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袅袅余怀何许。

    我们总要离开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长途或是短途，有各种不同的类型存在，或者会有一个陌生人进入到自己的世界。也许走这么久的路途自己还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出现。各种价值观各不相同，即使暂时走到一起，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认为事件发展的过程总和我们自身的价值观念相同。

    而远修依然将会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启程时父母又把远修送到车站，列车开始行驶，途经许多地方，不同的变化，像是理所当然去看穿所有一切，又回过头去证实自我过错的存在。

    那天跟他告别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如何去表达。所以直接转身走，不知道他看远修的的背影是怎样的表情。已经陌路，即使再去做什么都显得多余。

    远修看着冬夜降临，所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倘若还在一定的时间里要做未完成的事件，算不算也了却一件这样的事。如此看来必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对自己他人都有意义的事情，才不枉这一遭。

    一个人走过来的路途既然遥远，必须要到达终点才不枉费时间精力。不能半途而废。许多年后远修依旧一个人走，但是已经用很平常的心态去看待所有事物，即便那般美好，已经不能再打动内心。走过的路途上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过往，似乎持平常心态保持平衡，自己又看过所有车窗里堆积的人类，有那么多，又有些吵杂，无法集中精力去想一件事情，脑海里乱成一团，无法分解。

    常年北上的车一列一列，全年无休。带着所有人的理想前进在各个地方，远处高耸的发电场的高炉，翻滚出来的白雾一团一团升上空中，最后又将消失。生活的阳光扑打在光鲜的外表上，倒映出没有色彩的苍茫景象。

    远修闭着眼睛又一次听着列车的响动声，耳边一片一片流走的的场景。似乎以为有些时候可以重复从前的场景，如同走过这样的场景，一步一个脚印，没有怠慢过任何妥协的力量。远修告诉过自己，无论最后是怎样的结果，应该坚持最初的心里路线。

    此刻再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变成冬日最后的余晖，马上会落定。那夜里的感觉沉迷的过往，谁在身边的感觉。变幻时刻，突然间成为眼前最靓丽的风景。人来人往的车箱里能看到更多影子，也许从来没有认识过，仅仅那唯一一次擦身而过。远修闭着眼睛想象着你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日子，那一刻起要自己去找寻更多要求产生过怀疑。

    想起来，世界美好不添加任何成分，真实存在于印象中，一点一滴成为彼此保存的画面。然而又过了一些时日，竟也是如此空守着内心里独一的问题，只愿还能想起，用自己意识里薄弱的部分。

    也许那是曾经做过最美的梦，延续着想如何去实现。不停地奔波，一路上遇到各式各样的人，至少对于人生产生过一定影响。让远修如何去想着为人处事，待人接物。所剩余的时间，很多充分说明的理由，过往的理由将成为很多难以企及的对象。

    有些人永远抓不住。既然如此放手自由地去飞翔。远修明白很多理由是如何去产生，又要如何去接受，但是不愿意去改变。至少想到如何去解决所有。远修睁开眼睛，又是不同的面孔，也许在很多时候，在很多地点，曾经遇到过，只是无法记起还有什么值得回味。有时候陌生人会告诉你很多道理，有时候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听听也便过去。

    至少无事的时候可以回想一下，写个小纪念。车上人多的无法计数，看着车穿过荒芜人烟的地方，在一个一个站前停下，上来几多人，下去几多人，他们也许定居在这儿，也许他们只是路过这儿。生命的起始回落阶段，年轻时固然不错，年纪大了会考虑很多问题。所有一切都又被重新带起来，疾驰的速度，变化的人类，跟不上的节奏。

    单调的空间，至少曾经有人陪伴走过一段日子。长久以来，不敢忘却，深深地放到别人不容易去撕开的面纱下。至今自己也不敢掀起。于是随时间淡忘，偶尔做个梦，梦里的场景，还有那时候没有变化的人，地点都正确。

    烟雾笼罩在北方的夜幕下，很多空间里隐匿到看不出问题所在。空间里所有存活的异样物质开始动乱。车箱里吵杂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谈论声，无法平息的内心，世界也被吵醒。远修看着所有活动的物体，像是对他们充满了各种仇恨，但是远修没有爆发，隐忍在内心，没有理由去阻止别人的活动，亦有时候无法去阻止自己的活动范围。

    远修重新闭上眼睛，什么不去想，什么像没发生一样，安静于自己内心，然后静静睡着。只有这种时候才觉得世界安静，生活平淡下来，不会颠沛流离。这一刻开始，乘不同的车，到达不同的城市，为不同的理由，去为平复自己内心里动乱的因素。

    遇到各种事情后，认清各种人后，平淡的生活都要归于平淡，和一个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为彼此烦恼。存在的意识开始下降，那些终年刮过的风，掠过这城市的上空，还有站在海边时，听海浪拍打时的节奏，两个人一起走，沙滩软绵绵的一步一个印迹，最后又被浪洗涮掉。

    远修问你的问题是，即便最后我们要分手，你还愿意我们继续认识下去吗。

    你说，其实一切都不可能，我们都是明白人，很多事情结束后，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远修抬头看你的表情，认真严肃。那刻起两个人终将还是走向各自的路途，再没有返航的一天。

    给过自己坚定的理由，害怕突然有一天无法承受随即出现的事物，所以提前想做好心理方面的准备。似乎曾经年少，曾经历过所有第一次，第一次离家去一个地方，第一次和一个人交往，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人，所有的第一次是为自身做最好的交待。

    远修遇到第一次心动的人，时至今日偶尔会有联系，慢慢的还知道彼此存在。一段时间之内，有哪些事情要去做，可以去帮他去完成。简单的情况彼此可以适当地接受，好似在那些无法到达彼此更近的地方，只要一个简单的注视往往可以完成所有的动作。

    远修告诉他，只要他一句话，就会在他身边。

    只是当两人越过时间的流逝中，才知道珍惜所有的一切是那么难得。而让两人更为难的事情只是不愿承认心中那些感慨。一直强装着自己很坚强，到头来伤的最深。过去的时候觉得任何问题都无法开口，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当时一切都说完，稍微认错，说不定现在会有不同的结果，而远修此刻想起那个人，连他的声音都忘记了是怎么浮动。

    似乎都已经很久，到了说不出的地步。而这车子又带着远修去到那个城市，在那个有过远修和他一起生活过的城市。远修喜欢连大连这个城市，不单单是因为远修和他的那段事情，也是因为远修第一次去选择一个城市，去做一件事情，而且又是那么深刻。

    说来也是想证实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情，不会后悔所有的付出，像湛广没有任何音讯一样，远修也想这样子过去。很多时候只能去遵守现实给予我们的一切。在远修的一直反抗中承受的压力始终还是过大，不像每个人都这样子。原本生活平静，似乎以某个人起伏不定打乱所有的节奏。

    远修告别这城市，告别这故事里面所有的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生存，生长，连自己想去喜欢的人都不敢去喜欢。这样至少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和平。过去的路途，是长久，没有计量，将脱离自己的记忆体，在下一站，遇到那个人，简单地告诉他，这几年自己过的挺好，一切都好。

    故事终究会结束，成为忘记的理由。那些在脑海里停留的梦，真实的虚假的造成所有的不便之处，突然间能忘记的事情，即便再次想起来，过了时间都将不被承认。

    夜里的温度开始下降，想不起来自己忘记哪些事情，一路前行，怎么也敌不过身外事物的纠缠，开始将在下一站成为停留下来的理由。远修听着列车停下来的节奏，报站的名字，一个小城市，北方这种不起眼的小城很多很多，即便停留下来，看到荒茫一片，到底也没有多去重视。

    列车的窗帘被拉起来，只看到零星的灯光，还有几个行走的人。其余的被这夜压过去，始终无法承载自己的理想和爱情，又开始从内心里消散下去，没有任何份量。平静地划不了一点点的波纹。远修才知道自己又要开始尘封起所有一切，然后贴一张永久的封条。

    时候尚早，一切不知该如何定论。沿路上撒下许多种子，来年有些可能生根发芽，有一些不知道任何去向。留下空间，遍地承载着记忆。似乎一切都在成长，又在死亡。是不是你的存在也是如此。或者在看不到你的世界，体会着你的一举一动，又在想象下一步又要怎样走一程。这是属于你坚定的梦想，不容他人去更改任何。

    每个方向成为自己成长途中一道可以被选的答案。而那些被选项只是在默默地等待着，没有任何可以去做的事。只是这时候的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类似的想法，粘一点点边，足以证明有同样的理由，为此去努力付出。在那些看不到你的日子里，悄悄地告诉自己要变坚强，在没有你的日子里，生活也会丰富多彩，不会去难过什么。

    那样的夜太长，睁眼的功夫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漆黑一片的空间，要让人行走一段夜路，又要孤身一人站立在成长的异地。因为这是一场梦，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那些进进出出你梦里的人，有的已经成为过往后留下的一抹残影，余晖还映照着，只是少了光泽。没选择的时候，继续前行，一个人去海边走走，吹吹海风，即使再相同的两个人，都有各自最终归宿。

    而那一天，远修看着牵手的一对人，他们有相同的身高，还有近乎等样的颜值，相同的打扮，终于可以放下，划过手心里的一抹线条，然而只是知道你还出没于同样的地方，只是身边的人却变了样子，一切近乎在变化里成为最真实的去向。

    你以前知道远修的所有喜好，每天的日子，看到听到，最完整的个体。即便哪儿出错，下一刻起可以正确地改过。于是不去刻意隐瞒对方什么，会很大方。之所以是远修所喜欢，是因为所有的表达合理到位。而远修一个人去另一个地方，可以说明白的都会说明白，遇到哪些人，做过哪些事情，行走吃饭，成为理想的回报。

    如何不去难过，没有你一句话重要。远修的认真成为理所应当，所以是你的不以为然，所有后来成为问题的问题，是如此，微不足道，亦或是你的不管不顾，或者远修叫你航的时候，你只是说不要这样子叫你。这是其他人才会叫你的名字。当回过头来，远修不这叫你的时候，又或是怎样称呼你才好，远修不知道。

    但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各种信息，停留下来的步伐，然后跟不上你的所有节奏。那天起，一切告别，通过简短的话语，正是因为这种平静，所以接下来也无任何可能。似乎你想起远修的时候，远修又开始下一段行程，很匆忙。也特别感谢这样的自己能去认真对待一件事情，不去再难过昔日。

    那样的你或许对远修是铭心刻骨，已压底在心间，成为美好的记忆。那是初恋的感觉，一想起来，知道那样一个人给过全心全意，即使后来分开，依旧成为未来成长的动力，学会的代价。只是你想远修的时候，还有一通电话，几个字眼，也是属于远修的小小幸福，一想起这些，便知道彼此还没有互相忘记。仅此用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