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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了饭不久,查房便开始了,一群白大褂走过来,对孙子建进行了例行检查,结果,他们再一次被孙子建神速的伤口恢复所震撼,那个昨天还看起来有些狰狞的伤口,现在却已经基本上愈合了。
老主任不住的摇头,吩咐给孙子建拆线,又交代了今天查检的事宜,便都匆匆走了出去。
燕秋月等他们走了,也过来参观孙子建的伤口,啧啧着道:“这个,真和你那修炼有关吗?你……也教教我吧,我们这行业,挺需要的。”
孙子建看着她想了想道:“你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下来,你照着好好练,也许能练出点什么来。”
燕秋月有些惊异道:“不能练得和你一样吗?”
孙子建道:“这个功法挺难说的,这个有时候要看缘分,咱们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能遇到一个对自己有用,效果好的功法其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过去那些传下来的功法,为什么很多人修炼了没有效果,那是因为,这功法是那个创造这功法的人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而创造出来的,对于创造者自然是有用的,可是对于其他人呢?或者效果差,或者根本就没有效果。”
燕秋月点了点头道:“有些道理。”
孙子建继续道:“我这个也是在修炼中自己慢慢琢磨,也有意无意的进行一些修改,可能就是因为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所有就让身体获得了一些特异。不过,这个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切也只能是自己去悟,所谓悟方能得,可能就是这样吧。”
燕秋月撇了撇嘴道:“这个有点像买彩票啊,完全是看运气的事情。”
孙子建道:“差不多吧,当然,你自己的努力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当然,还是运气成分多一些,所以就要讲缘分啊。”
燕秋月愁眉道:“那我不练了,因为我的运气一直欠佳,买彩票从来没有中过任何奖励。”
孙子建笑道:“我买彩票也从来没有中过,可能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吧,我碰巧与这功法有了点缘分。也算老天爷宠爱了。”
燕秋月想了想道:“那要不我还是练练吧,万一呢?我修炼出了个身轻如燕,一跳过三米,就直接破世界纪录当运动员去了。哈哈……”
孙子建也笑了道:“有梦想就好。”
两个人正说笑着,一个小护士拿一个塑料夹子走进来道:“孙子建,去做检查了。”
孙子建听了忽然情绪就低落了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不管你怎么掩饰,怎么模糊,怎么想方设法的试图去忘记它。
看到孙子建这样,燕秋月笑着道:“孙子建我对你有信心,加油!”说完又俯身在他耳边道:“做完了,让你吻下唇。”
孙子建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世界我来了……”
燕秋月看他又精神起来,也笑了,唉,美女就是男人最好的药啊。
两人随着小护士一路走着,从这楼到那楼,从楼上到楼下,各种的手续之后便是无聊的等待。
听着看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号码,孙子建心烦意乱,突然燕秋月握住了他的手,孙子建回头看了看她,见她很平静的微笑着,美的不可方物。于是,他又安静了下来,直接叫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进去之后,躺在那仪器之中,随着一种低沉的轰鸣声,那仪器缓缓地旋转起来。孙子建闭起眼睛,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猪,这样躺在一张冰凉的床上,感觉无助极了,他拼命想着燕秋月的面容,想着拥抱她的感觉,想着可以吻那些鲜红的小小的花瓣般的芳唇,坚持着,终于那旋转停止了,轰鸣停止了,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燕秋月过来看到这情况忙问那小护士,小护士又问操作的医生,那医生有些不耐烦道:“他就是太紧张了,没事。”
燕秋月这才放下心来,扶着有些虚弱感的孙子建走了出去。
回去时,孙子建感觉路很长,而他走的很慢,有几次燕秋月想给他要个轮椅他都拒绝了,他想自己是走出来的,也应该走回去。而那小护士早不耐烦而先行走了。
回到病房里,孙子建一下子摔倒在了病床上,浑身冒着汗在那里喘粗气。
燕秋月有些紧张道:“你没有事吧,我……感觉你……好像是变老了呢。”
孙子建喘了一会儿道:“没事,就是感觉有点虚弱,我躺一会可能就好了。”
燕秋月点点头道:“要不你睡一会儿吧。”
孙子建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燕秋月坐在椅上静静地凝视着孙子建的脸,她真的感觉到孙子建好像一下子老好几多,甚至,那些黑了的头发,又变的灰白了。
她觉得他一定经历了一些什么,却不肯对自己说,只是看着孙子建这样虚弱着的病人模样,让燕秋月感觉很悲伤,心隐隐地疼痛着,总是觉得鼻子在泛酸,想流泪想哭。
或者女人天生就有
的第六感吧,她的内心很是不安,情绪有些烦躁,虽然这样静静地坐着,却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那名小护士探头进来,看到燕秋月看向她,便朝她招了招手,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燕秋月心里没有来由的一沉,她看了孙子建一眼,缓缓站起来,向着门外那小护士走去。
来到门来,那小护士关了门小声道:“张主任让我带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燕秋月突然停住道:“结果出来了?”
小护士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你随我来吧。”
燕秋月跟在小护士身后心里忐忑起来,口里发干,嗓子有一种被轻轻撕扯着的疼痛不断的传来。
来到张主任的办公室,那张主任正在荧光屏前看一些黑白的片子,看到燕秋月进来才转过头来,用手推了推眼镜道:“孙子建的亲属联系到了吗?”
燕秋月感觉非常不好,她有些说不出话来,缓和了一会儿才道:“他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他正在和老婆离婚,而女儿在南方即将生产。”
张主任目凝视着她道:“那你算他什么人?”
燕秋月咬了一下牙道:“算是……他的女朋友吧。”
张主任又看了她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把他的情况给你说了说,希望你有一个心情准备。”
燕秋月一听浑身颤,感觉有些晕眩,她赶紧扶住了桌子道:“结果很不好吗?”说着竟然忍不泪水流了下来。
张主任叹了口气,取了一个纸巾盒放在了燕秋月面前道:“不是很不好,是非常的糟糕。”说完又转头看向那张片子,仿佛再确认了一下才双回过头来道:“最不幸的情况发生了,他的脑干里发现了大量的出血。”
燕秋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努力地控制着问道:“会怎么样?”
张主任又推了推眼镜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样的情况,患者最多还能存活一周。”
如被一道霹雳击中,燕秋月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甚至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