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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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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推到一本书,是一本已经抄写了一半的佛经,她心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佛经倒下,牵着机巧,墙内倒下许多石块,呈溃散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她随即向后迈了一步,带着阿杏三人扑到了床榻上。

    杜蘅心中默念着心经,我佛,请您莫要责怪我今日害了这许多性命,众生心向佛,我佛渡我过平生。

    一个高大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这队人的头目,带着五十人来了后院,他的手指派了二十人往西处寻找,而他自己则带了余下的三十人进了燃着灶火的小厨房。他们在小厨房中四处寻找,又砸了许多东西,突然房梁响了一声。

    相距不远的小厨房传来一阵倒塌声,接着是火光爆裂声,等为首的男人反应过来此处有诈,为时已晚,房梁率先砸了下来,正中三人天灵盖,三人当场毙命,其中几人心中大骇,首领看向开着的门,拽了身边一个略微瘦弱的兵准备将他扔出去,灶台的火开始蔓延,沿着布帘困住了许多人,连出口都是熊熊大火。

    “首领,您快走。”又是灯盏的坍塌,一个男人用尽全力扑在首领身上,火燃烧着一切,发出些奇怪的味道,火势越来越大,那首领见许多弟兄都已没了气息,又受此情形心中大惊,那瘦弱的男人缓慢地向门口爬,眼看只有一步之遥,首领心一狠,一个飞身躲开塌倒的砖瓦,捂着口鼻跃在男人身上,男人被一踩,痛苦地大叫一声,没了力气,房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已全然倒塌。

    首领拖着烧伤的手臂回看,三十个个弟兄此时只活了三个,他咬着牙开口“只要有人,无论男女,皆格杀勿论。”

    阿杏对此情此景感到害怕,不停的挣扎着要去找阿兄,夜静的可怕,一点声响便会放大数倍,首领耳朵动了动,抬了抬手,提脚走来,他怒红了眼,胳膊上的筋脉暴起,拔了刀直冲房门而去。

    苏子衍拿着剑上前抵挡,两个亲卫进来的晚了一步,也提着刀,想直取杜蘅与阿杏面门,苏子衍向上踢了一脚,正中首领膝盖,首领退了两步,苏子衍向后抓住一名亲卫的后颈,另一只手运了力狠狠向下一劈。

    杜蘅快速拿了棉被,将阿杏围住,以防止她横冲直撞。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桌上的灯盏也被她握在手里,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见他三人缠斗,摸进了屏风后,她将灯灰一洒,迷了这人的眼,那人跪在地上哀嚎,手上的动作也不听,一刀劈在了桌凳上,红木的桌子瞬间少了一根桌腿,桌上的书籍也随之滑了下去。

    首领被苏子衍这一下劈的猝不及防,讽刺的狞笑一声,也运了力迎了上去,震的苏子衍吐出一口瘀血,向后退了五步,那亲卫反手一刀割破苏子衍的胳膊,苏子衍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曾松手,他用尽全力将亲卫甩了出去。

    那迷了眼的亲卫的境况也不曾好多少,杜蘅接二连三扔了一些玉枕,帘布,眼中的灰渍还未清理干净,又处于黑暗之中,这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仰天长嘶一声,杜蘅见他心烦意乱,拿了匕首冲上前去,这黑衣人嘴角撇撇,假意伏在地上,实则听着杜蘅的脚步声,他丢了刀企图放松杜蘅的警惕,伸手一捞,把杜蘅压在了身下,杜蘅不断挣扎,将手中的匕首塞进袖子,这黑衣人的笑容愈加大了,他使了使力,直接扭断了杜蘅的脚腕骨。

    杜蘅突然停止了挣扎,哼笑了一声“你来吧。”

    “你怎么不挣扎了。”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却又因为此时的狼狈,尾调上扬,更添了几分狡猾。

    “挣扎并没有用。”杜蘅开口“你是哪里的人,大户人家或许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一个人最痛苦的死法,不如我教你,先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再用刀挑破她的肩膀,最后扼制她的脖子,让她死于窒息。”

    蒙着脸的男人似乎对这个方法很满意,他向下摸去,杜蘅趁着这个时候,从袖口抽出匕首,一刀刺进了男人的心窝,他瞪大眼睛,嘴角流着鲜血,手还在不停的抽搐,倒在了杜蘅身上。

    苏子衍的剑与首领的刀短兵相接,他的力气已然消耗许多,若是硬拼定是拼不过的,一旁的亲卫也在虎视眈眈地准备冲过来,援兵还没到,也不知杜蘅如何,他只得再撑一会儿,他的剑势灵活,三两招双方都挂了彩,苏子衍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向地一折,剑成了两半,他拾起另一半,同时也伤了手,首领现在也疲惫不堪,他在小厨房的大火中伤了肺腑,现在只能用尽浑身的力气放手一搏。

    首领对后面撑着的亲卫点了点头,大喝一声,擒住了苏子衍的双手,苏子衍手肘向后击,一个翻身,二人呈背靠背掣肘之势,苏子衍手中的断剑已经嵌进手掌中,正欲从背部刺入首领后心,突然感到怀里一片温热。

    “啊。”阿杏惨叫一声,她挣开了被子的束缚,跌跌撞撞的穿过内堂,来了屏风之外,满目的血色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看那小亲卫耍着狠,准备刺死苏子衍,她如蝴蝶般扑进苏子衍的怀里,苏子衍发现他们兄妹二人已有些年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悉心照料让阿杏对他十分在意,她不明白这样会有什么下场,仅仅凭借身体的本能扑了上来。

    苏子衍当机立断将断剑刺入首领后心,故意承了亲卫一刀,用剑柄这一半划破了他的喉咙,接住倒下的阿杏,亲兵终于在此时赶来,天已经蒙蒙亮,杜蘅透过屏风看见这种情形,奋力推开已经凉了的尸体,双手使着力向前爬,十指都磨出了血。

    “快救她啊,快救她,告诉我怎么救她啊。”杜府的卫兵情形也并不好看,人人挂着彩,一人掺着杜蘅到苏子衍和阿杏身边,她揪住苏子衍的衣角,他的肩胛流着血,脸色并不好看。

    “求求你,救救她啊,她才十四岁。”杜蘅气滞歪斜的倒在一旁,绝望地哭喊,杜府的亲卫看剑挑破了阿杏的心脏,心知无力回天,只是跪了满地。

    “好疼啊,阿兄,好疼啊,阿兄。”阿杏的声音细若蚊蝇,她身下的血染红了衣裙,脸上的脓疮也沾满了鲜血,杜蘅附耳到她身旁,听见她说“花灯,阿杏还没有见过花灯,阿杏好想阿娘和爹爹。”

    杜蘅的视线已经模糊,脸上又是黄尘又是凝固的血块,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伤口是火辣辣地疼,脚腕也已经没了直觉,苏子衍浑身上下也疼得头皮发麻,他向来把吕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现今阿杏一死,他心中不比杜蘅痛的少。

    杜蘅无法接受刚刚自己还在为她梳妆,一时之间阿杏死在自己面前的惨状,眼泪簌簌地掉,让人分开苏子衍与阿杏,苏子衍的血溅到了杜蘅的脸上,他因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杜府养的大夫早就在候着,杜蘅拼尽最后一口气力,交代“出五十兵,在缸里放热油,沿着墙壁放满大缸,大缸旁置火把,杜府人衣裳绑红巾,只要不是杜府人皆斩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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