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都不相信啊
看眼不肯离去的六部尚书和李贤他们。
朱见深也不搭理,转身离去。
既然你们不想退下,那你们好好待着,朕走!
彭时看眼径直离开的朱见深,看向李贤,略有不满:“李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六部尚书,文渊阁大臣都没有离去的意思,你这天子怎么就走了,还走的这么果断。
历来都是皇帝说退下,臣子再理论几句,大家商议出折中法子,才会退下的。
商辂双手缩在衣袖里,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只是隐约听见兵部白圭说朱见深夸大荆襄叛乱,目的是想提拔武将,是想再现太祖太宗朝的武贵当朝。
他个人觉得,陛下只是对荆襄叛乱担心些。
没有利用这件事大做计谋,他们这么揣测,太过分了。
陛下是撂下一句话,就离开,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所以,商辂不对这件事有没有计谋什么的发表意见。
只简单对李贤道:“李公,湖广布政司参议的事,需要你拟个文书,送去司礼监盖印,我先去忙了。”
刘吉拉住商辂:“商兄,荆襄到底会不会叛乱,你也给个准话。”
你问我要什么准话,我有什么准话给你们。
陛下自己的事,我怎么知道。
我们都住在京城,荆襄到底怎样得去问荆襄的官员和百姓,我知道什么?
商辂心里嘀咕。
“荆襄前几年有民乱,天顺年间小打小闹,我也只能以之前的民乱来做参考,至于准话什么的,我不知。”
刘吉道:“陛下平日里待商兄最信任了,这事您不知?”
什么叫陛下待我信任……商辂察觉到刘吉言语中的嫉妒。
说道:“陛下的事,岂是我们做臣子随意揣测的?安排湖广布政司参议过去就是,荆襄之事别放心上,好好当好其他的差。”
兵部有些埋怨,平日里都是他们拿主意,陛下这次直接吩咐抚宁候,将他们当什么了。
“陛下实在是荒唐昏庸,不与兵部商议就乱来,盼着荆襄流民叛乱,实在是……”
“够了!”李贤扫视一圈儿,“陛下昏庸不昏庸,是我们能评判的?荆襄只不过让官员去任个布政司参议,陛下说荆襄会有叛乱,叛乱就会有吗,各位都过过脑子。”
“等陛下过几天玩闹够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彭时说道。
很明显,李贤他们安慰朝臣,心里观点依旧是:朱见深在玩闹。
商辂道:“唐立德作为湖广布政司参议,即刻上任就是。若没有事,大家就散了吧。”
随后的半个月里。
文渊阁议论,兵部愤愤不平,言官口水弹劾。
朱见深还是那句话,荆襄流民叛乱会发生。
他自己在宫里忙的焦头烂额准备。
商辂和李贤等人却是频频摇头,说是朱见深玩闹。
李贤觉得,陛下这次真是让他们太失望了。
没有人相信朱见深。
甚至跑去荆襄的唐立德也烦了。
他这个湖广布政司参议整天坐在衙门打瞌睡,不见一个流民进来诉说自己的苦。
哪里有流民?哪里有流民?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皇帝,真是少见,盼着流民叛乱,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但是坐在皇宫的朱见深主意坚定。
荆襄叛乱不是小事,史书就算乱改也不会忽略这次,况且土地问题真的是严重。
背着昏庸骂名,朱见深依旧让抚宁侯朱永安排好粮草和火器,兵马,日用物资暗中送去给调到荆襄的王越。
如果说广西大藤峡是朱祁镇没有处理干净的烂账,那荆襄流民大叛乱却是朱祁镇天顺八年里积攒的债!
原由只有土地兼并,百姓失地成流民,背井离乡,四处逃亡,躲避官府的盘查,过着乞丐生活。
天顺初年,荆襄的流民就有小规模骚扰,朝廷大臣给的评价是,几个小强盗,一群小农民,能成啥大事!
李贤他们现在依旧是这个定论。
朱见深作为后来者,知道荆襄叛乱长达十几年的严重,甚至也提出对策。
但商辂李贤严肃制止。
认为是朱见深杞人忧天,浪费钱财和兵力,玩闹几天就好了。
兵部不出兵,户部不出粮,吏部不出人,他们都在纷纷上奏说朱见深做的不对。
你们上奏,那你们奏你们的。
我该准备还是要准备。
这是朱见深的想法,完全不鸟叽叽歪歪的大臣。
六部官员上奏,批评朱见深关于荆襄的事。
可朱见深,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
完全没有被干扰。
朱见深的无动于衷,让口水政治百战百胜的御史,也没什么法子。
御史气的跳脚,但皇帝就是不接他们的茬。
他们在乾清宫外骂的口渴,怀恩就按照朱见深的旨意煮一桶茶,让他们用大碗喝了解渴。
不渴了继续骂。
找骂的皇帝,不怕骂!
兵部闹来闹去,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要是御史骂的离谱过分。
李贤和商辂他们听不下去,就自己出来反驳了。
这时候,朱见深索性就待到王皇后坤宁宫。
借着‘朕为子嗣的名头’躲清闲。
王皇后刚开始,有着自己的矜持和修养,当她发现某些事变得姿势多,能让朱见深也高兴后,她其实也就不怎么扭扭捏捏了。
朱见深晚上过来,会在她这里处理些明农司的事情。
王皇后等他处理完,便说些后宫中的事情,和她母亲以前在世的事。
两人常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被朱见深给说到床上去了。
就会被朱见深剥鸡蛋似的,剥去衣服。
朱见深认为,自己处理政事多辛苦啊。
滚床单是有益身心健康,缓解疲劳的事情,嗯,接下来的过程也就那样。
随着次数增多,王皇后已经能够适应这些事情,在朱见深面前,也没有最初那晚的害羞,甚至是喜欢和朱见深这样。
不过还是有着天然束缚,毕竟大明女子的思想内核还在。
但在朱见深面前,她常常就是变得口是心非起来。
嘴巴说不,身体却很诚实,还柔软的像朵云。
她身子丰润,也颇为敏感,但是她绝不肯发出声音。
朱见深就会想着法子整治她。
会中途故意停下来。
王皇后静静等待许久后,望一眼朱见深,再轻轻地推他一下。
扁着嘴有些无奈和嗔怪,便会偏过头去,又看看朱见深,双手难得的去环着朱见深,低声道:“陛下~快点啦。”
平日里,熄灯后,王皇后也会难得的去主动。然后就特别羞涩,把脸埋在朱见深怀里,死活不出来。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初。
在荆襄没几天的湖广布政司参议唐立德已经将关于荆襄的情况写了第一份奏疏,让人快马送进京。
这个时候,朱见深也就不再字逗惹王皇后为乐子,而是认真看着奏疏,翻来覆去看。
几千字的奏疏只体现一个意思。
那就是,荆襄平安,没有流民,只有街道乞讨的,陛下多虑了。
朱见深将奏疏扔在一旁。
不管荆襄如何平静,他都坚信五月会有大风雨的。
“陛下,该用膳了。”怀恩进来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