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除夕

    周澄和宋沛禹两人走了出来，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宋沛禹觉得自己有些醉意。

    “我们去哪？”宋沛禹问道。

    “一会时代广场有烟火秀，我们去新华道买些吃的再到时代广场的天台看烟火。”周澄笑盈盈地，寒冬腊月的冷冽都没有沁到他心里半分。

    他们到新华道的时候人很多，周澄看到很多好吃的，逛来逛去，宋沛禹一直走在她身后。

    越走人越多了，渐渐冲开了两人的距离。

    周澄有些慌张地寻找他的身影，眼神找寻到他之后又跑到他旁边，递给他好吃的。用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不至于走散。

    宋沛禹并没有拒绝，任凭她拉着。

    “天台真是个好地方，人不多，观景视野还开阔。”他们到天台之后，周澄说道。

    “周澄，你看下雪了！”宋沛禹仰起头看到天上的烟花开始盛放，伴随着片片雪花飘落下来。

    广场出现热烈的欢呼声和喊叫声，煞是热闹。

    本来就积了厚厚的白雪，又飘起了雪花，周澄伸手在天台台壁上团起一团雪，将雪团成球砸到宋沛禹身上。“哈哈，”随后发出咯咯的笑声。

    宋沛禹的心情被女孩一晚上的煽动欢悦了不少，看着雪越来越大，女孩头发上沾了雪，宋沛禹拍拍她头顶上的雪，把她的大帽子扣在她头发上。

    “宋沛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雪。”

    雪下的很大，烟火从没停过，时代广场的欢呼声阵阵，天台上的人打起了雪仗，互相砸来砸去，砸在周澄身上，她也回击回去，宋沛禹也笑了，冷涩的眼角染了烟火的彩色和女孩明媚的笑脸。

    扔累了周澄手上都是水，很凉，她本来打算放到口袋暖暖，忽然灵机一动，将双手贴在宋沛禹的脸颊上，笑的皎洁，还在他脸上拍拍。

    宋沛禹推了推她，把女孩推开了。

    “周澄，我又给你脸了！”

    “哈哈哈”

    “宋沛禹你都成白头发老爷爷了。”

    “离我远点，”

    周澄看到宋沛禹头顶上积了很多雪，她知道他感冒了，怕一会雪化了他会生病，所以伸手把自己的红色围巾摘下来，顺势就往宋沛禹脖子上套。

    女孩的脸颊微微红，离他的胸膛很近，睫毛沾了雪扑闪扑闪，眼里全是星星，烟花映在她脸上，映在他心里。

    宋沛禹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不只脑子，心也醉了。

    宋沛禹推开周澄，把她的围巾放在她手里。

    两人看着烟花。

    “周澄！”天台边周澈看到周澄在看烟花，喊道。

    周澄听到声音，扭过头，“阿澈。”周澄两三步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呗！我刚才在新华道看到有卖烤鸭的，想吃吗，我带你去，那可是很火热的，我们快点去。”周澈摸摸她的头，提起了手里的排队的号码给她看。

    “好呀。”周澄看了周澈一眼，“阿澈，我跟同学一起出来玩的，我去跟他道个别。”

    周澈看了一眼周澄后面的宋沛禹，挑了挑眉，眼带挑衅。

    “宋沛禹，我还有点事先走啦。”周澄跑到他身边笑着说道。

    宋沛禹轻轻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很晚了，早点回家。”

    “嗯，好，你也早点回去吧。”

    周澄跟他道过别走到周澈身边，拉着他胳膊，“走吧，”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宋沛禹眼前。

    他自己在台边站了十分钟左右，新年的倒计时响起了。

    “十”

    “九”

    ……

    “三”

    “二”

    “一”

    时代广场传来了惊雷般的掌声和欢呼，他发现他并不高兴，眼睛里的光自周澄走后便黯淡下来。

    晚上，宋沛禹窝在落地窗边，看着杯中的晶莹，心里想着，她在阳光灿烂里，他在无边的黑暗里，他又何必把她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