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演的不错,奖励自己一株血灵芝
夜还很长。
两人在沉沦中渡过。
次日。
楚休故意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
符敏仪已离去。
“还真是一段美好的经历。”
楚休坐在床边,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
现在的他,不够强,还不到享乐的时候。
起身穿衣,来到饭桌前,看着饭桌上的一株血红的灵芝,楚休一时无言。
这是血灵芝,本是神农帮帮主司空玄献给天山童姥的。
符敏仪一直携在身上,即便是身受重伤,濒临死亡,也都未曾动过服用的打算。
眼下,却是将此物留给了他。
在饭桌上,还有一叠银票,数块碎银,以及一柄长剑。
皆是符敏仪所留。
“我这算是被包养了吗?”
楚休轻笑一声,收好一切,他退了房间,也离开了这家客栈。
回到九黎村。
尚未来到家门口,他便察觉到了些许异常。
自家的院门,开了。
他记得很清楚,上次离开时,门上了锁。
“有人闯入过我家…”
楚休眸光微凝,想到自己已烧毁了记录着北冥神功的卷轴,仅故意剩下几片玉女头像的碎片,石床上的石刻纹痕也皆已消失不见…
确定没任何破绽,楚休稍稍松了口气,迈步走进院落。
“有一道气息…”刚推开石屋房门,楚休脖颈上便挥来一根拂尘。
一名身穿白色道袍、年约三十五六、容貌秀丽的女道姑清冷地看着他。
“你是…仙女吗?”
楚休呆呆地看着这中年女道姑,心里则在猜测着这女人的身份。
这些天里,自己一直跟符敏仪窝在一起,没见过什么外人,更不要说得罪了。
而身为捕蛇人的楚休,更是憨厚善良,更加不会得罪道姑。
白袍道姑脸颊微红,收回了拂尘,问道:“你认识段誉吗?”
“段誉…”楚休心中一动,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段誉的娘亲,大理镇南王王妃,刀白凤。
因厌恶镇南王段正淳的风流多情,故而在玉虚观出家,有着玉虚散人之称。
“段誉…好熟悉的名字。”楚休故作迷茫,似是想了好一阵,眼睛忽然一亮,“我想起来了。
我在无量山那边,曾遇到过一位公子哥。
他被一只毒貂咬中,我帮他吸出貂毒,差点毒发身亡,他说会拿银子来感谢我呢。”
“这样啊。”白袍道姑若有所思。
她确实就是刀白凤。
大概在半个月前。
儿子段誉,在重伤之际,竟不顾伤势,画了一张眼前少年郎的画像,让她拿着来无量山附近寻找,并且还专门叮嘱,一定要带上足够的银两,不能怠慢画像上的少年…
“原来是誉儿的救命恩人啊。”刀白凤暗道,再次看向楚休时,目光里已没原来的清冷了。
“誉儿说,他在你这里,暂存了一样东西?”刀白凤道。
“你是段誉的姐姐?”楚休试探着问道。
刀白凤笑道:“我是他娘亲。”
楚休登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那你怎么这么年轻?”
刀白凤俏脸微红,嗔了楚休一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确实让我保存了一幅卷轴,但是……”楚休面露犹豫,道,“那卷轴,不正经,让我给烧了,就只剩下了几个布片。”
说着,楚休来到堂屋最里面的供桌前,从桌布下取出三块锦布片。
刀白凤秀眉微皱,不动声色地凑到了楚休身边,待看到锦布片上的玉女头像时,脸色顿时一变,一把抓住楚休的手腕,冷厉道:“这是哪来的?”
“痛痛痛~。”楚休连连喊痛。
刀白凤冷静下来,暗哼一声,放开了楚休,冷冷问道:“这是哪来的?”
“这就是段誉让我保存的卷轴残片。”楚休如实说道。
刀白凤皱眉,冷冷盯着残片上的玉女头像,好一阵后,缓缓道:“你说说看,卷轴上都画了什么。”
“这个……”楚休一脸纠结。
刀白凤心中一动,当即从怀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银票,递给楚休。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休连摆手,无奈道,“实话告诉你吧,这卷轴,它不正经,画的全是裸女图。”
刀白凤眸光一凝,旋即冷笑连连,咬牙骂道:“贱婢!”
刚刚,她一眼就认出,这玉女头像的模样,跟曼陀山庄的李青萝,一模一样!
李青萝,亦是段正淳的情人之一。
“上面可有文字?”刀白凤瞥了眼楚休。
楚休点点头,“有倒是有,但我不识字。”
刀白凤秀眉微蹙,暗道:“肯定是那贱婢用来诱惑段正淳的,估计写的也是污言秽语,烧了挺好。”
这样一想,她眉梢缓和,瞥了眼楚休,道:“还要多谢你救了我家誉儿。”
“那这个不用我赔吧?”楚休扬了下手里的锦布片。
刀白凤轻笑,道:“那种污秽之物,烧了更好。”
“哦。”楚休长舒一口气。
“银票拿好。”刀白凤直接把手里的银票塞给楚休,道,“你对我儿子有救命之恩,以后若是遇到困难,可去大理玉虚观找我。”
说完,刀白凤便离开了。
她还赶着前往中原之地,营救儿子段誉呢。
就在数天前,段誉在天龙寺养伤之时,不幸遇到吐蕃国师鸠摩智,最后被鸠摩智擒走了。
楚休站在堂屋门前,望着刀白凤离去的背影,回忆着自己刚刚的演技。
“演的不错,奖励一株血灵芝。”
待视线里已无刀白凤的身影,楚休轻笑一声,转身回到石屋主屋,盘坐在石床上,取出了血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