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最利的矛第章 最坚的盾第六幕抗争
“看看、看看、看看!”拉科鲁尼亚大学女生宿舍里,露西亚康斯坦丝抱着装满热咖啡的保温杯指着电视对她的闺蜜大呼小叫:“你还说不值得做他的助理?”
她的闺蜜比她大好几岁,听到后无奈的笑了笑,本想说话,却见康斯坦丝的双眼紧紧盯在屏幕,只好放弃了劝说。康斯坦丝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给这么一个全球知名的大球星做助理,就好似飞蛾投火,哪里劝得住?
近乎黑色的“草坪”,在王艾风一样的跑动中,被长钉皮足带起了一连串的泥巴,不断飞溅在身后,本来雪白的球袜、护膝早已经黑泥斑斑。在后场一脚长传落地之前,他就已经从范布隆特霍斯特和普约尔之间冲了过去。电视屏幕迅速“扫”了一下场边的教练席,何塞已经站起来了,里杰卡尔德也站了起来。
镜头又扫了一下王艾的后方,那里小罗正在向边裁示意:这是个越位。然而,边裁在身后成千万球迷的嘘声中无动于衷。
普约尔急忙转身,范布隆特霍斯特急忙转身,另外一侧的奥莱格斜向中路跑动,几乎和王艾同时扑向门前,然而跑了几步后无奈的发现,对方带球,都比他跑的快!只能竭力的向巴尔德斯喊话。
普约尔也感到了双方速度的差距,勉强跟了几步后,知道追不索性倒地铲球,双脚齐出!王艾跑动中发现他动作要变,知道他要最后一搏时,陡然加快了脚下速度,最后竟然令普约尔的高速铲球,落在了身后,根本没碰到。
巴德尔斯绝望了,丢下球门跑出了球门区,双手张开试图堵截,王艾横带一步,甩开“滑跪”的巴尔德斯,轻巧的一记推射。
奋力回追的奥莱格强行铲球,却与足球差之毫厘。
在屏住呼吸的斯坦福桥的注视下,足球滚过门线。看台的所有人都一跃而起,向着球场的中央挥舞双臂,斯坦福桥就像一个水壶,恰好达到了100度,热水变成了沸水,开始咕噜噜的冒泡。
自从成功传球后,一直跟在王艾身后不远的冰岛人,兴高采烈的扑来和王艾在空中撞胸庆祝。冰岛这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国,与世无争,所以人民都非常欢乐,欢乐程度直逼三哥!
可惜这位冰岛前锋在如今人才济济的切尔西阵容里,面对罗本、乔科尔、赖特、以及现在王艾的激烈竞争下,无法打他熟悉的前锋线,就连前腰也遇到了一个万年出勤的兰帕德,而不得不从前锋改打后腰。
为了获得出场时间改变位置,是很多球员无奈的选择。而作了这种选择最后还能光芒万丈的,却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从此逐渐暗淡。屈服于球队需要,得以继续比赛保持状态,却丧失了固有技能的磨练,尤其是前锋容易丢掉至关重要的门前嗅觉和射门信心,这得失之间,很难算的清楚。
起码王艾绝不会这么选,除了前锋、前腰、边锋之外,甚至防守都不想参与,不让我打,我宁可转会!
当然,为了避免这种不利的后果,王艾总是会利用比赛的时间全情投入,用一场接一场的关键进球,牢固自己的位置,不仅是球队位置,还有场位置。
回到半场,比赛还剩下两分钟,王艾竟然又和冰岛人策划了一次长途奔袭。虽然这一次被有所准备的马克斯、范布隆特霍斯特包夹破坏了,但还是让巴塞罗那人心惊肉跳。
“体能怎么样?”主队更衣室里,何塞温和的询问王艾。
在队友们的围观中,王艾龇牙一笑:“全力以赴的话,20分钟没问题。”
“刚刚你摔倒了,影响大不大?”何塞问的是临近比赛结束时,王艾被双人包夹后摔倒的那次。
王艾皱着眉站起身来认真的活动了一下,“稍微有点不舒服,可能动作不够细腻,但跑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队医也给了相同的判断后,何塞想了想对着所有人道:“我们的比赛形势不利,大家都知道,为此我要批评阿西尔……你的演技太差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德尔奥尔诺苦笑着摊摊手。何塞双手插兜道:“下半场大家要坚持住,我知道你们的防守压力很大,尤其是我们有一个不会防守、却还要再踢二十分钟的家伙。坚持住,他会在前方给你们叫好的。”
在队员们的掌声中,何塞扭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王艾:“你的进球方式很多,我估计你刚刚的两次反击让他们害怕了,会考虑对你进行更大力度的犯规,你要注意,直接任意球的机会来了。整个半场我们才得到一次前场直接任意球,还是靠近底线。但一会儿他们可能就顾不了,所以,抓住机会,但不要受伤。”
王艾郑重点头,几分钟后,双方重新出场并交换场地。果然如何塞的预料,对方对王艾的纠缠从贴身防守更进一步到了骚扰防守,不论有球没球,王艾的身边总有范布隆特霍斯特在跟随,两人的手臂永远在推来推去。
毕竟,巴塞罗那多一个人,完全有这种能力去这么安排。哪怕这不符合一贯以来巴塞罗那优雅的打法,然而即便是里杰卡尔德,此时也顾不风度了。
就在他们严密盯防王艾的时候,中场参战、体能充沛、横冲直撞的德罗巴取得了进球。
这是在下半场的第6分钟,王艾突击中回传兰帕德,兰帕德不停球直接一脚挑传,越过了马克斯的头顶,德罗巴和他空中相撞后,踉跄着落地抢到了第一点,在另外一侧王艾紧急扑进行策应,分散了巴塞罗那后卫的注意力的同时,他在门前原地起脚,打入球门距角。
这场比赛之前,埃托奥曾公开说:德罗巴很伟大,然而我才是非洲足球先生。
德罗巴听到后没有任何回应,却将回应放在了场。
而他们两人的战场,也从埃及挪到了斯坦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