天那么对我,打你一巴掌还是轻的,像你这样的人渣就该被凌迟处死再浸猪笼!”
“行,我被凌迟处死前先弄死你,”程沐泽气得怒火中烧。
他就不该对严零心软。
感觉刚才一时的怜香惜玉全喂了狗了,这小子只会惹怒他。
于是用力扑上去,扯掉被子丢在地上,严零的力气哪有他大,况且晚上还发过烧,身体绵软还没平时力气的一半。
“啊__流氓!”
严零一声尖叫,高大的身影已经压了下来。
结实的手臂撑在他两侧,无形的威压下,他心里害怕的砰砰乱跳,因为见识过了程沐泽的过分,清楚的知道他是个不会手下留情的人。
“看来是昨天对你的教训不够,今天还想尝尝,”程沐泽抓过他的手腕,抽下自己睡衣的系带。
系带一松,大片肌肉展现在严零眼前,让他的惊恐了瞪圆了眼睛。
为了不让严零有机会反抗,程沐泽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着他,所以没穿裤裤的地方自然也是紧贴着严零腿
部。
严零惊叫连连:“流氓!恶心变态!你里面就不能穿点什么吗!啊一一放开,你…你又要捆我?!”
“对!”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这回把你吊在阳台,房间我再续费一个星期。”
“你…你有病!”严零对他的恶劣程度深信不疑,嘴里虽然在骂人,但是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真吊一个星期那还不晒成人干了啊!
挣脱不了的手腕再次并拢在一起,白色的睡衣腰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程穆泽道:“你放心,我每天下班就会过来,绐你喂水喂吃的,不会让你死的。”
认真严肃的口气,让严零心底一颤,眼里惊惧层层翻涌:“不要!不要!程穆沐泽,你别这么对我!”昨晚的阴影已经让他终身难忘了。
再来一次,他真的会崩溃到死。
“程沐泽,求你了…求你别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以后不骂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程沐泽,求你别这样…”
每一句妥协的话语都带着慌乱的颤抖,身下的人眼眶红成了兔子,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
程沐泽怔了怔。
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小子,竟然害怕到哭?
“昨晚什么感受?”程沐泽放缓了语气,突然问道。
严零抽泣了两下,侧着脸不想看男人凶狠的目光,老实的回答:“怕,很害怕…”
“还有呢?”
“很难堪…很羞耻…”
“既然都知道,就别再逼我这么对你,”程沐泽将腰带从严零手上撤了下来,握着对方手腕的拇指顺其自然的在被绑过的地方揉了两下。
动作轻微,哭泣的人没察觉到,或者说注意力不在这里。
其实他没想真的绑他,只是吓吓他,没想到还吓哭了。
严零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程沐泽退开了些,把自己的睡衣重新系好,道:“起来,去拧块毛巾给我敷脸,我在客厅等你。"
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等下,那我衣服呢?”严零坐起来,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
“你衣服被我剪烂了。”
严零惊讶:“为什么!”
“不剪烂怎么帮你解开?”
“那睡衣呢,有吗?”他才不要只穿条小内内在这个男人面前走来走去呢!
“有,”穆沐泽嘴角露忽然露出一丝戏虐:“我身上这件,要吗?”
另外一件还扔在阳台没有捡回来。
严零咬了咬牙,有总比没有好,这个人渣喜欢暴露他不管,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喜欢。
“要!”哭泣后带着鼻音的语调没有丝毫犹豫。
程沐泽又是一愣,这小子明知道他里面什么都没穿,还要?
目光打量严零,轻颤的睫毛湿湿润润的,脸上泪渍未干,委屈的表情里隐忍着倔强,加上被子捂住胸口的模样,妥妥的像刚被他上完。
不敢和他对视的目光是害怕和躲闪,不确定他会不会真的给他衣服,于是看了一眼又马上撇开头。
真是又可怜又无助。
鬼使神差的,程沐泽心里又软了。
这种轻易妥协的感觉该死的控制了他。
严零等了几秒没听到回答,想在问问他到底给不给的时候,头顶一层阴影笼罩过来。
浑身一抖,原以为是面前的男人又扑过来了。
可没想到是件睡衣,一下盖在他脸上,还带着程沐泽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
严零拉下衣服便见对方站在在床尾,弯腰套上了条内裤。
白皙的脸颊忽然红了。
他可以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但是眼前直观的感受是不会被蒙蔽的。
比如健硕的身材、男人性感的侧脸,还有对gay来说直男要命的诱惑。
严零速度低头,咬了下唇,嘴巴蠕动说了’不要脸&039;三个字却没敢发出声来。
“穿好,出来,”程沐泽淡淡的说完,离开了房间。
严零大大的松了口气,平复了起伏的心情后,慢慢穿上睡衣下床。
但是右脚一落地就疼了。
昨天被程沐泽踢了一脚又淋了雨,加上有旧伤一用力就发疼,症状有点像风湿。
严零给自己揉了揉缓解疼痛,扶着床走了两步便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几颗药片。
充斥进他脑海的第一个想法是:程沐泽对他下药了!
于是赶紧走到垃圾桶边,心惊胆战的翻找东西。
比如用过避孕套什么的,或者粘糊糊的纸等等。
幸运的是,垃圾桶里的东西一览无遗,只有一个空了矿泉水瓶和两个药盒。
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名字很拗口,但盒子背后的适应症写得十分清楚,是治疗发烧用的。
自己昨晚发烧了?
严零摸了下额头,没感觉怎么样,不过身体酸软无力是真的,而且昨晚淋雨的是他又不是程沐泽。
那么会发烧的,应该只有自己了。
可这个人渣有那么好心吗,给他买药?
接着,他又拿起纸篓里的另一个盒子,忽略正面的药名直接看背面,同样的适应症,也是治疗发烧的,而用法是…
—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左一右拿着药盒的手微微颤抖,僵硬的表情回不过神。
严零掩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他不知道昨晚发烧自己几度。
但现在,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烧起来了,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