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真正的文明八
至于英雄的身份,王艾自始至终也没有透露。哪怕神通广大的记者们、网民们很快就能知道真相,王艾也不打算承认。看到给我指环怎么了?现场他母亲又没告诉我他是谁。所以我只知道他是烈士、是帮助人民、打击罪恶、英勇牺牲,我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份。
比赛之前王艾并未考虑这些,他只在“精神的三个进程”同时存在的情况下集中注意力考虑比赛,甚至主导了第一个进球的战术演练。但韦迪的告诫和雷奥妮的担忧终究触动了他,让他做出了修正。
“普通人羡慕我的自由,我也羡慕他们的自由。”
当夜在庆功宴的一角,王艾捏着指环对身边的雷奥妮道:“我真是讨厌这种瞻前顾后。”
“瞻前顾后才成了如今的你呀。”雷奥妮笑意盈盈,似乎对在男人这么重视的问题上成功调教感到满意。
王艾从牙缝里呼出一口气将指环重新套上:“过几年吧,等反腐取得成效,司法机关公众形象扭转过来以后,我估计不用我主动宣传部门就会把这事儿公开,现在肯定是压制和低调的。”
“到那时候……”王艾晃动着戴着指环的手指:“把它拍卖了吧,捐给见义勇为基金会。”
“要想卖上价,你得夺冠才行。”雷奥妮摸着王艾的手指和指环:“你今天的动作漂亮极了,大屏幕上看好像你在和上帝对话,嘿嘿,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你丫给我老实点’,嘿嘿!”
“那么夸张?”王艾惊讶道。
“谁让你表情那么严肃呢?别人指天的时候是怀念的表情,还念念有词,这都俗套了,都知道是和亲人对话。你呢?一句不说,脸沉的跟卡车似的,我要不知道这事儿就得怀疑是上帝欠你钱。”
王艾闻声一笑摇摇头往后一靠,望着面前桌上的残羹剩饭和远处打闹说笑的队友一时无言。
“所以呢,你这个独特的、姿态优美、气势雄浑的动作,需要搭配你的冠军才更具传奇性,甚至成为本届世界杯的标志,成为这个时代的共同记忆。”雷奥妮伸手指尖敲了敲指环:“那才能价值连城,那样你拍卖行为的价值和正面影响才能放到最大。”
说到这雷奥妮忽然叹口气,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如果这个人不是警察就好了,如果是普通人你现在就能拿出来说,国内外媒体也能立刻大鸣大放,效果一下就出去了,你不夺冠也没关系。”
王艾听着雷奥妮的絮叨平淡的道:“只要我夺冠,它一样价值连城,过几年挖出来还能再炒一波。”
“就你想得开!”雷奥妮娇气万分的横了王艾一眼:“我听黄欣说,明星的不少所谓轶事都是团队负责、精美包装出来的。”
“不绝对。”王艾摇头:“舆论这东西偶然性太大,想要完全操控不可能,毕竟民心如水,尤其是一些突破性的、轰动性的往往客观大于主观。就是说我们可以决定某件事发生,但能否轰动要看民心,说是运气也行。”
说到这,王艾叹口气仰头靠在椅子背上:“我们本身就在创造历史的内容,它是一个花絮样的东西,依托于我们的创造而存在。所以不用担心它的效果,只要我们力气够大,板砖也能飞上月球。”
雷奥妮媚眼如丝的凑过来:“我也想上月球。”
王艾闻声低头、歪头、和狮子眼对眼,忽然失笑:“现在?”
“才八点,你要干死我啊?”时不时与远处人打招呼的雷奥妮端庄的说着最粗鲁的话。
“我有点忍不住了。”王艾笑意盈盈偶尔和远处的队友摆摆手,同样说着不可告人的内容。
“比赛时憋住了是吧?”雷奥妮扭头扫了一眼:“就知道不让你随便,你就憋的慌。我有时候都替你憋的慌,比赛就放开手脚打呗,你看我们德国人就从来不考虑这些东西,想打几个打几个、能打几个打几个。”
“哪国人?”王艾头都不扭的声音严肃。
“中国人,嘿嘿,他们德国人。”
“所以,德国才那么大点,中国这么老大。”
“我决定了。”雷奥妮忽然扭动屁股:“现在就走。”
“啊?”王艾意外的看她。
雷奥妮站起来勾了勾手指:“我才想起来过两天她们就来了。”
在王艾无奈站起尚未说话时,狮子伏在他耳边:“呜呜呜,到时候就轮不到我了。”
王艾白了狮子一眼:“她们来也不能和我一起住,有你一个就够了。”
雷奥妮望着王艾去和大家打招呼告辞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掉,随着男人结婚日期的临近,许多事情都变了。以前王艾可以带着几个女人的任意一个出现在国家队,反正没结婚。可现在不行了,只有许青莲这个注册老婆行,别人包括她这个多年朋友、伙伴还是国家队副领队都得回避了,总不能对着规矩骑脸输出。
上楼进了卧室后,雷奥妮施施然的放下手包脱掉外套拿出电话拨通,第一句话就是:“老虎,我在偷你的老公吃。”
王艾都洗漱出来了,雷奥妮的电话还没挂,不过这会儿已经在说正事儿了。
“我觉得今天这事儿是个契机,可以考虑年底给见义勇为基金捐款……不、不能太多,它们的资金池并不大,不能太多,我估计一年十万欧元就够了……对,希望工程那边十年八年的也不见得能公开,公众对他做慈善的道德要求一直都很强……基金会方面弄不好要出问题,那篇报道你不也看了吗?弄不好会波及我们,所以提前吧,把原来通过王基金做的捐赠直接捐赠出来,算是未雨绸缪,这样一旦基金会这个东西受质疑了,我们这有伏笔,省得到时候被逼自证清白,太被动了。”
“再说。”雷奥妮准备挂电话了回身正面看向坐在床边的王艾:“男人这两天很受触动,总得让他做点什么,省得他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