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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上得了凤床,下得了战场的才是好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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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她求饶,可她求到嗓子都哑了,他也不会放过她。

    俯身压下,用唇舌堵住她微张的嘴。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那双平日里明亮有神的美艳眸子愈发迷离,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揪住她小巧精致的鼻翼。

    魏思音被男人堵着嘴和鼻子,瞬间透不过气,喉咙里发出小兽般可怜的呜呜声,因为醉了酒脑袋不大清醒,双臂沉在床上抬不起来,只能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挣扎起来,丰满柔软的胸脯却不断擦过男人的手臂,激得他眼底一片猩红。

    这一刻,身为男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都达到了巅峰。

    可若是魏思音睁开眼,却能看见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暴涨的贪欲和对她的无限柔情混杂成最好的养料,他心中那头怪物又暴涨了许多。

    随之一起暴涨的,还有他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他松开手,低声问她:

    “公主殿下,我是谁?”

    魏思音先是喘了好几口气,然后醉醺醺地朝他傻笑,“你是凌寒啊。”

    “凌寒是谁?”他耐着性子,用最轻柔的口吻诱哄着她。

    “凌寒是谁?”她有些傻气又十分娇憨地歪着脑袋,用不灵光的脑袋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撇嘴道,“凌寒就是凌寒。”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凌寒看着她那天真无邪却莫名透着诱惑力的动作,眼神都暗无天日,她却一点都没察觉到风雨欲来的危险意味,十分骄傲霸气道,“凌寒就是我的凌寒,永生永世都是本公主的人!”

    说完之后,她就打了个酒嗝。

    “看你这傻样。”说着埋怨怪罪的话,可他的声音里却是自己都能听出的满满笑意,巴不得把她放在自己心口上宠溺。

    魏思音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而拽住他的衣领,嚣张到不知死活,“喂,你不是说要好好伺候本公主的吗?怎么这么多废话,难不成你真的被阉透了,才在床上用嘴巴忙活?”

    她挑衅完,还十分作死地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香艳风光,朝他挑眉道,“要是凌督公不行,那本公主也不逼你。本公主自己来,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凌寒彻底按捺不住,所有的理智都土崩瓦解,大手凶狠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巴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碎进怀里,攻城略地……

    等第二日魏思音醒来,发现自己的腰酸得像被大象踩过,脑海里偏偏浮现出那些极其清晰,清晰到让她一大早上就脸红心跳的画面时,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要不是昨夜她发酒疯勾引挑衅凌寒,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凄惨。

    喝酒真误人啊!

    她以后要戒酒,戒酒!

    凌寒离开前,很贴心地服侍他的公主殿下更衣,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身上那些不该留下的污渍也都被他用帕子擦去。

    但滴落在衣裳上的,就得用水洗了。

    魏思音一把攥住他手腕,一张俏脸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你昨夜太疯了,把那东西都弄到了衣服上,这怎么拿去让宫女洗?”

    面对公主殿下的指责,凌寒十分无辜地指正:

    “昨夜疯的不是奴才,而是公主殿下您。这衣裳上的几处污渍,是您自己弄上去的,要让奴才帮您回忆一下昨夜您都做了什么吗?”

    魏思音臊得不行,恨不得拿衣裳抽他这张嘴,但又舍不得,只能把衣裳都丢在地上,气恼道:

    “把这些衣裳都扔了,以后不穿了!”

    凌寒看着她赌气的小模样,轻轻勾了一下嘴角,然后俯身一件件捡起的衣服,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她恨得牙痒痒。

    这男人床上和床下,简直是两个人。

    床上像是凶猛的野兽,能把她拆吃入腹,床下就温良恭俭让,好像是她最听话的奴才,可以随她打骂搓弄欺辱。

    其实根本就是把兽性隐藏在那格外能唬人的皮囊下,装得人模狗样而已。

    仿佛要印证她的想法似的,凌寒温温柔柔道:

    “这么好的衣服,若是就这么扔了,未免浪费可惜。公主不想让宫人清洗,那就交给奴才,等奴才洗好了再给您送回来。”

    他抱着衣服站在那儿,就像个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

    魏思音不可思议道,“你还会洗衣服?”

    凌寒微微一笑,俯首望向坐在床上扶着腰的她,“为了公主,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杀人放火,奴才都在所不辞。”

    魏思音愣了片刻,忽然脸红起来。

    她不会承认,她内心其实很感动。

    旁若无人地挪开脸,嘴巴还要不饶人,“哼,你有这觉悟就对了,能跟着本公主的男人,必须要贤良一些,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样才配得上我。”

    凌寒看她扬着下巴神情傲娇,莫名就想到了宫里养的波斯猫,被人抚摸时明明很享受,却也要眯起眼睛扬着头,故作高傲冷漠。

    他的公主殿下,真是可爱死了。

    要不是还有事等着他去做,他真想留下来,再狠狠欺负她一次。

    “公主说得对,但奴才不只是能上厅堂下厨房。为了您,奴才上得了凤床,也下得了战场。”

    他弯下腰,贴在魏思音耳边意味深长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魏思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恨恨地把软枕扔在地上。

    这男人果然就不能惯着,在她面前是越来越嚣张了,动不动就对她耍流氓!

    可是她那怀春少女般大好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

    ……

    下午,明镜司的人把福安寿宴的宾客名单送到舒云宫。

    魏思音正在仔细看着,绿漪快步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

    “公主,柳夫人联合了几名世家夫人进宫来,闹着要把柳小姐带回柳府。”

    她微眯起眼,嘴角勾起冷笑:

    “柳家这是坐不住了。”

    他们之所以这般狠心,想直接弄死柳青,就是怕她说出家族的秘密。

    可如今事态完全没有脱出她们掌控,柳青不仅没死,还被接到宫中疗伤,由医术最高明的太医给她疗伤。

    魏思音故意让人放出假消息,柳家人并不知道柳青已经清醒,而是以为柳青刚有清醒的迹象,想在她真的醒来前捂住她的嘴。

    但他们没胆量,亦或没那个本事在层层防护下的太医院动手暗杀柳青,所以只能找借口把柳青带回去。

    柳家人本可以用些更迂回温和的手段,而不是由柳夫人带头来闹。

    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便说明在她看不到时,他们已经下决心投靠了福安,把手中筹码都押在了福安身上,自以为有了依仗和生路,这才敢明着得罪皇室。

    “那几个世家夫人闹得很凶,兴庆宫的白姑姑去了,传了太后娘娘的懿旨,都没把她们挡回去。如今柳夫人就带头跪在太医院门口,嘴里喊着什么她是三品诰命夫人,夫家为朝廷立过功,请您放过她无辜的女儿。”

    绿漪越说越愤怒,气恼道:

    “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听到她声泪俱下地哀求,一定会以为真是公主您做得太过分,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女都不放过。可真正不放过柳家小姐的哪里是您,而是她们柳家人自己!”

    她真是不明白,为何柳夫人就能这么狠,那柳青可是柳夫人的亲闺女啊,说杀就杀,闺女好不容易逃过死劫,她不仅一点愧疚心都没有,还想把人要回去补刀,这哪里是当娘的,这简直是活阎王!

    魏思音却早就猜到柳夫人会走这一步,平静道:

    “我就等着她们来闹呢。若是人不来,那这场戏就没法唱了。”

    绿漪听到她游刃有余似的语气,有些诧异,“您早有打算?”

    魏思音笑了笑,目光并未离开手中名单,慢悠悠地说,“派人去太医院给柳青传个话,就说她母亲来了,让她当众和柳夫人好好叙旧情。”

    绿漪愣了片刻,然后猛地想起,自家公主之前去太医院看望柳青时,好像和柳青达成过什么交易。

    当时她走进来,看到柳青的神情十分凝重。

    但在犹豫过后,柳青还是朝魏思音慎重地点了头,看样子是下了什么极其重要的决定。

    今日,她总算知道柳青和公主的约定究竟是什么了。

    “柳青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她其实是个聪明姑娘。对付柳夫人,她这亲女儿一个人出面就够了,本公主就不去和这些无聊的妇人纠缠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朱笔将名单上几个名字圈起来。

    比起和这帮世家夫人打嘴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

    太医院门口。

    柳夫人带着几名世家夫人,将门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就是医官们想进出,都难以迈开脚步。

    就连刘院判都被惊动了,他由侍从扶着颤巍巍地出来,看到这些跪地不起的女人们,脑壳生疼。

    “诸位夫人们,不是本院判不放人,更不是太医院故意扣着柳小姐。”

    他捋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颤声道,“而是柳小姐她伤得太重,所中暗箭上还淬了毒,伤情多变,只有留在太医院接受医治,才最稳妥。”

    柳夫人抬头朝他冷笑:

    “院判大人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您一个医者,却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拿治伤的说法来唬人,你对得起你们医家的祖师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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