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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未转身时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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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天起一个午后开启的时光中,像在你曾经看不到的地方,一心想要去寻找一个出口。结果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有一个人,所以还是感谢缘份这东西,到底也还是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面看清所有一切,并没有迷失所有。

    同学给远修电话时,远修刚好吃过饭在收拾的同时接到电话,同学说,放假已经回来。

    远修说,我已经回来有好多天,没什么事,这几天在煤矿上。

    同学说,该不会你要从事煤矿开采工作了吗。

    远修说,没有这回事,只是我爸刚好在,我过来看一看,过几天会回去。

    同学说,回来后再联系,然后出去喝几杯。

    湛广在边上听着远修跟同学的对话,然后在远修耳朵边上悄悄地说,你要又要出去喝酒。湛广听到喝酒就来劲,是不是最近没有给他喝酒,心里倒是惦记着这件事情。

    远修对同学说,到时候我回去联系你,没事就挂了。

    同学说,都不跟我聊聊最近的境况么。

    远修说,最近也没有什么,到时候见面再说。

    同学说,好吧,好吧,就这样子,你忙。

    挂了电话,也没有再说过多的话。湛广见远修挂了电话,跟远修说,你要跟你同学去喝酒,带着我可以吗。

    远修说,那个时候,你要回家,以后带你去。

    他就又嘟嘴,没有任何理由赌气。远修也不想去说任何话,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法述说自己的心情。相反在自己不明确的理由存在的那刻起,很多事情在陌生的环境里面有过适当角色,再后来去回想起来都还没有明确自己的身份。

    其实没有什么时间来应付各种场景。午后开始睡觉,也许时间多到只能用睡觉来打发,又不愿意多去想什么,还有要去做什么。

    远修闭着眼睛想象着未来的路,该用什么样的方走过,又要选择在哪儿停靠。这或许都将在今后行走的路上要出现的问题,远修早上睡了那么久,下午又要睡到什么时候,还是会睡的着,似乎这些成就感在自我心思体现出来。远修突然间想起一个人,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生命里短短三年时间,陪着远修成长起来的岁月,停留在心里面,远修知道他的名字,在那完全不同的环境里酝酿出来的情感,他叫召常。

    似曾相识的字眼,远修停留的时间有那么一点久,北京城里的空间迷漫着雾霭的苍茫感。学校里面穿行的学生,寝室里面电梯里面挤着同学,远修看着倒影在电梯门上光滑的反光镜中的自己,身边的人陌生的距离感,在倒映中看着他的脸面,只是说不出话语。

    远修没有在这众多人里面对他要去说什么,直到电梯显示到十的时候,门开了,俩个人走出去,身后跟着的人也会走出去,和谁都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假期模式开启后,学生都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学校里。远修那段时间一个人来北京,见他。

    多年以前认识他,多年以后开始去见他。那是远修没有任何想法去做过的决定。而多年以后确实各自奔天涯。他出国,远修还在这个国度里浪迹着。在深夜里面展示着自己的生活状态,一个人在同一个餐厅吃饭,在同一个车站前等一班车,每天反复着。

    远修睡在隔壁已经回家同学的床上。他在床下看一部很早的动漫。远修有些困意,但又睡不着,在一念之间想象着自己来这里看过的场景,在所有可以理解自己范畴内,远修知道在下面的这个人是谁,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面的感觉,深刻地理解在所有认识的人之间,能给远修感觉的人没有几个,下面的人也没有给远修这样的情形。

    当然不排除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远修只在一个梦里面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潮湿的地下室,黑暗的看不到任何光源的出现。远修摸着想找一个方向,找到出路。只是所有的门都被锁上。远修站了好久,只想突然有一个人能出现在这里,为远修开启这扇门。

    远修记得是晚上10:30快到12点的时候。这段时间里,远修走到地下室连通外面的世界的楼梯上,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全身像被撕裂了难受,走路都不方便,完全无法想象后面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自己无法去看到。远修靠在墙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能在一念之间逃离这个地方。

    当远修出来以后,知道有人在那刻看到远修,是故意放远修走。所以远修并没有去感激谁。当远修在望京某个路口的站牌下以为还会看到某个地方的车时,才知道车早就没了。电话里面的电流也在消失,尽快在最短的时间里讲最清楚的话语,保留最后的电量。

    远修告诉召常,从望京,怎么去他那儿。

    他回答坐什么车,只是那班车今天已停运。

    远修在身上找到最后一张钱时,心里想打车够不够到那儿,心里没有方向。

    车穿过国家体育馆。远修从车窗里望着外面曾在电视上见过的体育馆,所有的一刻都觉得自己已经能亲临这个地方。当随着车越开越远的时候。远修才知道召常说地方是六道口,不是很远。

    夜已经深沉到自己都无法再去想的地步,到底是多余的心情在做怪,还是另有原因。远修和召常认识许多年,从未见过。这一刻远修站在这个学校的门口,给他传讯息说已经到了,在校门口。他说让远修等他一会儿,他马上会出来。

    其实也没有用过多少时间,他就出来,远修两手空着什么都没有。他看远修这样子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说,你没有带任何东西来吗。

    远修不知道怎么说这段经历,只好说中途发生一些事情,没有什么东西可带过来。他没再问远修什么,带着远修往学校里走去。穿过厚厚的门道,许多学生因为放假的原因来来回回地穿行在这个地方。

    他和远修走进去,一直向最深处走去,那些学校的建筑出现在视线里,周围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起来。在某个时候远修以为自己回到学校,熟悉的感觉是那么强烈。远修探着微暗路灯看着他的步伐,是熟悉,还是陌生。

    这么多年说过的话,都开始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到底还是陌生。两个人仅仅是对话,说一些生活,境况,彼此了解的确实还不够深。只在一定的时间里,两个人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才算的上是真正了解。

    眼睛虽然是闭着,但是还是感觉有泪水源源不断地往出溢,怎么都止不住。落在陌生的同学的床铺上面,有些对不住的意思。远修想起这些走过的路,又被陌生的人骗的场景,终于还是在这一刻得到一个可靠的朋友帮助。

    认识他这几年的时光里,很多时候觉得自己人生中也并不是没有朋友,至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面,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朋友。像今天一样,突然间觉得很多东西至少能有一个人,不会欺骗自己什么。那一刻远修知道在自己的学校里还有一个人,因为交往的时间也有一段时间,去往陌生的城市的时候,有他的叮嘱。

    只是就算有他的叮嘱的时候,还是有突变的事件。远修躺着终究觉得自己要对他说些什么事情才能觉得心理安宁。

    远修起身下床,可能有些动静,召常戴着耳麦都感觉到远修的声音,他回过头摘掉耳麦对远修说,怎不睡了,要去洗手间么。

    远修说,没有,出去打个电话。

    他说,不要走太远,就在门口的楼道边上。

    然后远修出去,站在楼道的最里端窗户前,拔通了远修至今为止都没有忘记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接起电话。从那个时候起,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通话,定期会见面,他高中的课程比较多,尤其是快高考的学生,课程复习排的满满的,时间真的不够用。所有能用的时间都会尽量用到。

    远修以自己经历为考证,验证到他身上也是这样子,尽管他没有对远修说,还是能感觉到,或者远修一直都为他考虑,也从未对他说过。

    两个人之间总是要坦诚相见,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他现在不在远修的身边,真的无能为力。远修对他说这几天发生哪些事情,但是泪水落下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一个劲地对远修说不要哭,自己好好地照顾自己,不要相信陌生人。

    他问远修现在安全不安全。远修对他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在一个朋友这里。

    他说,记得发生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我从来不会怪你什么。

    这些话到了很久以后已经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那个时候一直以为彼此能坚定不移的感情能延结到生命终结。远修站在窗前听着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泪水流下来的时候,滴落到地板上,站在这个高楼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久久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有什么样的话对他说。

    只好挂了电话,在这个地方平静好久,才回到室内。召常看看远修,大概看到远修这种表情,也了解到一些情况,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看了远修一眼后,然后继续回头看他的动漫。

    远修爬到床上继续躺下,有些事说清楚,内心里有的歉意都保留下来,也许对不起他。或者那一刻便成为一个接下来的分界点,一切的导火线。但是远修睡着了,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召常依旧在看动漫不知疲倦,这样的夜还很长,天还在很久以后才能亮起来,远修有些梦做的半途而废,自己也不清楚梦里面有谁出现,又有谁消失,发生哪些事情,渐渐地想一想很多事情在自己无意或有意间断送了很多不想错过的人。似乎想起来之后,又全部过完。

    真的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现在完全放松下来以后,内心里各种感觉越平静的时候越害怕。即使睡着,也不安稳,有很多梦像会随时来临一样,仅仅是过一秒钟的时间就会来到,以为这样子就结会结束,各种场景都会消亡,不会存在。

    即便在这夜很深的时候,远修还是会有醒过来的时候,只是寝室的灯已经熄灭。远修看到床下边还散发出来的亮光,然后把头伸出去,看到下面的人还在继续看着动漫,声音很小。

    远修问他,怎么还没有睡。

    他抬头看远修对他说话。他说,看的正来劲,就不想睡。

    远修问他,现在几点。

    他回答说,四点钟,你继续睡,我看完这几集就睡。

    然后远修把头缩回来,继续睡。一个时间经历许多,反过来看一看,至少有一定的时候,你是喜欢过自己的那段时光,并不能完全否定。接下来的以后自己所有看到过的场景,都完全脱离出实际问题,似乎总也不曾去说清楚过。

    远修只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即便如此还是依然等着那一天到来,不确定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总能感觉到会有那么一天出现。

    此刻的远修在北京,过着这样的日子,不确定的过程中,是不是会留在这个城市,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于是远修想起那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该去相信呢,又或是不该相信呢,自己来来回回纠结在这些问题上面,难怪说天秤座的性格都是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着实也是如此。

    在这些事情中经历过,自己所学会,成长起来,完全会变成另一个人。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说明,形容之间发生过很多东西都显得太过多余。远修想这一夜里,自己完全认识这个世界里的人。然而后来想起之前自己那些轻微的触及时,才觉得当时有一个人对自己说一生一世的话是多么的没有说服力,但还是相信。

    因为彼年的自己需要一段爱情,而对方年少,所产生出来如此的事件。他叫桠枫,认识他的那年起,他在高二的后半段,远修刚上大学。似乎总要去催生一些事情,才能在大学里立足,所以远修就认识了他。

    那段时候起,各种各样的经历完全成为学生时代的精彩的部分。每夜里包夜电话,按时按点,从未有延误。远修爱那种美好的日子,不论在哪儿都会有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想念着你。没有任何不适应,持续着过这种日子,在感情的空白里描上浓重的一笔。在那个时候,远修想除了那个人,绝对再也不会喜欢其他人。

    向航说,这一生有你就够了。

    远修笑他完全没有理解透彻,开始说这样的话。有时候自己对他说过的话,事后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也绝对只能在当时说出那样的话,不论结果如何都没有关系。

    那一刻,远修喜欢上他,深深地喜欢,以至于完全不能自拔。远修想自己已经深深地陷入到这个危险的游戏里面,即使后来再怎样,远修已经完全不能逃离。或者这是他给远修下的一生的蛊。任其他人都无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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