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逃出正安城
符琼音脸上一红,啐道:“你快出去,荣成还没走远,呀!”
“呵呵,姐姐,真的想让我出去吗?”严宽调笑道。
“出,出去,我让你出去,怎么还不出去!”符琼音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却被他折磨的抓耳挠腮的。
“那我出去了,只是怕岳父大人还没有走远,咦,姐姐放开我,我是想要出去的,你抓着我干什么?”
严宽贴近符琼音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符琼音大囧,自己的理智希望小混蛋离得越远越好,但是她同时也舍不得那种感觉。
“那就等荣成走远你再出去吧,呀,你不要乱动,混蛋。”
哈哈大笑声中,严宽与对方说着悄悄话,只是在羞的忍不住才被对方阻止。
从符琼音处离开,严宽神清气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嫣鼻子嗅了一下,奇怪问道:“什么怪味?”
他心中一惊,太得意忘形没有换洗衣服,连忙搪塞过去,“不知道谁家的母猫尿了我一身,我要和你说重要的事,我有办法逃出去,但是带不了那么多人。”
脸上的忧愁顿时化作喜意,李嫣忙问道:“真的吗?”
“嗯,但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的话就不灵了。”
李嫣又换上烦躁,拉住严宽的手臂急问:“能带几个人?”
她出生的晚,族内的长辈对她最是照顾,而且她这些年里,也为李家操劳不少,不然他也不会亲自犯险,和史峰史进两兄弟周旋。
但是现在是危急存亡之时,不是仁慈就能解决的,她想了想说道:“那就带着我父母逃吧!”
严宽想了一会,才答应下来。
他其实是不想管李成荣的,但是就算没有自己,以对方元婴初期的修为来说,逃出去也是不成问题的。
“我还没有告诉岳父大人,走我们一起去商量,我怕他顾及家族不肯独逃,刚才我还看到他去找族老商量对策。”
严宽也是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别到最后他带着母女两个逃出去却不被理解。
“嗯,我理解,我会好好的和父亲说的。”李嫣乖巧点头。
带着李嫣,他们去找李成荣。
严宽心里祈祷,他的岳父大人最好放不下家族才好,到时候自己带着李嫣和符琼音,就真的没有束缚了。
找到李成荣的时候,对方正在和家族的人商量对策。
“嫣儿,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二叔,我们明日再去城主府,今晚上最好多联系几家势力才有说服力。”李成荣还在滔滔不绝说着。
李嫣不依不饶才把他拉走,嘴里撒了一个谎:“夫妻,左护法说要单独见你。”
李成荣告罪和女儿一同出来,才发现外面哪有左护法的人影。
但他也没有怀疑是女儿骗他,李嫣近些年在家族的贡献他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清楚。
他就要愤怒的斥责下人,是否哪里得罪了左护法,却听见李嫣说道:“父亲,我骗你的!”
看着女儿俏皮的样子,李成荣愣了一下但没有发火,女儿是很讲分寸的尤其是在这种大事上,他等着解释。
“相公,你来说。”李嫣看向严宽。
严宽又将自己能带人无声无息逃出正安城的事情都解释一遍,特别在这件事的难度上,他更加夸大其词。
没想到李成荣的关注点并没有在这上面,而是问道:“就不能多带一些人。”
严宽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斩铁截钉说道:“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父亲的修为更高能收敛自身气息我才能勉强成事,再多的人……”
他看了一眼祠堂方向,李成荣也知道李家仅仅嫡系就上下几百人,根本做不到无声无息离开,但他还是不死心:“我和族老兄弟们都商议过,我们不用担心,但是妇孺之流……”
严宽心里有一瞬间的松动,但最后还是铁下心。
不说这个口能不能送的问题,单就是他只想带着女人,有那些老人和小孩实在不方便。
否则别说大森林,连小树苗都保不住。
李成荣叹了一口气,“那就只带着嫣儿和琼音吧。”
说着他拿出一个玉筒递给严宽,说道:“逃出去之后你们去往这个地方,我的老友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们在那里会合。”
严宽接过扫了一眼,里面标注出一个地方,和常山帝国中间隔了数个王朝,他点点头但却把玉筒放在储物袋的最底部。
他才不会傻到真去那里,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凭什么把符琼音送回去。
此事敲定,李成荣又返回和族人们商量对策,严宽则带着李嫣又来到符琼音门前。
敲了一阵,屋内才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符琼音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严宽后,面上红润还未完全褪去,她慌张的就要关门,这小混蛋又想来祸害人,她还没有歇息好仍疼着呢
严宽不动声色的抬脚挡住门槛,眼神示意身后还有人,顺势大方的挤进去。
李嫣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也跟着进入房内,做贼似的快速关上门说道:“母亲,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能逃出去了。”
符琼音看到女儿后,脸色变得惨白,还以为自己的事已经败露,还好李嫣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什么逃出去?”符琼音露出奇怪之色。
严宽暗暗称奇,这件事他已经和符琼音说过,对方如今再听到却像第一次闻听。
果然,女人天生就会演戏。
这却是他误会了,不久前才和严宽在一起,现在他带着女儿前来二话不说就进到房间里,符琼音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会思考了。
李嫣把严宽的事说了一遍,他在旁边补充。
复杂的目光落在严宽身上,符琼音没想到对方真的是这个打算。
女儿还是太年轻了,虽然从小就开始跟着处理家族事务,并且很多意见也确实更好。
但终究是太年轻了点,而且还是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严宽做得什么打算她不用怀疑就敢完全笃定。
想到这里,符琼音摇摇头,目光看向别处说道:“你和严宽一起逃吧,我要跟着你父亲,放心我也不会有事的。”
她也不是完全说假话,以李成荣的修为也不是不能逃走,只不过可能没有在严宽身边那么安全。
但是跟着严宽,以后的日子一些事情必然会公开,符琼音还拉不下那个脸。
而且看严宽的眼神,与她的想法不无出入。
就在他越来越坚定时,一个声音把她主动推到另一边。
“琼音,不要胡闹,由严宽护送比待在我身边更安全,而且如果我们真的逃不出去,以严宽的天赋资质,他或他的子嗣也能帮我们报仇。”
李成荣从外面走出来,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回到祠堂,而是躲在门后,听到妻子的话,很多东西也能释怀。
跟着自己受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有些事发生了他不怪自己的妻子,只能怪自己没用罢了。
符琼音从对方眼神中读到很多,他突然凄惨的笑着,退后躲开了丈夫的亲近说道:“好的,我会跟着严宽走,你们也要小心,我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两人的告别很简单,严宽也舒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命大。
李成荣终究是比他修为高出一个小境界跨越着大境界,对方摸进五十米内他都没有发现。
甩了甩脑袋,他不再多想,现在自己有点奉命泡妞的味道。
严宽不由嘴角露出邪笑,但很快被推了一下,“相公我和母亲准备好了。”
严宽点头,在用系统遮蔽众人身形时,强调道:“接下来施展的术法只会遮掩身形和灵力波动,理论上就算你们和对方面对面都不能察觉,但是发出的任何声音都会让人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看见她们凝重点头,严宽手中法术不断变化,嘴里念着自己也听不懂的口诀:“呔,急急如律令,启!”
随着口诀完毕的同时,严宽让系统把他们的身体遮掩掉。
“呀!”
“嗯~?!”
李嫣不可置信的发出一声惊叫,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看到另外两个人完全没了。
“嫣儿,怎么了?”
李嫣惊奇的看着自己,又看着旁边的空气,“我怎么看不到你们?”
符琼音也传出声音说:“我也看不到你们。”
严宽解释道:“因为我是施法者,我能看到你们,你们互相是看不到的。”
闻言符琼音红着脸冲着严宽的方向猛瞪眼,刚刚她发出惊叫不是因为自己看不到对方惊讶。
而是这小混蛋又开始做坏事,在自己身上直接抓了一把。
严宽嘿嘿笑着,看着符琼音的娇嗔模样,心里一阵舒爽。
“好了,千万都不要发出声音,我现在就带你们离开。”
严宽嘱咐一句,直接一左一右托起两女,飞在半空中。
李嫣忍着酥麻,想要掰开严宽的大手,但是没有成功。
她愤恨的掐着严宽手臂,对方不仅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
李嫣想要出口呵斥,他们却已经出了李府,外面全是行人,也只能继续忍着。
死相公,母亲还在那里呢,怎么可以这样,不过为何自己会觉得有些异样,就像……
另一边,被李嫣想到的人,符琼音也叫苦不迭,对方像是吃定她了,被严宽紧紧抱在怀里不敢大声喘气。
她离得严宽太近了,离着李嫣也太近,能清楚听到他们的喘气声。
正安城内人心惶惶,城外的那么大的动静满都瞒不住。
有能力的想着攀附势力能带着一家老小逃出去,没有能力的只能等死。
有些人不甘心,就把目光落在街边的店铺上。
打砸钱掠,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有的店铺雇佣护卫打退来犯之人。
有的店铺根本就是坚守自刀,以前忠心的护卫倒戈刀兵相向,好不凄惨。
所有人都不遗余力地为自己争取最后的利益与生机,最后连那些没有遭殃的势力也加入到抢劫之中。
城外的傀儡宗还没有打进来,城内自己先乱了,严宽看着这些,心中升起波澜,战争果然是罪恶的催化剂。
一路避开他们,很快他们就接近了城门。
符琼音已经气喘吁吁没有力气,眼中没有光芒靠在严宽身上。
李嫣也并没有好上多少,只不过多了一丝清明,若有所思的看着另外一边的空白处,心中杂乱无比。
严宽也看到了李嫣神态的复杂,她可能猜到了什么,但都是没有亲眼所见可能不敢确定,或是在心里已经接受,谁知道呢。
城门的看管并不是很森严,除了不让人靠近正门,隔着很远,高大的城墙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他们都面色凝重,偶尔有不怕死的就跳到另一边,很快就被傀儡宗的人残忍绞杀,好不凄惨。
渐渐的也没有人敢越过城池半步。
严宽挑了远远避开他们,挑了一处没多少人的地方,大摇大摆带着符琼音李嫣母女,跨过城墙。
三人都深深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渐渐的,傀儡宗的人被甩在身后,算是暂时安全了。
“唉!也不知道城里的人有多少能够逃出来。”符琼音幽幽叹息道。
“放心吧,母亲,父亲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相公把法术收了吧,我们应该没事了。”李嫣出言安慰道,她也想亲眼看看,期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严宽却对他们说道:“法术已经施法,只能等着他自行消散,不然这么厉害的法术也不是我能掌握的,你们在这里休息不要出声,我去前方看看,傀儡宗可能不是只针对正安城。”
母女应允都不再说话,严宽却没有离开,而是拉着符琼音走出百米。
符琼音小声问他:“你干什么,不是要……不要……”
她只感觉冷气吹在自己身上发出一声惊叫,然后赶紧把嘴捂住。
符琼音焦急的抓着看不见的大手,一阵焦急,自己的女儿就在不远处,这个小混蛋怎么敢的。
严宽敷在她的耳边轻言道:“什么,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