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突如其来的噩梦
在醒来之前,楚瑾玉一直都沉浸在这个恐怖的噩梦中,被四喜觉察到不对劲,摇晃了几下才从梦中惊醒。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四喜有些担忧地问道,“不会是被魇住了吧?”
她看自己家小姐刚刚那个情况,不像是普通的噩梦,而像是遇到了什么此生中能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即使是现在她询问楚瑾玉的时候,她无血色的唇还在颤抖。
“我,我做了一个梦……”楚瑾玉努力回忆自己刚才在梦见了什么,谁知道一点都记不起来,明明恐惧的感觉还没有散去,但有关于梦的记忆却已经消失了。
“真是一个很恐怖的梦。”楚瑾玉最后这样总结道。
四喜宽慰她道:“没关系的小姐,再怎么样这终究也是梦,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丝一毫伤害不到你的。只要醒来了就好。”
与此同时,她在心中埋怨老天的不公。明明自己家的小姐是这样一个有原则的好人,却总是遇到不公平的事情,现在又做了这样诡异的噩梦,真是让四喜看了担心。
楚瑾玉听了四喜安慰她的话,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梦里发生的事情是伤害不到我的。扶我起来洗漱吧。”
“是!”见楚瑾玉重新振作,四喜也开心地点头笑了。
因为今早遇上了有些诡异的情况,楚瑾玉直到吃早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不对劲。
四喜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一直关注着楚瑾玉的动向,此时见她皱眉捂着自己的腹部,顿时有些紧张:“小姐,这是怎么了?是肚子难受吗,还是今天的早餐不合你的口味?”
“……没什么,今天的早餐味道很好哦。”楚瑾玉笑着回答了四喜的问题,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奇怪,五脏六腑的灼烧感怎么消失了大半?明明自己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做啊?
楚瑾玉为了引蛇出洞,就留下了孙启明和楚元珊的活口,所以尽管原主的仇已经报了大半,但五脏六腑的灼烧感还是存在。因为自己也需要知道究竟是谁想害她,楚瑾玉就一直忍受这种痛苦,幸好比起她一开始来到大夏时已经减轻了不少。
可是现在这个灼烧感不合理地减轻了,楚瑾玉就又开始觉得事情可能有哪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今天做的梦是一个预示?暗示她在之后可能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样一味猜测不是楚瑾玉的作风,她还是更喜欢用实际行动去求证。
于是她带着疑惑飞快吃完了早餐,派信鸽给宇文澈送信。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一边研究着药物,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忽略什么细节。
等下!她在捣药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今天哪里不对了。
照理来说,今天是孙启明第二个应该发病的日子。照孙启明这样贪生怕死的性格,理应早早就让自家的书童等在楚家门口,求楚瑾玉将这次的药剂带给他了。可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楚瑾玉却还是没有等来孙启明的书童。
不会是孙启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楚瑾玉皱眉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小心将草药全部捣成草浆了。
“……这些捣得太烂了,不能用。”楚瑾玉有些尴尬地吩咐四喜将废料倒掉,四喜看见自家小姐如此反常的模样,脸上也不由得忧心忡忡了起来。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在楚瑾玉陷入纠结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宇文澈的声音,原来是他从外面回来了。
楚瑾玉看见他俊美的脸庞,觉得上午灰暗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果然老祖宗的保养方法没有错,多看看帅哥是真的能延年益寿。
不过现下还是正事重要,于是楚瑾玉问道:“什么事情不对劲。”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与她有关。
但宇文澈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过来。
“孙启明死了。”
“死了?”楚瑾玉惊讶道,她实在是太意外了,连自己手中的药杵滑落都没有意识到,还是宇文澈及时将那个滑落的药杵接住了。
“是的,”宇文澈将药杵放在桌上,“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他是昨天晚上被发现死在卧室里的,似乎是因为温书过度而猝死。”
今天早上他接到楚瑾玉的信报后特地去月影阁打探了一番,却没有想到听见了让他这么吃惊的消息。虽然他现在没有办法负责三皇子那边的情报工作,但月影阁的人还是在持续跟踪的。三皇子府内死了一个门客不稀奇,但那个门客正是今年春闱榜上有名的考生,那就值得重视了。
负责探听情报的密探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还在感叹:“多可惜的年轻人,差一点就能一步登天了。可惜备考的压力太大了,一不小心猝死了。哎,所以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宇文澈听他这句话觉得迷惑:“什么革命?这是什么怪比喻?”
“哦哦,你还不知道啊,”那个密探笑着说,“这是我从林圣女那里学的句子。”
“林圣女?你是说三明林家的那个嫡女?”宇文澈问道。
其实他在月影阁主要负责执行任务,对于任务外的八卦不怎么关心。但就算孤陋寡闻如他,也知道前几日珍康馆在疯狂宣传的林稚的事迹,就连茶馆的说书先生,街边的书摊铺子,都在流传林稚美好的品行与事迹。
“是啊,”密探点点头道,“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居然有这么了不起的女子,上次河源旱灾,她不仅孤身一人前往,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挽救了无数灾民。要我说,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上的‘圣女’二字,比起京城里那些只懂得风花雪月的小姐不知道高贵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