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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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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一个周末的晚上,张爱武在季莱志的陪同下,还带了市城建委建管处的刘建博,出现在跃安塘河的一座小院里。这个刘建博是个很会来事的人,虽然他在是城建委资格较老,可从来不在张爱武面前摆老资格,对张爱武的工作部署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加上他城建业务非常精熟,慢慢地从张爱武眼里的人才上升到了非常信赖的奴才。

    毕竟领导对人才更多的只是利用,而对奴才则是依赖,像刘建博这样兼具人才手段的奴才,更是领导重用的对象,因此,他紧跟张爱武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刘建博酒量超级好,一斤高度白酒下去一点事都没有,所以张爱武这次把他带过来,准备给自己在酒桌上能给自己保驾护航。

    跃安塘河是跃州的内河,东晋年间初成规模,经过后来的各个时期政府的疏浚,至今河网水系总长度1000余公里,流经跃州的圩江区、圩海区和安文县两区一县的20多个街道乡镇,整个流域面积达到740多平方公里。跃安塘河在旱季的时候保障用水,汛期的时候则又是泄洪的通道,因此,对跃州的城市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流经圩江区境内的跃安塘河河面不宽,水质较好,时常还看到有人在岸边钓鱼。

    今天在这个小院子吃饭是凌天安排的,那天季莱志根据张爱武的意思给凌天打了电话,哪知凌天一听,就说:“哎呀,老季啊,我们一起吃饭当然是我请你老哥,这次你们领导来,我不安排在大酒店,找一个幽静的地方,我们好好喝上几杯。”季莱志拗不过凌天,就把张爱武请到了这里。

    张爱武一行刚进院子里,凌天就迎了出来。他年少的时候,对张爱武和他父亲勾搭恨之入骨,而此时,他身在江湖,也只能逢场作戏,他上前握住张爱武的手,说:“张主任,我们好久不见,您的气质真是越来越高雅,您一来,我们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张爱武的手和凌天相握,觉得眼前的凌天一表人才,眼睛乌溜溜的似乎会说话,和十几年前流里流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刚才恭维张爱武气质高雅,张爱武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张爱武小的时候其貌不扬,后来做了整容手术,衣物都穿国际名牌,自我感觉良好,每当有人夸她有气质,她对这个人印象就会好上几分,所以,她也笑吟吟地说:“都说圩江区公安局新任局长是个大帅哥,今日一见,真是果不其然,凌局长不仅是帅,更是英气逼人,比那些奶油小生耐看多了,是男人中精品啊。”

    张爱武和凌天互相吹捧着,走进了雅间,只见可以做15、6人的包间就摆了6张椅子。凌天对张爱武说:“张主任,今天请您这么重要的领导吃饭,我就不敢多叫人,局里叫了一位警花小胡陪您,我还有一个做企业朋友罗老板一起,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您看,好吗?”

    “好好好,朋友不在多而在于知心,你这样安排最好!”张爱武的性格也很爽快。

    跃州人吃饭与其他地方不同,很多地方宴请客人为了显示自己好客,总是先上大菜、硬菜,到了酒席结束,才上主食,而跃州这个地方,请客吃饭则是先上主食,主宾双方先吃了一点主食,就可以在喝酒的时候保护胃黏膜,把喝酒对身体的伤害减到最少。所以,跃州人的实用主义在这里也是一种体现。

    大家落座以后,张爱武一看今天的主食是咸菜肉丝米粉,她也不以为意,可当她刚吃了一口,就发现这是她熟悉的口味,于是就惊讶地问道:“唔,今天这里的厨师是谁?这道米粉做出来的味道,简直可以赶上解放路那家米粉老店了。”

    “哈哈,张主任真是有心人,这米粉是哪家做的,您都能吃得出来。告诉您吧,这是我的驾驶员在黄记米粉店里等着做好,打包过来的,还好,时间上也没耽误了,口感和现场的差不多。”凌天接口回答。原来,他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张爱武特别喜欢这家店里的米粉,就投其所好安排专人打包了。

    张爱武一听,瞥了凌天一眼,心想,这个家伙也真是有心,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官居圩江公安分局局长这么重要的位子,心里不禁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于是就笑道:“难得凌局这么有心,来,我敬你一杯。”

    大家喝了几轮,话就多了起来。凌天说:“这个酒其实是好东西,大家经常说贪杯误事,可有时候不喝酒,有的事还真干不成。就说李白醉草吓蛮书可能有点夸张,可这个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就是酒喝多了才写出来的,后来,王羲之酒醒之后,再写了几次,就再也写不出原来的韵味了。来,张主任,我满杯敬您,您随意哈。”凌天对张爱武毕恭毕敬。

    张爱武虽然酒量也不错,但初次和凌天喝酒,怕自己酒多了失态,就略微抿了一口,说:“凌局说得有道理,不过,王羲之写这个《兰亭集序》虽然喝了酒,但肯定不是醉酒的情况下写的。大家喝酒一般有几种状态,刚开始喝的时候,大家都说自己酒量不行,这是细言细语;后来喝多了一点,酒胆上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有人就会吹咱喝酒谁怕谁啊,这就到了豪言壮语的状态;接下来再喝下去,有人就开始迷糊了,什么胡话都会讲出来,这就是胡言乱语了;到了胡言乱语之后,这个喝酒就很难踩刹车了,什么‘拎壶冲’、‘吹喇叭’就来了,结果都醉倒在桌子底下去,最后都无言无语了。所以,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喝酒喝到豪言壮语这种状态就差不多了,不然,伤了身体,最终也伤感情啊。”

    刘建博听张爱武说完,怕没人搭腔冷场,就端起酒杯,说:“刚才凌局说得太对了,很对我这个酒鬼的心思,贪杯不一定误事,说不定还有好事,来,我满满敬你一杯。”他喝完以后,接着说:

    “其实,酒鬼想喝酒有很多理由的,上次我有个朋友喝多了回家,走在路上摔得鼻青脸肿,第二天,我去看他,叫他以后少喝点,哪知他说,古人的成语很有哲理,你说这个一醉方休讲得多好啊,如果昨天晚上我‘一醉方休’,就不会自己走路回家了,也就不会这样摔得差点破相,以后,我喝酒一定一醉方休。”刘处长这话讲得明显有点段子的口吻,张爱武和那个警花小胡听得抿着嘴笑了。

    原来坐在那里不声响的季莱志听到别人讲段子,兴头也来了,就说:“我有个朋友,长期醉酒得了酒精肝,住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日子,本曾想他出来以后不会再喝酒了,哪知前段时间我又在酒桌上碰到了,我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可他说‘我知道白酒伤肝,黄酒伤肺,红酒伤胃,啤酒伤肾,但是,如果没酒,我是伤心呐’。你说,这些酒鬼喝酒的理由不知道什么地方想出来的。”

    大家听了季莱志的段子,就都笑着说“我们不能让自己伤心”,然后共饮了一杯。

    大家你来我往喝了一会,凌飞见张爱武一边拍着自己的后背,一边正在和刘建博耳语,就端了酒杯走到季莱志跟前,轻轻地说:“季局,不好意思,那天让你受惊了,来,我敬你一杯。”一饮而尽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塞给了季莱志,眨眨眼睛,笑了一下。

    旁边坐着说话不多的罗老板怕冷落了张爱武,就举杯到了张爱武跟前,说:“张主任,我有时听政府机关的朋友讲,只要您一出现,其他的女性就被您的气质压下去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您这种优雅的气质是一种自内而外的从容和自信,真令我们男人心动啊,来,我敬您。”

    这个罗老板40多岁,也是一个风月场上老手,知道说好话不花本钱,还可以让人高兴,就花言巧语哄着张爱武开心。

    一个人一旦掌握了一定公共资源,巴结的人多了,听到的都是奉承话,张爱武听别人夸她气质迷人的话多了,也就信以为真,而且百听不厌,今天一听到素不相识的罗老板也这么说,愈加开心,也就和他喝了一杯。

    张爱武此时生了孩子才不到两年,身材略微胖了一点,但由于长期担任领导,身上自有一股威严和神秘,举手投足更是淡定从容,得体的名牌时装穿在她身上显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凌天看着对面的张爱武,心里突然闪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凌天看着张爱武又在拍自己的后背,就问道:“张主任,您的背怎么啦?”

    “哎,办公室坐久了,可能是腰肌劳损吧,老毛病了。”

    “哎哟,领导就是辛苦,我前段时间也是腰肌劳损,但我让一个按摩师按了以后,就好了很多,来,今天我把他们夫妻俩都叫过来,好好给张主任服务一下。”说罢,不等张爱武答话,就拿过罗老板的大哥大,走到门口,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凌天进来对张爱武说:“这个按摩师夫妇半个小时后就到,这里二楼刚好有两间客房,蛮清爽的,他们夫妻手上技巧很好,张主任先体验一下,您如果觉得好,下次我让他上门专门为您服务,”

    张爱武腰上的疼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总是被这种疼的感觉折磨得颇烦心,看凌天这么殷勤,也就笑道:“那就感谢凌局有心了,来,我敬你一杯。”

    在凌天和张爱武说话的时候,季莱志走到卫生间,打开凌天交给他的信封,原来里面是他那天几个人在郭山派出所的询问笔录原件,上面还有好几个红红的手指印,看来,凌天把整个案底都撤了,季莱志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回到酒桌上,季莱志又敬了张爱武、凌天好多酒。

    这时,警花小胡突然说:“我们凌局干工作都是奋不顾身的,前几天,他在路上走着,突然背后又叫‘抓贼’,他回头看到是两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抢了一个妇女的包,凌局扑上前,一把抓住摩托车把手,当场把那两个家伙掀下车,他的身手,我们局里那些年轻人都不及他呢。”

    小胡大名叫胡瑞芬,凌天刚到圩江公安分局的的时候,胡瑞芬就觉得凌天这位英俊帅气的年轻局长未来前途远大,就主动投怀送抱,和凌天好上了。

    胡瑞芬这么一说,大家都夸凌天英武威猛,一起向他敬酒,张爱武也跟着敬了几杯,酒桌上气氛更加轻松活跃。

    把酒言欢总是快乐的,本来想不多喝张爱武,在大家的奉承中,不知不觉的也喝多了。凌天让胡瑞芬陪着张爱武上了二楼客房,穿着白色套装的按摩师夫妇正等在那里。他们让张爱武卧在床上,开始了按摩服务。果然,这对夫妇手上的动作不急不徐、不轻不重,醉眼迷离的张爱武在享受这种美好感觉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张爱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凌天正坐在她身边,色迷迷地看着她。他见张爱武醒来,就抱着和张爱武,把嘴凑了上来。张爱武想叫,嘴却被凌天的嘴贴住了,想挣扎,身体被凌天抱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此刻,张爱武本能对凌天是排斥的,她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但赤裸的身体相互摩擦让张爱武渐渐有了感觉,加上她对英姿勃发的凌天也有一丝好感,于是就慢慢放弃了挣扎,心里想着,我把他们父子通吃,这种感觉也不错,所以,也渐渐和凌天互动起来……

    凌天刚见到张爱武的时候,原本没想把和张爱武怎样,因为,他在圩江公安分局有好几位警花都是他的相好,今天来的胡瑞芬也是其中一位,这塘河边的小院子就是他们平时寻欢作乐的场所。后来酒席上互相敬酒的时候,凌天看到当了领导的张爱武气质高贵,更想到她曾经欺负过自己慈祥的母亲,就饿从胆边生,在胡瑞芬的帮助下,临时做了这么一个局,送走季莱志一帮人之后,趁着张爱武酒醉深睡,把她的衣服扒光了。凌天认为,扒光张爱武的衣服,狠狠的蹂躏她一次,也是给他母亲复仇的一种方式。此刻,他根本不担心事后张爱武去控告他强奸什么的,毕竟这么有身份的人要考虑自己的影响,凌天之所以敢这么干,他算定张爱武绝对不会把这件丑事说出来,因为,这样的事一旦曝光,凌天虽然会玩完,但张爱武同样会身败名裂,所以,她只能隐藏这个秘密。

    一阵狂风暴雨过去,张爱武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凌天却点亮了灯,在张爱武的臀部仔细探寻了起来,只间张爱武的臀部洁白如玉,根本没看出什么端倪,倒是张爱武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她赶紧钻进被窝,嗔道:“你这个死鬼,占了老娘的便宜,又在做什么?”

    凌天不理张爱武,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在自言自语,难道我那天的子弹打飞了?可我虽然开了一枪就溜之大吉了,但明明听到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凌天对这件事一直无法释怀,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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