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为甚今宵徒顿。
工作这种事情总不会称心如意，不间断的错误，不间断的训斥，又不间断地改正。远修的学习能力是不会太差，很多人不愿意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远修很不会讨人喜欢，不习惯让自己做出改变，内心里问题会影响着自己的所做所为，其实不愿意承受这样那样的事情。
每天遇到不同的人，有各种各样的事件去处理，相反一些更为重要的人永远会在心间放置。某时刻起倒也觉得生活平淡没有任何可执行的内容。少年走的时候，远修并没有去送他，一个人乘车回去，他男朋友跟远修说让少年回自己的家，或是回去学校，又或是学门手艺，总会有一定的好处。
远修附和着他，觉得挺陌生的感觉，提不上心一样，如同自己跟少年呆了那么久，还是陌生，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这样子都可以。
那天少年在远修上班的时候便走了，可能是下午或是晚上，远修不太清楚，也是从来没有关心过一样。远修下班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少年的影子，只有桌子上放着备用钥匙。还有少年和他男朋友的行李还堆在家里。一样都没有带走，静静地呆在一角。
他男朋友说过段时间开学会过来取行李。他跟少年终究还是没有一起走下去，和事件发展的顺序挺像，远修当初也并不看好，没有以现实为依据，太过理想化。总是要被现实打败。远修并不同情这种情况，相反自己也是如此情形，觉得没有任何好下场。
少年十六岁的时候一个从惠州去往郑州，据说认识的某一任男朋友。远修觉得少年还是挺有胆识，独自上路为了寻找所谓爱情，可依靠的伴侣，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奋不顾身。谈及这段经历，少年像是一切都是成长的步伐，不存在任何风险。
其实远修觉得每个人都会有追求，可能是为了真爱。对方是一位三十七岁的男人，可能事业成功，感情方面不顺利。基于是否属实，少年和他的男朋友并没有说。他男朋友只是说少年当初在郑州，遭到男人的虐待。不论这是不是男人的嗜好，还是因为少年的原因，一直觉得家暴的情节屡屡出现，终得不到任何关爱。
这其中老是少年男朋友说起来，好像少年觉得这跟他多少没有关系，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然后离开男人，再次寻觅另一段感情。远修看着自己的路途和步伐如此相似，有很多可以说出来的内容，又怕人笑话。
少年跟现在的男朋友是如何认识，远修没有问，直到所有事情结束后，也没有详细的说明。反正开始结束差不多是如此狗血。少年和男朋友最终也没能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是在满足彼此的需要，为了各自满足而在一起，并不是嘲讽，各取所需。结束后，再开始寻觅下一段慰籍。仅仅只是身体需要。
在远修家呆的那段时间，还有远修借给的钱，都没有要，其实要又如何，明知是不会有任何结果，就放任去吧。某天起，这些人应该再也不会再出现于自己的生活中。一路顺风，各自安好。
之后宣凯只来过几次上海，偶尔也会来远修这边看一看远修，高中毕业之前一直是如此。后来真的联系变少了，期间宣凯问远修有关少年的事情。
远修跟他说当初你们联络的那样很好，也不是没有后续发展了吗。
他说联络也是断断续续，其实并不好。
这才是关于他问远修少年的原因吗。远修其实后来压根就不知道少年回家后又去了哪儿，又或是重新找了一个新的男朋友。这事情跟现在的人没有关系。
宣凯说不知道少年现在过的怎样，一切应该还好吧。远修玩笑的地说，或者已经又有新的男朋友了，现在不需要再为他操心，该怎样还是怎样。
他苦笑的一脸不好受说道，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
似乎真是少了些什么，很多人从生命中来了又走，有些人还能保持每天联络，有些人已经彻底无影无踪。不知道多久以后宣凯也会消失掉，又不知道会过多久，熟悉的各种人都不见了。
这下子只剩自己一个人还会继续在这城市里面游走，没有目的。后来见了几次宣凯，大概也仅仅是那几次。宣凯说过上大学以及大学毕业再也不会来这座城市。大学的时间每一天都丰富多彩。每天看着他的朋友圈里面各种照片，多么好的年纪，总是不会再次来临。每一张熟悉的场景有很多感伤，即便想做忘记的准备，一切都会来不及。
工作方面也渐渐步入了正轨，明显没有当初力不从心。或者自己也想如此的生活，每天面对相同的工作，然后再遇到一些熟悉的人，彼此在早上问候，下班再做告别。并没有想过还能有什么会更让人念念不忘，让远修想起湛广，原来也已经分开很久，久到远修数着时间不愿意承认两人之间已经相互忘记。
彼此都是做好准备，等有一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消失在记忆里。于是从那一刻起想不起来。说真的远修到现在已经忘记当初是怎样在一起，又发生怎样的关系，后来又有什么样的约定。于是出现空白的页面，不知道再如何用笔去描述，索性便收起这一页，尘封在谁也不晓的时光中间。
直到金剩四出现，远修也想不到该如何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人，还有共同睡在一张床上，说着彼此对感情的看法，又想找到心灵上的寄托，感情其实挺复杂，没有人会懂得怎样去经营，又能确保天长地久。
金剩四说很羡慕那种可以长成自己喜欢样子的人。
远修笑一笑自己喜欢的人长的模样还是那样子吗，差不多忘记了。那一夜直到到很晚才睡着，梦中远修看着他的笑，对自己说话的样子，一切很简单，美好的画面，停格在那一瞬间，不便打搅，认为是最适合不过。远远地望一眼，再准备离去。
金剩四回去上高三、，又是准备考大学的年纪，远修忘记自己毕业来上海的时间是哪一天，其实算起来是那一天。
三月的上海温暖到鲜花盛开，远修走在不熟悉的街道上，迎面看到一切都特别新鲜的，那便是当年的自己。往后的时光里，再也不会出现同一个自己，通过一些年月的流动，发觉各自的方向已经明确，没有什么可以争较。
远修转过头去看金剩四，觉得跟年少搭不上关系，即便是比自己小那么多岁，到底也是一个比较容易早熟的年代，一切会过早地接触。忘记有些不属于他的东西还是过早地来临。
他问远修工作的事情，关于工作没有任何可说的，跟他简单地说，胡里胡涂地进了这个工作环境，勾心斗角的事情频繁。
他理解这种情况的存在，也并没有说什么宽心的话语，可能跟他有关系的工作还得过很多年才能去考虑，这样子在周末一起吃饭，谈话，然后一起睡觉。觉得时光差不多还是给许多人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会过早地临近。
远修的生活也渐渐地安定于此，走一条街，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过简单的生活，不知不觉自动过滤掉周围。虽然已经没有全新的姿态，但是还能保持这么久，再继续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从离开的某天，到底总是惦念着曾经没有执行下去的约定。于是用笔写一篇话，关于心情的描述，不可以给任何人看。
金剩四问远修为什么要写那么多字。
远修说生活无聊总要找点事来打发时间，总是会有意义吧。
他没有看过远修写的字，里面有什么内容。他从来没有问过，因为大家都知道不会长久在一起，没有必要影响彼此的生活。只做一些生活中的慰藉，没有难过，没有其他因素出现。
他看着远修说着一些有关意义的事情，认为他自己像是在虚度光影一样。其实学生和工作有很大区别，从学生到工作这一段路途从平坦跨越到崎岖上，然后又不能退却。总认为做一辈子的学生该多好，不用面对繁杂的社会人际关系。
金剩四笑话彼此羡慕对方的生活，大可没有必要这样子，每个人多努力一点，结果可能会变样子。现在的他是看得很开，当初说要复读高三，可不是现在的态度，也许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那种小眼睛里面藏着的问题太多，但是远修还是看得出来，又没有去提及，这样子过一段时间，过到自己不知道原因，再次踏上各自的旅途。没有必须的理由一定非要在一起，即便是谁都不是对方理想中的伴侣。突然间觉得日子乱到连远修都厌恶自己原来是这样子的人。该怎样洗脱自己一切的坠落，从眼前出发，并没有找出适当的方法，不知不觉地演变着，一点一滴地累积着存在的关系。
无形中变化了许多，像是当初刚来上海的样子以及变成如此这般田地，细数不过来的时候，心底里才觉得时间让人付出许多，又加倍回报许多。某天起当再也认不出自己的样子，是乎已经不能再回头，只能一头继续往前，也不太清楚前方到底还会有什么出现，无常的理解总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表现的格外淋漓。似乎又错把两个人在一起当成了天长地久，分开时觉得不经意间用情至深，还是继续学着清幽寡淡，日子像水一样平静且透明，不知道现在的日子还是不是想像的那样子。
总要找个终点去停靠，某个人，某件事，要用心去体会，每一种过程用过的方法，向某个人解释说明一切，用许多话语，许多信息，无论结果如何，就当是一次旅程。结束了会去往下一站，从开始到最后想法是如此，没有任何不妥，原来当时的你给过信心，不论何时，都要学着如何走下去。
即使某天起当那个人再次出现在面前，还是你当初那样子心潮澎湃。因为中间走散一段时间，花一点时间再重新找回自己，再次上路，然后遇到当初更好的那个人，原来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一切，用很多方式又重新走回到原路上来，再次选择走在一起，不为其他因素，只是因为那几年的时候，拥有彼此最好的陪伴。
有一个人陪伴远修渡过最落寞的时光，给过最温暖的怀抱。原些一起走过的路，说过的话，放在今天的另一个空间，换成另一个人而言，不及当初的万分之一。
远修跟金剩四说，怀念当初那段没有继续走下去的恋情，还是太过美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有时候做梦都是那种场景。
金剩四说远修投入的太多，陷入的太深，还不容易抽身。
远修表示出不服气，告诉他，不止我陷入的太深，你也不例外地投入到没有选择的地步，到现在还能想起来为什么吗。
又或是什么原因，结果只有当事人相信自己的直觉，感觉到位一切都好，几乎这样子总结着自己的感情经验，又不知如何处理才好。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内心定位，几乎相当于有一个在你身边的人，缓解寂寞时光。
金剩四说自己还是要去寻找真爱，或者熬过了这辈子，下辈子就会好起来。
远修说下辈子一定要开布加迪来找我，我们一在起，可好。
然后两个人一起放声大笑，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远修的笑声，然后亲吻彼此，最原始的亲近距离，没一线之隔。不需要一次，而更多次地索取彼此，又或是体验，用尽全部的力气带给彼此愉悦，连每个毛细胞全部张开。那种疯狂程度，只是因为对方的体力真的太好，全当时年轻气盛。不知疲倦，汇集在一点之上，终需要释放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